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桑怔愣了一下,喜不自胜。
“自然可以。”
她还在愁要怎么开口呢,没想到他自己提了。
舒涵捎着头,笑的很开心。
“多谢,在这里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你放心,以后桑域阁的盆景,包在我身上了。”
许是年少便被保护的好,他全然没有生在商人世家该有的算计,笑起来纯然一片,一眼便可看到底。
“一言为定。”
程桑欣赏这种单纯,却不羡慕。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生在程家,她注定不能天真。
不若,她也过不上现在的生活。
远在舒府的管事还不知道,他心心念念想着少东家能跟沈家合作,带动舒家的发展,结果两家的合作如此的简陋,就如同突然想起附带的一般。
舒涵脑子里没那么多顾虑,达成合作,完成一项任务,他很快就将其抛到了脑后,打定主意将事情全权交给管事,自己则投身于花卉大业。
就在舒涵精力满满,继续为自己的花浇水施肥时,程桑已经坐在了钟师傅对面。
“今日来是有什么事,直说吧。”
要说最了解程桑的人,钟师傅肯定是一个。
最近程桑来桑域阁的次数极少,显然就是不方便来。
“还是忙不过钟爷爷。”
程桑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道。
“我想问钟爷爷要一盆花。”
“一盆?花?什么花?”
“随便什么花,要求只有一个。”
程桑脸色凝重,“这盆花,这个品种,只能在我们桑域阁里出现一次,也只会售卖一次。”
钟师傅听着她的话若有所思。
没细究她想做什么,他只是个做工的,沉吟片刻后,他道。
“若只有这个要求,那有一种花很合适。”
程桑眼睛不自觉睁大,“什么?”
“解语花。”
钟师傅神色怀念。
“解语花是我随意取得名字,也是我当时不经意培育出来的,想要培育这种花,有个不确定的特性,并不能随意培植,很适合你的要求。”
程桑面色狐疑。
“钟爷爷,我似乎没听你提过这种花。”
“嗯,随手弄出来的东西,又不重要,就没说。”
程桑,“……”
*
眉目间,全是温婉和恬静淡然,沈洵安忽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脸庞不自觉温柔下来。
正享受着这种静谧,腰间一阵大力传来,他不禁惊呼出声。
回过神看程桑,才发现她已经在为他系腰带,只不过……
系的不是腰带,是腰带系他。
沈洵安心中恍然,俊脸上又委屈又无奈。
“阿桑,疼……”
为他穿衣的姑娘面色淡然,“不疼,怎么会疼呢?腰带本就该系紧些。”
沈洵安,“……”
就知道她不会轻易妥协,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疼归疼,沈洵安半句怨言也不敢有,委屈巴巴的等着她消气。
好在程桑也不是真的要闹他,只是想教训他一下,免得他下次还这般得寸进尺。
没气他骗她的事就算了,还敢跟她提要求,胆子不小!
勒了他两次,腰带的事便过去了,沈洵安也不在意,喜滋滋的站到她床边的梳妆台前,透过铜镜看自己的装束。
白肤墨衣,镜中的男子身量高大挺拔,与墨衣相衬,给人一种稳重感。
他回头亲了亲程桑,“阿桑手真巧!”
虽然还是那身衣裳,但换个人为他穿,怎么看怎么好看。
程桑嘴边扬起一抹浅笑,没打击他的自恋。
……
与这边的两人相比,另一处房间的气氛就要僵硬的多。
听闻尚青受伤,玉萝急急忙忙就跑过去了,连自己为什么跑去,以什么身份跑去都没弄清楚。
见着尚青后,她也没多想,扶着人就回到了他房间。
尚青住的地方,是一处护卫们的小院,尚青身份很高,跟他住一个院子的人不多,也就长青一人。
两人一人占半边院子,地方宽敞不比主子们差。
玉萝扶着尚青回来的时候,长青也听说了尚青受伤的事,正要去找他,三人在院门口遇上。
见尚青衣裳上全是血,紧闭着眼被玉萝扶着,身子大半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小姑娘被压的浑身是汗,脸色发白。
他急忙上前。
“我来吧。”
他们是同伴,也是好友,以前受伤都是互相照顾的。
长青刚要靠近,闭着眼靠在小姑娘肩膀处的人,忽然睁开眼,一双眸子犀利又冷漠,吓了长青一大跳。
还不待他说话,那人眼睛又闭上了。
淦,这人是假装的,还是故意的?
玉萝其实也扶不动尚青了,尚青到底是个男子,看起来身材消瘦,但重量着实不轻。
这一路过来,好几次她都差点被压趴下了。
但她还没来得及回答长青,肩膀处的脑袋就动了动,往她脖颈处又偏了些,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在往她身上偏。
炙热的呼吸搭在脖颈的肌肤上,玉萝脸颊不自觉发烫,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这是不让长青扶?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长青果断点头退后了些,有刚刚那一眼在,让他帮忙他也不敢了。
玉萝扶着尚青继续往里走,顺道跟一旁的长青祈求了些帮助。
“你那里有伤药吗?我想跟你借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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