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贱人,我儿子怎么那么倒霉,竟然娶了你这种女人,年纪这么轻就死了,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面容狰狞的妇人拿着粗重的棍子打在娘亲的身上,将娘亲打得浑身是血,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沈之月和弟弟妹妹想阻止,被叔叔婶婶们拉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娘亲被打得昏死过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也是在推搡之中被二叔推到墙上撞到了脑袋,昏迷了过去。
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紧紧地揪着她的心,沈之月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握紧拳头,寒冷又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别担心,房子是我们的,谁也抢不走,我们不搬。兰儿,我们先去看看娘亲,有什么事情等到明天再说。”
沈之兰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可是奶奶那么厉害,我们不搬她真的会打死我们的,到时候怎么办?姐,我不想住在破庙里,我怕闹鬼。”
沈之月打起精神来,对着才八岁的妹妹温和地说道,“姐姐既然说了他们抢不走,他们就算再厉害也没用,我们绝对不用住在破庙里。”
她出身豪门,虽然在外人看来是不谙世事的千金,然而豪门里的尔虞我诈她也见过不少,对付一个只会撒泼耍横的老太婆还是有把握的。
稚嫩的兰儿这才放心了下来,跟着姐姐一起来到牛棚外面,用简易的树枝搭建的棚子,三十多岁的妇人紧闭着眼睛,脸色惨白,呼吸微弱。
沈之月摸了一下妇人的额头,滚烫得吓人。
九岁的沈之良和十岁的沈之平愁眉不展,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刚才哭过。
“姐,娘她会不会死?我们以后要怎么办?”半大不小的两个男孩眸子里装满了对未来的茫然和恐惧,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沈之月再次想要对着老天大吼一声,你这是在玩我呢,你这都给我弄的什么人生啊,还不如直接让我死了算了,我也太难了。
然而对着比她更加弱小的孩子,她做不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破罐子破摔,只能强忍着崩溃,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一些,“娘不会死的,我这就想办法请个大夫来,你们尽管把心放进肚子里。”
“可是家里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怎么请大夫啊,人家不会来的。”沈之平小声地说道。
沈之月狠狠心,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到牛棚后面的大树下,挖出了一个木匣子,里面是一把银子打造而成的长命锁,是她爹生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藏好,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卖掉的唯一值钱的物品拿了出来。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道,“便宜爹,对不住了,长命锁我保不住了,娘的性命比较重要,请你原谅我。”
用长命锁到村里请到了唯一的大夫,换来了两瓶伤药和几副内服的药,折腾了大半天,总算让娘亲的烧退了。
忙完了这些以后,沈之月已经饿得眼冒金星,手脚发软,她差点昏死过去。
正准备想办法找点吃的,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还没靠近就响了起来,“死丫头,竟然偷偷藏了银子,还有能耐请大夫了!还不快点把银子交出来!”
沈之兰看到来势汹汹的几人,下意识地身体颤抖了几下,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脸色变得煞白,她害怕得厉害,“姐,是奶奶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去拿菜刀过来给我,我倒是要看看她想做什么。”沈之月强忍着饥饿,打起精神来。
“三弟,四弟,去拿棍子来,牛棚里的那些粪便用簸箕装来,我们跟他们拼了!”沈之月从来就不是胆小怕死的人,对于撒泼无赖的女方人,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拼命,表现出她的不好惹。她要是狠起来,连自己都害怕。
沈之月周身有凛冽嗜血的杀气,就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让人心生惧意。
沈之良和沈之平被她强大的气势所震慑,竟然没有质疑她的话,按照她的吩咐去行事了。
“兰儿,等会锅里那些烧开的水拿过来,谁要是敢欺负你,直接泼到他们的身上去,送他们去阴曹地府见阎王爷,不要害怕。”沈之月拍了拍最小妹妹的肩膀,虽然是微笑着,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沈之兰呆愣愣地应了下来,将菜刀递到了沈之月的手里,随后飞快地朝着火堆旁边走去。
沈之月摇晃着手里锋利的菜刀,冷眼瞧着奶奶和两位婶婶越来越近,凶狠的模样像是要将她给撕了,竖起了全身的防备。
“死丫头,还不快点把银子都拿出来,不然我直接把你的皮剥下来,快点!”马婆子指着她的鼻子恶狠狠地威胁道。
沈之月早就不是之前那个愿意忍气吞声的人了,她可是现代的独立女性,再加上家境好,一路顺风顺水地过来,养成了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又怎么可能被几句狠话就吓到了。
“我要是有银子还用得着住在牛棚里闻牛粪的味道吗?银子是没有的,要命有一条,怎么,奶奶是想杀了我剥皮吗?”
马婆子没想到沈之月竟然还敢跟她顶嘴,怒气更是蹭蹭地上涌着,脸色阴沉至极,“死丫头,别逼我揍你啊,快把银子交出来。有银子去请大夫,没银子给我,谁信你?”
沈之月横着脖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我没有银子,连一个铜板都没有,你爱信不信。”
马婆子气得脸都狰狞地扭曲在一起,怨毒的目光瞪着沈之月,“好!好!给脸不要脸了是不是,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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