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他能够豁出去一切的诚意,让郑澜感动得一塌糊涂,他握住妻子的手,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深情,“你对我的这份心意,我感受到了。不过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掺和其中了。月儿,我不想你被苏凛尚算计利用,不想你被迫到他的身边去。”
“那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你以前不是说过,我们要白头偕老的吗,郑澜你不能食言,我们成婚才几个月呢,你让我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怎么办?”沈之月如鲠在喉,难受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郑澜盯着她泛着泪光的双眼,心痛得几乎没有办法呼吸,他轻柔地用指腹把她的泪水擦去。
“别哭,知府大人会秉公处理的,我没杀人,他们也绝对不会把我送上断头台的,凡事都要讲证据的对不对。你一个妇道人家,在家里待着就行了,实在闲得慌,那就去医馆里给人看病,打发时间就行了。”
“你嫁给我,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你过得开心快乐,而不是替我担惊受怕,为我落泪。月儿,你不用管我,你不是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我能够出去的。”
沈之月握紧拳头,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你也不要管我,我反正一定要想办法查清楚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将真正的凶手揪出来,把你救出来,也顺带粉碎苏凛尚的阴谋。”
她凭什么要为那个男人的一己私欲而毁掉自己的一生?
“我是担心他会伤害到你,月儿,你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勉强,明白吗?我怎么样不重要,但是我想你过得很好。你听我的,别掺和到这趟浑水里来。”
沈之月面对男人充满担忧的目光,她不忍跟他再争辩,口服心不服地,“我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的。对了,苏凛尚有可能会派人来追杀你,要是遇到有人袭击,你用毒药把他们毒得七窍流血,这毒药不会死人,但是会让人生不如死,你尽管用。”
郑澜端详着那几个不同颜色的小瓷瓶,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月儿,若是我能侥幸躲过这一劫,你能不能真正地接受我,我们做一对恩爱的夫妻。”
沈之月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她心慌意乱,无语轮次地说道,“那现在还不是时候啊,等到你考完科举考试以后,我们再说感情的事情。”
郑澜看她含羞带怯的样子,阴霾荒芜的内心多了一抹温暖的眼光,“也对,不然你跟着一无所有的我太委屈了。”
两人还想说话,狱卒从走廊的尽头走过来了,隔了很远就催促道,“沈大夫,时辰到了,你快点出来吧,我们要把牢房的大门给关上了。”
沈之月不舍地抱住了郑澜,靠近他的耳边,带着强烈的不舍说道,“那我先回去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证据洗刷你的冤屈,你等着我。夫君,在牢房里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郑澜抱紧了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的味道,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她黏在一起,“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把门关好,等我回去。”
从牢房里出来,沈之月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她若是能找到证据洗刷郑澜的冤屈也就罢了,要是她揪不出真正的凶手,就只能豁出脸面去,求赵明珞把郑澜给保下来了。
温瞳和温厉心情也糟糕到了极点,两人不放心地问道,“少夫人,公子他能化险为夷吗?这次的案情真的很棘手很难搞,我们要不要给知府大人送礼疏通关系。”
沈之月沉吟片刻,直接就否决了疏通关系这条路,“林凌霄和董瑾之说知府大人高风亮节,铁面无私,不会徇私枉法。与其将心思放在那些歪门邪道上,还不如想办法找出证据,揪出真正杀害张夫子的凶手更有说服力。”
“等到明天我会亲自去查这件事情的。”她打起精神来,整个人看起来坚韧不拔,就像是威风凛凛的女战士。
她不信了,苏凛尚再心机深沉,精心算计得再厉害,总不可能找不到任何的漏洞吧,任何陷阱和算计,都不可能没有缺陷,只要找出破绽来,就能证明郑澜是无辜的。
打定主意以后,沈之月不再提心吊胆,也不再胡思乱想,安心地睡过去。
翌日清晨,天边刚露出鱼肚白她就醒过来了,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梳妆,吃过早饭以后天还没亮,她就带着温瞳和温厉去找林凌霄和董瑾之了。
“我想去张夫子遇害的现场探查一番,林公子,董公子,不知道你们能不能陪着我去。郑澜他绝对不可能杀了夫子,更不可能没脑子地当着众人的面行凶杀人,这是明目张胆的陷害,我一定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沈之月对着那两个年轻的男人,把她心里想要说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
“昨天人群散去以后,知府大人也派衙役和官差去查了现场,什么都没有发现。张夫子的尸体,仵作也仔细检查了一遍,致命的原因也是那把匕首刺穿了心脏而死亡,毫无疑问。现在的证据全部都指向郑澜,对他真的很不利。”
董瑾之面色凝重,他当然了解郑澜的为人,他跟张夫子素无冤仇,没道理杀人。
然而那时候的的确确只有郑澜和张夫子站在讲台上,一刀毙命也是事实,就算郑澜不是凶手,在那样的情况下也是百口莫辩。
林凌霄同情地看着她,继续说道,“而且张夫子的夫人昨天傍晚跑到学院里来大闹了一场,要求杀了郑澜给她的夫君偿命,这件事情可真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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