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的目光从那个小小的窗**出来的时候,被嫚娃制止住的少卿已经泪流满面,不好解释他这种哭泣是为了什么原由,估计心中总会有那么些委屈吧。
两人相见,没有人说话,四年之久,早已让彼此的容貌大改,嫚娃甚至在第一时间没敢确认里面那个人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子,直到他身边又闪过一个男孩儿的脸,他方才确定,那个正是黑奎,而直面这里的,正是少卿一直以来要找的那个人,赫连君泽,或者说是,亓官潇煜(yu)。
昨天夜里的战斗显然很激烈,从小子脸上的血迹就可以看出来,然而此时此刻少卿似乎管不了这些,正是愣愣的瞧着自己的这个弟弟,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怨,恨,还是爱?
到了这个时候,这个问题是不是要好好想一想了。
“小泽……”少卿抓住小小窗口的铁壁框,看着里面那个人一时间不知改说些什么,心里疼的很。
君泽漠然的看着他,似乎没有一丝的心理起伏,只沉沉道:“听说,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找我?”
语气冷漠,少卿只觉浑身一阵寒意袭过,却还是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是啊,我一直在找你,你终于肯见我了。”
君泽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好了,现在见过了,你改满意了吧。”
少卿被他的笑激的一个颤栗,却还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只道:“小泽,跟我回家吧,不要再去杀什么人了,你知道你身体不好。”
君泽依旧浅浅的笑着,“好啊,只要你能将我带出去,我就跟你回家。”
一听这话,少卿又开始激动起来,抑制不住的激动,“好,我现在就带你出去……”嘴里喃喃着,双手就去捣鼓那门锁,可暗牢的门锁连仉督正乐他们都没有权利打开,又何况是他一个外人。
结果可想而知,他打不开,拼劲全力的打不开,一时间便疯狂起来,揪着一旁仉督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让他把门打开,仉督自然知道此时此刻的他精神实在是不堪,只道:“傻瓜,你还真信他的话?”
少卿忽然愣住,仉督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松开,看了里面那人一眼,“你晓得这几年来他是如何寻你的,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情耍他?”
里面的人依旧是那副浅浅笑意的面容,目光却只停留在少卿的身上,并没有回应仉督的话,对于此事嫚娃不好说些什么,重黎本来是要发表自己的意见的,却被共工冷冷瞄了一眼,终究没敢张嘴。
安静下来的少卿转头又看了里面那个人,面色更加的苍白起来,里面君泽脸上的笑意也唰得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沉,“如果你是来找我报仇的,那就不用你动手了,他们自会解决我。”
少卿的双手开始打颤,他知道那句话没有问出口的必要,但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
对此,君泽的回答显得有些迟钝,“冤冤相报么,这有什么好问的。”
少卿心头一颤,“难道你就不念他抚养你多年的情分上么?”
君泽歪了歪脑袋,“我不过是一个替代品,又是他赎罪的一件器物,现在你跟我论情分?何在?”
少卿上下两排牙忍不住打颤,“从什么时候?”
君泽被他问得一时沉默,最后似乎反应过来,“你是问我什么时候知道那些事情的?”
少卿没做声,相当于默认,君泽嘴角又勾起一丝笑意,“好像,是你去东幽的两年后吧。”
少卿只觉自己胸口被人狠狠插了一刀,面露痛苦之色,瞧着他那个样子,君泽道:“是不是很恐怖,身边潜藏着这样一个人,料你如何都想不到吧。”
少卿看着他忍着,心脏的绞痛致使他一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最后目光扫过距离不远处的那个男孩儿的身上,口中喃喃一声,“小黑……”
黑衣男孩手脚同样被锁链牢牢困着,听到这个呼唤,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同他的主人一样,漠然让人感到心寒,更不会开口回答他一句话,只靠在墙壁上冷冷将他看着。
倘若此时此刻白奎在这里,估计那小子要将这座暗牢给烧了吧。
外面人多时无语,君泽对他并没有留恋之情,“见过了,你就应该满足了,走吧。”说完转身望着一边走去,困在他手脚上的铁链被拖得索索直响。
少卿只觉心中一阵慌乱,忙的叫住那人,“小泽……你……你……我……”却并不知道自己要跟他说些什么。
君泽回头看他最后一眼,“你只要记得,从今以后,我们是对立面,相见,相杀。”说完转身,身影又消失在死角里。
少卿被最后“相杀”两个字激的险些没站住脚,一旁的仉督搀住他,“好了,这下你可满意了,人家放言跟你绝交了,死心了吧?”
少卿靠在门上有些失魂落魄,随后又转头过去看了倚在那里的男孩儿,“小黑,你还记得白奎是你大哥么,他在家等着你呢,跟我走,跟我回去好不好?”
黑奎靠在那里冷冷看着他,听了这话也没有做声,只转身跟着自己的主人消失在死角里,任少卿如何拍着门板如何大声吼他。
见这一幕,正乐早已不耐烦,只与仉督眼色,快些离开这里,他并不否认自己是在担心眼前这小子任起性来谁都不分,到那个时候将这里闹得一塌糊涂,最后还是那个亓官得利。
仉督当然也知晓此事的严重,当下只要将少卿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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