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这样的天空”
火堆旁的阿木看着天空,暗下来的世界只有一轮月亮挂在那里,星星,好吧这个世界可能没有这个概念。
阿木扯了下衣角,夜晚的温度有点凉了,不过也只是刚刚开始罢了,其实也习惯了,不会太难过,离火堆近一点就好了。阿木伸手拔了几棵略带红头的草,好吧,晚上是看不见颜色的,但阿木知道。他把草放在手心里使劲的揉碎,然后一口放进了嘴里,手放在嘴上,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一口就吞了下去,黑暗里看不清阿木的表情,他的手一直没离开嘴边。
这是这里最常见的一种植物,有略微的麻痹神经的作用,对于寒冷,只要感觉慢一些就好了,毕竟还有天亮,只是味道实在,怎么说呢,就像动物腐败的尸体一样,
“不过又有什么区别呢”阿木捏了捏鼻子,然后用手背擦了擦嘴边的草渣,看着身上,一块长布勉强围起来的衣服,犹豫了一下,在草地上随便的摸了摸手,毕竟他就这么一件,虽然看上去没事,但是他毕竟找不到第二块这么大的布了。
“你又蹲在那里装死是不是啊?”
阿木像一只受惊的小鸟猛地站起来,一个趔颤差点扑在脚前的火堆上,他不敢回头,他知道那个人就在那,不远。
“您醒了?”阿木尽量让声音不显得那么颤抖。
“怎么,巴不得我醒不过来是吧?”身后的声音虽然低的吓人,但阿木心里突然放心下来,看来屋子里的那个女人还算是卖力。
“跟你那死去的老娘们一样让人看着火大”后面的男人咒骂道,“要不是你,那个婆娘老子还能多玩一阵,老子玩的这么多女人,就那个娘们让老子看一次火大一次”
彭,一根木头不偏不正的砸中阿木的脑袋,阿木抱住脑袋,连声音都不敢出,“tmd,在那里傻站着等死啊,看不见火堆小了啊,不知道填柴火啊,妈的,看着就堵心,不行,老子还得泄泄火”然后就是茅草屋的开门关门声,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喘息声。
阿木揉了揉脑袋,把火堆往中间堆了堆,然后起身朝更黑的地方走去,他要去拾柴火了。
那个吼她的男人是阿木的父亲,那个男人口中的女人,是阿木的母亲,在阿木出生的时候,他的母亲因为难产去世了,这些是从他的父亲打他的日子里知道的,他的父亲是个将近2米的大汉,脸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每次他一喝醉就开始说自己如何在黑森林中走出来的这件事,虽然没人知道真假,但他确实很能打,也因为如此,附近两千多人的群聚地,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阿木去拾柴火的方向就是黑森林,没有人知道黑森林有多大,到现在只看见有人进去,没见过谁出来。黑森林不是因为树木是黑的,而是因为这里越往里光亮的时间越少,就好像有东西在吞噬着阳光一样,黑森林的范围很明显,森林里的树木在边缘很齐整,像一道墙一样从这一头延伸到很远,阿木试着沿着寻找边界,但是没有成功,因为他知道如果回去晚了,会是一顿毒打,而他昨天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阿木轻车熟路的往黑森林方向穿行,不用怕撞到树上,因为除了黑森林之内,其他的地方是没有一棵树木的,而一旦摸到了树,阿木也知道他不能再往前了。阿木一路小跑,然后突然停住,他伸了伸手,摸着前方,树木出现的那么唐突且冰冷。其实也不是阿木有多熟悉,而是黑暗里一双双墨绿色的眼睛,那么的让人胆寒。这是黑森林危险的原因之一。阿木亲眼见过,他的父亲把一个跟他做对的人扔进了黑森林里面,瞬间被蚕食干净的场面,连惨叫声都没有。但是阿木一点也不害怕,说来奇怪,这群怪物从来不会离开黑森林,哪怕是一小步都不会,有的仅仅是在这周围徘徊。
阿木赶紧捡拾地上散落的树枝,回去如果慢了,估计又要挨骂。
“希望那个女人能坚持久一点”阿木心里想着,然后抱起一大堆木头往回跑去,身后一对对的眼睛,好像没看到一样,在黑森林的边缘继续游荡。
往回走的路要顺利的多,毕竟目光所能看到的远方还是光亮的,阿木知道,那里有座城市——自由城,好吧,其实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城市,想着可能就是更大一点的群聚地吧,毕竟也是偷偷的听那些大人们说的。自由城,貌似群聚地里的人都向往的地方,所有人都想着进去,人们都说那里的白天比我们这里的多一倍,而晚上的时间要少一倍,里面要暖和的多,有各式各样的吃的,有穿不完的衣服,其实还有很多,但是阿木关心的也只有这些,而且他不敢偷听太久,如果被发现,又会是一顿毒打。
“多希望能去看看”阿木望着远方的光亮,但眼睛里的光瞬间暗淡,他知道每年能进去的人少的可怜,而且一般都是群聚地最强的那几个人,还有他们的直系亲属,从阿木三岁记事起,他的记忆里只有两件事,那就是毒打和每年能进入自由城的人的笑脸,他见过很多的笑容,但那种笑容他从未见过。虽然他的父亲是这个聚集地的头,但是他知道,他没可能进去的,他不过是被遗弃的一个废品,而他的父亲也从不在乎。
“啊”一声痛呼在黑夜里显得那么刺耳。阿木小心翼翼的从灌木从中爬起来,虽然这一片没有树木,但是高大的灌木林还是有的,本来阿木对这一带还算是熟悉,但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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