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沈梅棠。
站在绵绵的秋雨中,目送着沈梅娇与沈梅霞还有珍珠三人乘坐着的马车消失在胡同口处。
她向马路的两头张望着,却没有见到心中期待着的身影出现,六一雨中向她走来的样子在眼前挥之不去......
“二小姐,雨天凉,我们回去吧!”灰兰打着油纸伞遮雨道。
沈梅棠转身入得府门内,不待走到回廊处,裙角跟脚上搭瓣的软鞋便湿透。
秋雨虽下得不大,感觉又绵软,但却下得急。目光所见,秋雨如丝如线,仿若织女手中的丝线在密密织着锦绸。
正向前走着,灰兰边走边说着熬制一碗姜汤驱寒之事,忽闻得门口处有大声的说话之声,眼见着管家任伯在前快步的向书房而去,身后跟着一个头戴官帽,身着官服年岁稍长,身形瘦削之人快步而入。
清晰可见,芝麻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积着的雨水被踩出水花,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似乎是有急事,又似乎前来传达什么命令一般,让人感觉到严肃又紧张。
“那是什么人?来府上找爹爹可有急事啊?”沈梅棠锁眉问道,“安平表兄又没有在家里。”
“二小姐莫急,定是公务事前来找老爷,这一时,下着急雨,不快些的走,定是被浇得湿透了。”灰兰道,“先回去,把这湿了的鞋子换了,病从凉上起,病从脚下生,这脚可是着凉不得啊!”
“嗯。”沈梅棠点点头转身,走出十几步远,又回头,看着急急而落的秋雨,似觉不对与灰兰道:“暂等候在此处,待那人离开后,去书房处,看看我爹。”
“哎呀!二小姐,谁知道那人要多长的时间才出来,这脚在湿鞋子里边沓着,身子的病本来就没有好,这怎么能行呢?”灰兰急道,“莫不如,回去换了再出来。”
沈梅棠低头看了看灰兰的鞋子,见早就湿得透了,抬起头来道:“你且先回去把鞋子换了,我在这儿看着那人出来。”
看着沈梅棠不安的脸色,灰兰急道:“二小姐,我是担心你,我这身体也没有病着,没事的。也罢了,你等着,我回去取来一双鞋子。”
话音未落,灰兰快步往回跑去,沈梅棠看着府门前处,眉头紧锁,细密的雨丝随着一阵斜风刮进长廊,打落的脸上,只觉得冰冰的凉。
想起前夜里因这连日来的急雨,下游低洼处的堤坝被冲毁,淹没的村庄,受灾的百姓众多,爹爹急奔被冲毁的堤坝处,连夜的抢修。
说来,这样的事情隔着几年就都有发生,地势低洼处,水大自然就往低处聚集,即便是提前有所预防,也难以挡住急来的洪峰。
若在往一年,沈梅棠虽然是跟着爹爹着急着,但也没有像现在如此之急,皆因前日里爹爹一怒之下斥出胡府前来提亲的管家。
沈梅棠怎么能不多想呢?
如果事情只是因为从小跟胡百闲聘定的亲事,被爹爹斥出也情有可原,胡百闲知道她的心意,自会再来,更不会生出什么是非来。
但是现在不一样啊,有那胡府的大恶人在其中做梗,前番担礼而来说是提亲,却跟直接抢亲没有不同,何曾把胡百闲跟沈府中的人放在眼里?
况且卷昊引领的官差与家将十几人惨死在其手中,此一时,虽然知道卷昊被人所救,胡百闲为其拔毒,捡了一条命回来,但那十恶不赦的胡大恶人怎么会停手?!
沈梅棠了解她的六一大师兄,知道他说过尽快的过来找她,而却一直没有过来,定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虽然说他与那大恶人为亲兄弟,而从这件事情上来看,哪有什么兄弟手足情分!那大恶人就像是一只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冷森森獠牙的野狼,而病弱的胡百闲形同是落入狼窝的一只羊。
沈梅棠了解她的六一大师兄,知道他的文韬武略远在恶人之上,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自然是不寻常。但她也担心,好虎总是架不住一群狼,不怕恶人正面出手,就怕暗中害人!
她想过也做好了打算,与胡百闲婚后,要么,住在沈府;要么,令辟一处宅院,定要远离那大恶人,想办法,早日将恶人之罪行公之于众,杀人偿命,欲其罪有应得!
她的心中恨透了那恶人,不单单是因为卷昊,自她闻得六一大师兄亲口说出儿时落荷花池之事,醒来之时唯一的奶娘末了,她的心中始终存有着疑惑......
而这件事情,现在看来,跟这大恶人有没有关系,就很难说!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堂堂尚书府的少公子,身边就跟着一个奶娘,两人同时落了水,一个险些淹死,一个直接就淹死了?疑点重重,沈梅棠是不相信!
或许,在书院之时,她只是同情着六一大师兄,不知道从何处着手能帮上他?错综复杂的家事,一个外人,就算是在好的朋友或者亲戚,谁又能插得上手?
即便是不顾一切、飞蛾扑火般地前去帮忙,到最后,还不是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弄得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灰头土脸,吃力不讨好,反到是跟六一大师兄不知道怎么相处了?事与愿违!
但现在可是不同了,六一大师兄是她的未来夫君,他的半条命!
树欲静而风不止,她到是想息事宁人,过着平淡的生活,哪怕日子平淡得跟一杯白开水般......,生活的真理不就是在平平淡淡之中。
......
“二小姐,快点换上,快点换上这双鞋子。”灰兰怀里抱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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