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fēng_liú好色之人。
秋露姿色平平,胜在温柔动人。当初看上她,也就是看上那份温婉动人,颇有几分含羞带怯,楚楚动人的味道。
即便如此,陈传文对秋露并没有几分喜欢,睡过几回,也就感觉腻了。
刘老夫人深知陈传文脾气秉性,察言观色,知道他有所意动。
故意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说道:
“传哥儿,母亲平时里看起来是严格了些。可母亲心里还是关心你的。你若同意,等这事一过,母亲自掏银子,保证给你物色位美佳人,将此事办得妥妥帖帖。只要你答应母亲一件事.......”
刘老夫人意有所指,看着陈传文。
陈传文不傻,他知道刘老夫人必有要求。陈仪通过丁云柏传递给陈传文的讯息之中,关乎他生母青芜死因。但另陈仪没想到的是,陈传文此人好色且薄情寡义。
在他心中,青芜虽是亲生母亲,却是扎在他身上的一根刺。
他觉得,若自己不是丫鬟姨娘所生,凭他的学识样貌,忠勇伯府爵位,凭什么不能争上一争?
生母死都死了,难不成为了死掉的生母,要同嫡母打擂台?
嫡母稳坐主母之位几十年,早已根深蒂固。想要扳倒刘老夫人,谈何容易。更何况,扳倒她,对自己又有何好处?
倒不如得些实惠,比如刘老夫人允诺的美姨娘.......
一念及此,陈传文长鞠一躬道:
“母亲所言,言之有理。传文听母亲的!”
刘老夫人笑了起来,神色难掩得意。
望着地上一直昏迷的秋露,刘老夫人厌恶至极。这些贱婢,一个个都妄想一步登天。秋露如此,青芜亦如此!
陈仪虽可恶,她们却更可恶!
既然命贱,就不该存有妄念。命比纸薄,心比天高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可怪不得自己心狠!
“传哥儿果然明事理,母亲欣慰的很。母亲想知道,这些日子,你和秋露偷偷见面,究竟是在你听雪堂还是在出云阁?仪姐儿就两个贴身丫鬟,一个秋露一个春俏。秋露常常与你见面,仪姐儿是真不知情还是装作不知情?”
刘老夫人紧紧盯着陈传文,加重语气说道:
“传哥儿可不许刻意帮仪姐儿隐瞒!”
陈传文心口猛地一紧。
原来嫡母打的是这个主意!陈传文暗中揣摩,一时没吭声。
刘老夫人并不急着逼他回答。
他是要好好想想,到底是该帮她这个当家主母,还是陈仪这死了爹娘的贱种。怎么选择,就看他识趣不识趣了。
过了片刻,陈传文终于下定了决心。狠了狠心,缓缓说道:
“我与秋露会面之事,仪姐儿.......确实事先知情!”
此话一出,刘老夫人顿时眼神放光。满脸皱纹的脸上,因兴奋噬血,变得极度扭曲变形!
刘老夫人畅快无比的想:有他这句话在,陈仪这贱种别说想保秋露的命。就算是她自己,也别想独善其身!
谢婉容啊谢婉容,你再阴魂不散又如何。瞧瞧你留下的这些孽种,你就好好瞧着他们一个个,是如何栽在自己手里。自己又是如何折磨他们的罢!
院落中,二人各怀鬼胎。
却没留神,院中那株枝繁叶茂的矮脚松针,几不可见的耸动了一下。
福禄堂中。
高睿言正和陈老太爷趴在书案边,鉴赏字画。
陈老太爷最爱装附庸风雅,堂堂镇国公世子来请教自己。足见他才华横溢,学富五车!陈老太爷洋洋自得,捋着下颚上稀稀拉拉的胡须,满脸笑意。
陈老太爷将字画细细看了一遍,这才说道:
“高世子这幅画儿,委实不错。看这笔法,这颜料的调色。画圣最爱实中有虚,高世子请看……”陈老太爷指着画中一处说道:“这竹叶暗处,很明显用了虚画法。而竹竿又画得实实,苍劲有力。还有这处,这处……老夫可以肯定,这幅画,乃是画圣真迹!”
高睿言配合着陈老太爷,时不时惊呼两声。
听完陈老太爷一番长篇大论,高睿言面露惊讶敬佩之色。不停抚掌,叹为观止道:
“老太爷果然是学识渊博!您指得这些地方,若不是您说,我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可见这幅画,还是得由您这样博学多才之人,才配得上收藏。晚辈有个不情之请,所谓伯牙子期,物尽其用。画圣的画儿,放在我这不识货的人手里,实在委屈了它。”
高睿言冲着陈老太爷一躬身,说:
“还请老太爷莫嫌弃,收下此画!”
陈老太爷愕然。
看了看画,又看了看高睿言。连忙摆手道:
“不可不可,此画太过珍贵。无功不受禄,老夫怎敢收高世子这么贵重的东西。”
“老太爷替我鉴赏真伪,怎么能说是无功?况且我确实有事相求,老太爷先别忙着拒绝,不妨先听一听。”
高睿言顿了顿,像是有几分羞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陈老太爷这才松了口气。
无缘无故送这么厚重的礼,任谁也心有惶惶然。但有事相求则不同,起码事出有因。
“高世子有何事相求,不妨直说。”
陈老太爷虽释然,却不敢轻易放大话。堂堂镇国公世子,元薇朝一等一的权贵之家。没有理由求到自己这里。陈老太爷确实想不通,就凭自己,哪里能帮得上他?
心存疑虑,自然说话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
高睿言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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