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云轻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深情凝视着南歌。面对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含情脉脉深不见底的双眸,触脸可及的红润单薄的双唇,后者有三秒的不知所措,短暂的三秒过后,南歌一把推开贺云,别开脸,表情冷漠至极。
“你究竟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呵”贺云轻笑一声,无奈地摇摇头,却不置可否地答道:“女人有时候太聪明可不好。”
南歌沉默。
贺云却一改刚才玩世不恭的模样,负手而立望向窗外。
晌久,他才说道:“夜深了,你还有伤在身,回吧。明日起早该出发了。”
南歌注视着他的背影良久,这才缓缓离去。
次日一早,贺云和南歌一行人驾车离去,一路无话。
随行之人不过五人,一个车夫,四个侍卫。以南歌的眼力,其手下俱是武林高手,连那车夫也不例外,更何况还有贺云,南歌从没有见过他的身手,观其举止,察其气息,恐怕其功力深不可测。
马车内,贺云,南歌相向而坐,俱都闭眼休息。尽管昨晚发生的事令南歌有些惊讶。但南歌生性如此,天大的事也能立马平静下来,可以说她此刻的心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至于要不要解开谜团?何时解开谜团?她并不心急,所以今日她和贺云能像没事人一样相处,而这也正是令贺云意外的地方。
从小到大,没有多少事、没有多少人能令贺云无法掌控,他有种预感,南歌,或许就是这个例外。几次相遇、相交都让他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她的谈吐,她的悠然自若,还有她神秘的背景,都让他迫切的想要知晓。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何事?”贺云仍闭着眼。“主人,有人要见您。”
贺云眼也没睁,似乎早有预料:“带路。”车轮再次滚动,不一会儿,马车开始剧烈颠动,东转西拐,路十分崎岖。这时,南歌胸口又有了那股熟悉的感觉。
“你还好吧?”不知何时贺云微皱的眉头,轻声问了一句。
南歌轻轻摇头,不敢张口说话,怕一张口,便一发不可收拾。
庆幸的是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片密林,大雾缭绕,十个黑衣人一字排开,颇有气势,递上来几张黑布:“贺公子,请见谅,这是山庄的规矩。”贺云点点头,接过黑布,蒙上了双眼。
所有人在黑衣人的搀扶下走走停停,东转西拐好一阵子才停下。揭开黑布,便进去了一片新天地。百级左右的石梯,左右两旁全是桃树,只不过此时大部分桃花已凋谢。拾级而上石扁上是“翔云山庄”几个大字,两条石龙盘旋在下方,霎是宏伟。
“好久不见,贺公子!”洪亮的男声响起,一个约摸四五十岁的伟岸男子带着若干手下出门迎接。
“好久不见。”贺云回道,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哟,这位是?”男子望向南歌。
“在下的朋友,独孤南歌。”
“原来是独孤公子,失敬失敬。”
“这位便是翔云山庄的庄主,云傲天。”
“云庄主,久仰。”
“来来来,咱们进去,今儿个大醉方休一场。”云傲天转向下人,“去,把少庄主叫到前厅,就说有贵客前来。”下人应声而去。
云傲天将两人带到大厅落座,庄里早已准备好酒宴迎接贺云。云傲天居上首,贺云、南歌居右方榻几上,左面空着,留给姗姗来迟的云少庄主。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一个书生模样的青衣公子到来,“父亲。”“我儿,你看谁来了?”
云少庄主露齿一笑:“贺公子,稀客稀客。这位是……”
“在下独孤南歌”。南歌起身行了一礼,与云少庄主对视了一眼。
后者以礼还之,不知为何南歌觉得此人看着温和有礼,人畜无害,实则城府极深,若与之为敌,是个可怕的对手。
一顿饭吃了两三个时辰,席间看过歌舞,听过弹奏,多数时间是在闲聊,南歌只默默地听着,静静吃饭,贺云话也不多,多数时候在回答云庄主的问题。看似闲聊的一次相聚,说说笑笑,背后却不知又隐藏了什么玄机,或许是鸿门宴也说不定,总之里面绝对大有文章,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南歌想道,静静等候好戏开幕,她倒要看看,贺云和翔云山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转眼已到黄昏时刻。
四人转至偏厅,云傲天趁南歌不注意偷偷用眼神示意贺云:“你朋友可靠吗?”
“无妨。”南歌嗤之以鼻,她用余光早已瞥见一切,既然贺云敢带她来,就有把握她不会对他造成任何损失。至于他们即将要密谋的“大事”,南歌实无半点兴趣。本想找个借口离去,贺云却不给她机会:“既然来了,翔云山庄就不会让你轻易离去,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吧。”
“贺公子,此番可打探到些最新消息?”
“云庄主可是高看贺某了,翔云山庄人才济济,天下事哪有不知晓的。”
“诶,咱们之间就不说那些客套话了……不过……听说南山门一位长老出山了对外宣称是被逐出山门,永远不得踏入山门半步。个中真相就不得而知了。”
“南山门”南歌想起那日宇府宴会上对贺云随口一答的问题,回想起那日贺云的反应,南山门只怕是谜团的关键之处。“哦?可知是哪位长老呢?”
“这就不清楚了,南山门向来是一个与世隔绝的门派,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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