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静默了一阵,蓦地笑了,扔了烟头捻灭在地上,从是床上拿起一件黑色汗衫,套在身上。更衬得他肩膀宽阔身躯凛凛。他说:“我何时说过我救了你?”
杜晓说:“你不是说你捡了我,要……”
她径直刹住口,想起后半句的无礼戏谑,神色有些暗恼,却没有表现出来。
男人一眼看出她的正欲藏起的狼狈,趁人之危逼近一步,附身在她耳边,慢慢呼出温厚的气息,带着挑逗的意味:“我是捡了你,从山口的赶路人手里,给了他三十银币,不就是买回来做小媳妇的?”
背后就是墙壁,男人的身躯逼近使她无处可躲,这话又让杜晓身躯一震,自己难不成被贩卖了??
那男人说三十银币,却不是现金,难不成这个世界真的与那儿存在着天差地别?可这人身上的穿着又与她们无异,不像是长袍粗麻衣裳的古代。不管三七二十一,杜晓背靠冰冷山洞的石壁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是被放了阴招受人迫害。大人,让你失望了,离家之前我已有婚配,早已不是贞洁之身了。不如放了我,重新寻得一位妙龄少女。”
她一心想要说服他:“拖上我也是个累赘,瞧大人的工作穿着也是个体面人,今天放我走,赎金我也会三倍还给您,您不会吃一分亏当,怎么样?”
那大人低头回头瞄了瞄洞口那锻造的火炉和还淬着火红的铁器,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穿着,抬眸重新看向杜晓,那眼神似乎在说“你他妈就是在讽刺我”。
他坐到石床上,又掏出跟烟点着,吸一口:“有婚配?”
杜晓:“是。”
男人似笑非笑点点头,他又将目光放到她白花花细嫩的长腿上。
杜晓不自在地跺了跺腿,却发现灰衣宽松,动起来露出来的雪白肌肤更多……
男人挑眉,低笑了,语气却是问她:“你确定?”
这话说出来怎么琢磨都不大对劲,杜晓微皱了眉,看着他。
他眉目似笑非笑,即使面庞不甚明亮,却依旧坚毅帅气。男人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不再答她。
杜晓当着外人的面与他谈论着这个问题,觉得面上一烫。微微的尴尬难言,她很快又冷静下来,只是抱起双臂,站在离他两尺远的地方,居高俯视望着他。
就算他现在不放她走,在这么个山中,她还逃不了?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现在在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她还不如混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有个落脚吃饭的地方。比如先委屈自己暂时待在一个打铁匠的身边,倒也不至于风餐露宿,只要他不干什么出格的事就行。等时机一到,她就背包袱走人。
既然来到这儿了,要么有什么契机秘密需要她去揭开,要么……要么怎么样,她也不知道,父亲留下的玉牌绝对不是什么庸物,是杜徽带她来这的还是玉牌有什么奇力,她想要把一切搞清楚。
想到这儿,杜晓心下有些萧然,前22年都过得风平浪静,除了与别人唯一不同的是自己自幼习武,占去了大部分娱乐玩耍的时间,也并无什么异样。这突然给她来个穿越,倒也是惊悚无常。
那玉牌……
对了!她下意识往脖子上一摸,颈脖上却空荡荡的。她连忙道:“我的衣服呢!我身上的衣物呢!还给我!”
那男人又抽完了一根烟,掐灭扔到地上,精壮的手臂向后撑着身子,模样有些慵懒随意,料定了她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杜晓突然的抬高音量却没让他眼中泛起任何波澜,眯着眼望着她眸中的怒气,似乎还有些惊讶挺乐得的样子。
杜晓一字一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他低笑:“你拿什么来换?”
那不怒自威的模样虽然很帅,但杜晓只觉厌恶。这话说出来着实像是流氓。
“那是我的东西,你这是明抢私物!”
男人因坐在石床上,便抬头直视她,洞口的光在他的眼珠中映出翡亮。
“明抢私物?”他也不恼,低笑道,“连你的人都是我一并捡回来的,浑身上下还有什么是私物?”
这话明生生的意思就是,杜晓这条命都是他救下的,她还要求什么?
杜晓逼迫自己冷静下来,闭了闭眼,复而睁开,稳定好情绪重新开口:“可以,我这条命你要想要随时拿了去,但现在我需要穿衣服,你把我之前的衣物放在哪了?”她没有提那块玉牌,毕竟都属于随身物品,脱下来估计都放一块了。
男人这才往石洞深处一指,显然刚刚是故意想要挑逗她,看她生气逼她肯说好话。她顿时觉得眼前这个人十分之腹黑难搞,怕是不好对付。
杜晓不再理会,转身往里面走,在心里却狠狠啐他一口——人模狗样的东西!
得赶紧想办法逮住时机逃走,一刻都不想在他身边多待。
往洞穴里面步行一百余米,才到了头。杜晓环视一周,发现前方石壁前竟有个小温泉,不是很大,却咕咕冒着泡,朝上方淌着热气,白雾缭绕。怪不得这洞穴如此深幽,她刚在外边站那么久却不觉得阴寒,没想到竟是有地热的缘由。
那铁匠倒是运气好,在山中能找着这么个绝佳山洞以当栖息之所。
她的衣物就在温泉边上,随意散落堆在地上。她赶紧上前确认,玉牌就在衣物之上,所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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