三分钟后,坚固的保险门终于开了一条缝。我顺手拉住门把手,格尔克得意洋洋地叫道:“他们真不经打!”
在这堆满了各种错综复杂的仪器的房间里,会绊到的不只是电线,还有八具横七竖八满地是血的尸体。一个盟军士兵四肢无力地躺在地上,他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受到过精神刺激或心理暗示,但依然一动不动地躺着。
“没关系,我把他拉脱臼了,”格尔克心不在焉地说,“我来复位。”
陈天杰搬过一张椅子,我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格尔克捂住他的脸,稍一用力,他喊了声疼,终于开始说话了。
“该死,你们是什么人?”他大声吼道。话音未落,陈天杰狠狠地扇了记耳光上去,打得他满嘴是血。
“不要随便发表意见,不然下次这位同志不会手下留情了,”我慢悠悠地说,“好了,看着我的眼睛。”
格尔克正在接上断掉的右手,而右手还紧抓着一具盟军尸体的脖子不放。
俘虏低头不语。陈天杰再打他一拳,把他脑袋绑在桌上,扒开他的眼皮。
“谢谢。”简短地致谢后,我紧盯着他的眼睛。没有植入心灵屏蔽装置,不是心灵免疫者,也没接受过心理暗示。在我的面前,他没有任何秘密。
五分钟后,我从已经失去了意识的俘虏眼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了。格尔克和陈天杰好奇地看着我,我有点惊慌地扫视他们一下。
“怎么了?”陈天杰轻轻问(我时不时会出现一种错觉,觉得陈天杰像跟了我多年的老部下),格尔克也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意识到不对了。
“把他干掉,然后去大厅。盟军的家伙杀光,其他人尽快撤退!”我一字一句咬得相当清晰,“叫金岩柏来一趟,解决最好,解决不了……就当为抗击尤里部队的入侵做贡献了吧。”
“那您去哪里?”陈天杰平静地问。作为从尤里格勒跟到月球,月球跟到这里的老兵,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去找金主席,和那个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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