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中了‘荼蘼’,此毒会让人加速衰老,寿命减半,也会影响苏花熹对我进行夺舍。而苏花熹又是极其在乎皮相的一个女人,她不会接受一副早衰的躯体。”
“所以,苏暮沉只是将苏花熹的灵魂注入到我的身体里,却让她休眠了。直到我身上的‘荼蘼’之毒解了,苏暮沉才唤醒了苏花熹。”
风云兮哑然,没想到“荼蘼”之毒反而让黎半夏躲过一劫。
至少,黎半夏能够看着浮光长大,虽然在这期间,她也忍受着“荼蘼”之毒的重重折磨。
但是,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怕是这些折磨都算不得什么吧!
风云兮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她试探地问道:“那‘荼蘼’之毒,不会是您自己给自己下的吧?”
黎半夏赞许地看了风云兮一眼,转而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猜对了,我不仅主动服食了‘荼蘼’,连我的身份,也是我主动透露给慕光远的。”
“苏暮沉曾经告诉过我,说是景天哥哥一直在找我,我很想念他,但我不能去见他,我不愿连累他。然而,我最终还是拖累了他多年。”
黎半夏神色悲戚,说到黎景天,她忍不住哽咽。
她对黎景天的称呼,还停留在幼时的那一声“景天哥哥”,那是让她觉得温暖且心安的一个称呼。
闻言,风云兮不敢置信地看着黎半夏,她的小嘴微张,杏眼圆瞪。
风云兮先前一直不明白,在最开始,慕光远是如何知道,黎景天要找的妹妹,就是他府中的舞姬的?
因为黎景天寻找黎半夏,从未用琥王的身份,而是以各种虚假身份去秘密探查的。
他也从未对外透露要找的妹妹就是南黎国的公主黎半夏。
那么,慕光远是如何发现这根本就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二人是兄妹的呢?
风云兮也是前不久发现苏隽彦和苏家的联系,再得知慕家也是为苏家办事,才隐约猜测可能是苏家向慕家透露的这个消息。
毕竟,黎半夏是被南黎国的太后让人故意遗弃。
而苏家又在拐走黎半夏一事上出了不少力。
所以,苏家是知道黎半夏的身份的。
只是,风云兮这一次却是错怪了苏家。
她不明白黎半夏为何要做这样的事,就直白地问了,“您为何要如此做?您可知二师伯因为您,在这些年过得有多苦?”
慕光远囚禁着黎半夏,以此威胁黎景天做各种事,乐此不疲,嚣张狂妄。
后来等浮光长大一些,还同样也要挟着浮光。
风云兮一直觉得,凭借自家二师伯的本事,怎么可能在一开始就失了先机,而被慕光远给拿捏得死死的?
其中必然有蹊跷。
却不曾想,这个蹊跷出现在源头上。
黎半夏眼眶泛红,“我是为了浮光,我一个人护不住他,只能找景天哥哥了。我原意是想要通过慕光远而联系上景天哥哥,等我将浮光托付给景天哥哥后,就毅然赴死,与苏花熹同归于尽。”
“只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苏花熹一日不复活,苏暮沉就不会让我死,他还派了人日夜看守我。所谓的慕光远囚禁我,威胁景天哥哥,都是苏暮沉的授意。”
“苏暮沉还威胁我说,一旦我自戕,他就送浮光到九泉之下去陪我,我连赴死都不敢了……”
“我那时才知,自己干了件大蠢事,呵呵……”
黎半夏自我嘲讽地笑了笑……
“……”风云兮无言以对,黎半夏的无奈,她体会得到。
她试着想了想,发现易地而处,她还不一定做得会比黎半夏要好。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黎半夏对浮光的母爱是不容置喙的,但她终究只是一个受人摆布,没有自由,不够强大的女子而已。
“那您今日找我来,主要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再让我转交这一方绢帛吗?您为何不亲自交给浮光?为何不亲自将这些话说与他听?”
黎半夏神色转为无奈,“我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今次有机会同你说这些话,都是出于侥幸。”
“苏花熹的灵魂在我体内越来越强大,我能控制我的身体的机会,已经很少了。”
“若不是昨夜你的爹娘到禁地里探查,使得苏花熹走火入魔,我今日也无法苏醒。”
“其实,自从解毒之后,我的神思一直是清醒的,忘却的记忆也恢复了。”
“只是很多时候我都无法支配我的身体,只能任由苏花熹的灵魂控制着我的身体肆意妄为。”
“我知道苏花熹借由我的身体做的那些恶事,也知道她将你们所有人的身份都查探得清楚明白。”
“而我拼尽全力与她对抗,但见效甚微。我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苏醒,所以,趁着今日的机会,把想说的话都告知于你。”
黎半夏的这一大段话,听得风云兮心中悲戚。
风云兮以前一直不理解黎半夏为何会在解毒之后,杀死了鎏光宗的人,然后离开了鎏光宗。
现在想来,怕是在那时,黎半夏的身体就被苏花熹的灵魂占据了主导地位。
“那当初在椰南城,您是不是知道我跟踪了您,才故意引我去椰林深处的小木屋?您是想引我去见无极至尊对不对?”风云兮也是突然有此猜测。
黎半夏点点头,“我那时苏醒的次数比现在要多些,只是,苏暮沉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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