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月依然没有理会,她太累了,不想跟这些人僵持下去,不管交出解药与否,她都不会有好下场,那她为什么还要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解药在哪里,快交出来。”
然而不管丫鬟怎么威胁怎么怒火,沈之月都当没听到一样,更是把丫鬟气得半死,恨得匕首对着沈之月的小腿上就是一刀捅进去。
“这毒药会腐蚀皮肤,不出三五天的时间,就会慢慢地从伤口处腐烂,蔓延至全身,贱人,我奉劝你还是识相些,别到最后全身腐烂而亡。”
沈之月疼得脸痛苦地扭曲在一起,满身都是血,看起来分外吓人。
她艰难地,一字一顿地说道,“解药我有,但是我绝对不会给你的,让你家夫人一起死吧,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了随便你们吧。”
沈之月的眼角有眼泪流了下来,她甚至感觉到生命在渐渐地流逝,很快她就被毒药折磨而死,离开这个人世了吧。
这坑爹的人生,这狗屁的运气,怎么对她来说活着怎么就那么难啊?她就是想要活着,想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不偷不抢不骗,凭着她的双手去挣钱,难道也有错吗?
这老天爷怎么那么喜欢跟她开玩笑,让她得到了重生的机会,又要把她弄死在这里。
她昏昏沉沉地想着,心里还有着强烈的遗憾,“娘,哥,对不起,我以后不能再陪着你们,不能再撑起我们的家了,对不起,你们不要恨我。”
在失去意识之前,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给踹开了,郑澜带着温瞳和温厉,手里拿着长剑,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
满屋子的血,再看到浑身湿透倒在地上的沈之月,年轻俊逸的男人狂躁得想要杀人,他走上前去,一脚直接将孙娇娇给踢到了墙上去,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意,就连在府里张牙舞爪的孙娇娇,都被他吓得魂儿都快要飞走了。
“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孙姨娘,你也别想活了,我把狠话撂在这里。温瞳,温厉,将这几个恶奴每人打五十大板,用力打,要是闹出了人命,由我来担着!”
郑澜扔下这句话,弯腰将沈之月给抱了起来,步履矫健地朝着外面走去,他的眼睛里布满了心疼,手指也微微地颤抖。
“沈姑娘,你怎么样了?你再稍微撑一会,我马上帮你把大夫叫过来。”她满身的血,惨白的脸和干涸的嘴唇,都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刺激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要不是担心她的伤势,郑澜都想将孙娇娇给狠狠地揍一顿。
沈之月忍着身体的剧痛,勉强睁开了眼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就是受了一些外伤,没什么大碍,谢谢你把我从那些人手里救出来。郑公子,能把我送到我哥那里去吗,他看到我不见了,肯定会很担心。”
郑澜眼眶都红了,有一层雾气涌了上来,他将难过的情绪给咽下去,“你哥那里我已经打点过了,他会在如意酒楼里等着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将你身上的伤清理干净,再坚持一会。”
沈之月的脸贴着郑澜的心口,她甚至能够听到他强烈的心跳声,还有他鼻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头顶上,有种说不出的亲密和暧昧。
她尽量打起精神来,“郑公子,麻烦你把我放下来吧,我能自己走,我会把你的衣服给弄脏的,我身上都是血,又臭又脏。”
郑澜却将她抱得更紧,没有丝毫的嫌弃,“我不嫌你脏,你受伤很厉害,哪里能走得动,还是我带着你吧。”
男人不由分说地把她给抱上了马车,亲自驾着马车将沈之月给带到了位于繁华地段的一处宅院,从幽静的后门把她给抱了进去,放在了床上。
他动作很小心,就像是对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舍不得再让她磕着碰着。
“你在这里稍微等会,我去叫大夫过来给你看伤,别乱跑。”郑澜弯腰靠近她,伸手将贴在她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去,眼睛里洋溢着满满的温柔。
沈之月脸上涌起了一股热气,将她的脸弄得和桃花一样嫣红,她低垂着眼帘,费力地说道,“谢谢你。”
郑澜凝视着她,心底的情意在翻滚着,“对我,你不需要说谢谢。”
男人转身离开了,衣襟上沾染了一片血迹,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另一边,温瞳和温厉对着欺负过沈之月的人动刑,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郑澜的心腹随从跟他是一条心的,动起手来绝不会手下留情,每一个板子都卯足了力气,五十个板子下去,两个丫鬟和两个男仆彻底地咽气了,满身是血,就连死都不瞑目。
孙娇娇被这一幕给吓傻了,她如同芒刺在背,不停地颤抖着,“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你们这两个刁奴真是胆大包天了,信不信回去我让老夫人和老爷剥了你们的皮!谁让你们把人给打死的!”
温瞳不卑不亢地说道,“孙姨娘还是想办法看怎么替自己开脱吧,你掳走的那位姑娘和县令有些渊源,你竟然把人给掳回来了,人家真的要追究起来,就连老爷和老夫人都保不住你。”
不过就是个妾而已,在府里作威作福惯了,还当真以为所有人都要顺着她的心意来吗?
孙娇娇又怨恨又委屈,抹了一把她流下来的黑色鼻血,哽咽着说道,“那她还给我喂了毒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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