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谭雅怒吼道,“小伙子们,加大火力,轰死狗娘养的尤里!”随后她就被人推开了,一串盖特机炮的子弹打在了原先站立的位置。
“现在说说这里的情况怎么样了。”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说,“尤里的火力很猛,你有把握突破吗?”
“突破?!”谭雅摇摇头,冷笑着说,“你是问我能不能带领50个士兵,突破一个营的防御敌军?我们损失了10个人,可你看看前面!”
她指向前方尤里部队的战线。尤里新兵喷出的烈火和盖特机炮互相呼应,彻底地压制了三角洲部队的机械化大兵们的火力配置。说实话,如果换我们的风暴小组发动这样规模的强攻,别说打得两败俱伤,就是给他们重创也不可能。风暴小组的武器可没法对尤里部队进行强大的火力压制。
“我想谁都没法给你们更多部队搞火力消耗,后面的形势更加不利,尤里的人已经从后面追过来了。如果不能在一个小时内实现大规模突破,我们就会成为瓮中之鳖。”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提出该死的从下水道离开的计划……”
“够了!我早就说过行动速度得加快!”我大吼道,“再说你想怎么办?从上面严密的敌军防备下走过去吗?”
谭雅沉默了。没过多久,谭雅手下的军官就跑过来,焦急地大喊:“少校,我们后面来了几百人的尤里部队,我们这里快顶不住了!”
“看来真是捉襟见肘。”我故作冷静地打开地图,可是内心已经是一片慌乱了。尤里真是一个天才,知道我们已经走了下水道,竟然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设置了这么多人来防范!眼下如果要地面上的盟军调兵支援已经是远水不解近渴了,现在的办法,只有……
“分兵。”我简短地归纳道。套娃一开始还没听清,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那么就派你的人殿后,吸引住尤里的火力。我带你们的领导转移。”
“你要让我们给你们挡子弹?”那个军官——铭牌上写着安德森·威利斯的人——质问:“哪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转移的!”
“你们的临时机场。”我指着地图上的一个标识答道,“从大本钟方向转移的人都乘泰晤士河上的联军登陆艇转往伦敦西部的一个机场,而我们可以通过伦敦的下水道,转进越河隧道再直接进入西部的机场,这样一来还免去了在河流上可能被尤里袭击的危险呢。”
“我们的领导人可没有这么多体力陪你长途行军,这不是一支十几个你们的风暴小组组成的小部队,而是一支三百个良莠不齐者组成的非军事化人员队伍!”谭雅也反驳道。
“是的,可是这三百人里只有37个国家领导人才是你们真正的‘指定存活者’,不是吗?”我阴冷地干笑了一声,“根据这个逻辑,除了这37个重要人物,其他人都是可以牺牲的。我不知道是否包括你,但肯定的是,剩下的276个保镖秘书士兵机关文职人员,还有你的100个三角洲特种部队,都应该为确保37个领导人存活这一大目标随时献出生命。”
“你这个狗娘养的赤佬,难道就这么糟蹋人命吗!”安德森愤怒地抓住我的衣领大骂,“混蛋,是否愿意牺牲自我应当取决于……”
“第一,现在是联盟合作时期,对待对方更高级的长官应当端正你的态度,注意你的行为!”我大吼着反手把他按在地上,身边一片拉保险的声音,“第二,安德森大尉,每个国家的国民牺牲与否,应当取决于国家机器的意志,而不是个人喜好,不是吗?告诉我,如果你的死亡对挫败尤里的阴谋有巨大贡献,你愿意付出生命吗?”
“我……愿意……”安德森被我压得喘不过气来了。我这才松开他,把他推回原地。谭雅一直冷眼旁观着我们的吵架,无动于衷。
“毫无疑问,你们的37个领导人不能死,因为他们是我们任务保护的目标;我和谭雅也不能死,因为我们还要负责摧毁尤里的心灵控制中心;这里的三角洲特种部队也不能立刻去死,因为他们还有很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那么剩下的273个人就不那么重要了,”我看着前后惊慌失措的那些“不重要的人”说,“他们可以去死。用他们的生命,保卫他们的领袖无恙!”
“我现在知道什么叫‘一个人的死是悲剧,一百万人的死是统计数据’了。”安德森冷冷的说。
“每个人都会死。不同之处在于,他们究竟是无谓的牺牲,还是死得其所罢了。”我站起身说,“谭雅女士,请现在宣布一下我们的决定吧。”
……
“你们都是一群疯子!这样做是谋杀!你们把这么多年轻人推过去送死!你……”后面不知道是谁在用意大利语咒骂,随之响起的是一阵劝阻声,在安静的下水道里格外刺耳。
“叫那个大喊大叫的家伙安静一些,跟上我们的队伍!”我不耐烦地下令,“这家伙的大喊大叫迟早会暴露我们的行踪的!”
不得不说,这下我们的行动速度加快了不少。37个领导人虽说都是40——66不同年龄层的人,但是让86个三角洲特种兵和26个保镖掩护37个领导人加15个翻译已经降低了很多负担了,更何况刚才从大本钟方向通往这里的下水道已经被炸塌60米,目测尤里部队是望尘莫及了。
“你可真有办法,马克中校,”谭雅说,“这下行军速度整整快了三倍!我们的负担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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