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欲言又止,好像话中有话。
高湛最烦这些老娘们说话,总喜欢说一半留一半。刚才在门外他就听见了,这帮人话里话外都在指责桃桃。桃桃是他将来的妻子,也是她们能说三道四的!
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无名火,正好趁机发泄。当即沉声追问:“可真是什么?难道本世子说的不对吗?刚才在门外,各位夫人见没见到,听没听见。就认定了本世子这未过门的妻子陈仪,是个不懂规矩,不知礼数之人。难不成各位都是当世诸葛,神机妙算?哼!”
随着这通直截了当的叱责,高湛冷冷环顾一圈。众人被他看的,情不自禁往回缩了缩。
镇国公世子混不吝的性子,朝堂之上人人皆知,就连皇上也是清楚的。跟他杠上,断然沾不到好处,说不定还会惹来一身骚。能不惹他,谁也不会惹怒他。
刘老夫人眼见张二一动不动,诡异的死在这里,心中暗暗吃惊。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岔子不得而知,可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刘老夫人略作沉吟,眼珠一转说道:“高世子这话说的便有些太过莽撞了……”
她不给高湛反驳的机会,语速飞快说道:“方才老身见仪姐儿久久未归,便托了马夫人帮忙寻找一二。众位夫人都是好心好意,一同出来帮忙寻找。找得时间久了些,外面太阳又极晒人。众位夫人抱怨几句,情有可原。老身晓得高世子心疼仪姐儿,可心疼归心疼,再心疼,花也不用说的这么难听吧?”
高湛差点就想跳起来,一脚踢过去才好。
果真是个老虔婆,心疼?他就是心疼了,她能怎么着?
“刘老夫人说话水平可真是挺高……可惜本世子人笨听不懂。您说心疼,对啊,桃桃是小爷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不心疼谁心疼?”高湛一脸老子就是不要脸,你能拿我怎么样!狂妄骄傲地说:“难不成指望您啊?啧啧啧,上一回在您府上,您那三十棍,打得桃桃死去活来,皮开肉绽。那个血就像长江水决堤一样,流的到处都是,连地面都给侵湿透了……这些,可都是小爷我亲眼所见。小爷我真的想问您一句话:您的疼爱,就是往“死了”疼吗?”
他语气讥讽,一番话说得抑扬顿挫,声情并茂。众人眼前顿时浮出那副画面,愕然齐齐将目光投向刘老夫人。
刘老夫人呆若木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脑子就一个念头: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陈仪挨打一事,除了忠勇伯府之人和高湛知晓之外。没人说,外人自然不会有人知道。
刚才谈论陈仪可能不孝顺的两位夫人,忍不住又说了起来,只不过这回,一面倒的说起了刘老夫人。
“我的天爷,老夫人竟生生打了陈三小姐三十板子?她一个小姑娘,打三十板子还不得被打死?”
“就是说,枉我方才还替她说话……这哪儿是祖母,便是普通仇恨也不能把人往死了打啊!”
“你没听高世子说嘛,血流的到处都是,地面都湿透了!真是,真是好狠的心啊!”
“这么一说,我要是陈三小姐,别说什么孝不孝顺,先把命保住才是正理儿哦!”
……
刘老夫人脸色铁青,听着众人同先前完全不一样的言辞,差点没跟张二一样,一头栽倒在地上!
马夫人见刘老夫人神色如此,她虽从未听说过此事,却也心中有数,此事断然假不了。想不到刘老夫人平日里看着慈眉善目,私下竟有这幅狠辣手段,倒真是人不可貌相。
此时不是追究刘老夫人狠不狠毒的时候,马夫人清了清嗓子,打起圆场:“好了好了,这些都是忠勇伯府家务事。不是有句老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孰是孰非,谁又能说的清呢......不如还是来说说正事的好!”
刘老夫人得了马夫人搭的台阶,就坡下驴,勉强忽略众人异样眼光。直接看向高湛:“高世子能否说说,这人怎么回事?”
高湛鄙夷不屑瞄了她一眼,昂着下巴说:“你问爷,爷还想问问马夫人呢。”他一番话堵得刘老夫人不敢接招,这里是谢府,矛头直指马夫人:“马夫人,这个人不知从哪儿蹦出来。见面就跟疯狗一样,直扑本世子,嘴里嚷嚷着什么,“谢府欺人太甚,我张二要报仇要报仇”之类的话。马夫人,本世子受了不小惊吓,您这当家祖母能否给个说法?”
马夫人瞪大眼睛,张了张嘴,满脸愕然。
什么叫要报仇,简直满嘴胡吣!他受了惊吓?他这样像是受了惊吓?
陈仪闭着眼睛竖起耳朵听动静,差点没失口笑出声来。
这个高湛可真是......这编故事的能力简直是绝了。看来今日他吃不了亏,陈仪乐得听戏。
“你胡说,胡说什么!”马夫人憋了半天,总算憋出一句话来。
“胡说?马夫人怎么知道我是不是胡说?难道马夫人认得此人?”高湛步步紧逼,丝毫不留情面:“这堂堂谢府之上,随随便便放了个人进来。本世子上门做客,马夫人不说安慰受了惊吓的本世子,反而开口就骂本世子胡说。马夫人这般待客之道,真叫本世子长了见识了!哼!”
马夫人和刘老夫人一样,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苏夫人在一旁干着急,两人先后吃瘪,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苏夫人想着到手一半的好处,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肯甘心!
她主动跳出来,陪着笑说:“高世子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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