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收藏界的聚会,自然得选古色古香的宴会厅举行。
要说天都市内最负盛名的中式宴会厅,那自然就是泰初酒楼的梧竹幽阁。
梧竹幽阁是泰初酒楼左边的裙楼,两层的中式建筑,并不幽,也不如阁那般小。
尧甜甜姐妹俩和博越走在酒楼的清幽小径上,路过的行人食客无不侧目相看。
按尧甜甜的本意,就是随便穿套稍微正式点的衣裙就来参加了,结果尧然然这个小妮子不依,非要应景去买旗袍来穿。
博越也在旁边帮腔,说参加斗宝会的人大部分会选择穿中式服饰来参会,尧甜甜拗不过他们,就一起去选了条旗袍。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素色梅子青短旗袍,旗袍如流水般柔婉清幽,修饰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站在身着黑色长袍的博越身边,如同七十年前的精致画卷。
而尧然然从下车就一直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或者期待着什么。
梧竹幽阁前面的小院里零落站着几群穿唐装,长袍或者中山装的男子和几位穿各色旗袍的女子,间或有人朝三人投去些欣赏的目光。
因为古玩圈的聚会,参赛物都比较贵重,门口有几位穿青花瓷旗袍的服务员在负责为到场的与会人员进行签到,查验证件,登记参赛古玩信息。
尧然然仔细看了看签到表,没在上面找着她想看见的名字,情绪有些低落,闷闷不乐的跟着尧甜甜和博越走入楼内。
梧竹幽阁的两层都是大厅,一楼是宴会厅,顺着暗红色木质的楼梯往上,就到了一个现代化的多功能会议厅。
会议厅配有一百张一米二的条桌和两百余把椅子,每张条桌上各放了两张名牌。
博越进门时粗略打量了一下,这次参加斗宝大会的所有人员加起来应该有七十多人。
此时场内还只来了二三十人,都是相熟的老朋友或站或坐,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尧甜甜和他的位置就在前后两排,尧然然因为没有报名参赛,只能自己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坐着。
不过没坐下两分钟,她又百无聊赖的站起来在会场内转着看桌上的名牌。
因为今天的活动没人都会带参赛古玩,每张桌子侧面都各放了两个没有盖子的木盒子,供到场人员放置带来的物品。
尧然然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人间礼仪懂的可比尧甜甜多,在场内转着看名牌都是走离桌子较远的地方,也不去看人家木盒内的物件。
直到走到靠近角落放着最后一排名牌的地方,她脸上的神情开始慢慢变暖,笑嘻嘻,脚步轻盈的走到尧甜甜和博越面前。
“博越哥哥,你猜我看见谁的名牌了?”
“还能是谁的啊?不过我告诉你哦,秦先阳这人怕应酬,这种场合他肯定是最后一个到的,现在离开始还差半小时,可有你好等的了。”
他话音刚落,尧然然突然看着门口的方向,嘴角眉梢含笑,敲了敲他的桌子就欢快的往角落那边走去。
尧甜甜和博越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看向那边,刚好就看见白t恤,蓝牛仔裤的秦先阳拎着一个小小的纸袋低头朝角落走去。
秦先阳并不知道自己的座位在那边,只是因为不喜欢走容易引发关注的位置,所以习惯性往角落走去。
没想到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了最后一排最外面自己的名牌。
秦先越嘴角微微上扬,这位置,正合他心意。
正要走过去坐下,他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草芽绿凉鞋,凉鞋内是粉雕玉琢般的粉白小脚,和笔直健美的小腿。
这双小脚的主人似乎没有让他走过去的意思,他的目光只好往上移,看看是谁要跟他恶作剧,然后就呆了一呆,不自觉的干咳了一声,往别处望去。
尧然然今天穿了条淡粉色提暗花的直襟立领短旗袍,草芽绿色缎面封边,同色的长盘扣显得夸张又时尚感十足。
颜色稍浅些的柳叶图案腰封,用与盘扣颜色相同的编绳流苏窄腰带系住,配上可爱俏皮的双丸子头和少女妆,将少女的灵动俏皮和娇美显露无遗。
她见秦先阳不再看她,而朝别处望去,瘪了瘪嘴从他身侧绕过去,气呼呼的坐到他身后的位置。
秦先阳见她让开后赶忙坐到自己位置上,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没过几分钟又从小袋子里拿出个东西,放在桌子上仔细研究着。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他都没听到身后的尧然然发出任何声响,才忍不住转过身看了尧然然一眼。
“你一个未成年来这儿干嘛?这活动虽然没规定什么人可以参加,但我看你好像也没带什么参赛的东西嘛。”
尧然然双手环胸坐着,眼睫低垂,咬着下唇没有抬眼看他。
“你才未成年,我还有几个月就满十八岁了好吧。”
“呃,好吧,那你昨天那只烛台打算怎么处理呀?那个时期的海捞瓷还能保存这么完好的,有很好的科研价值。”
尧然然也轻咳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抬眼看向秦先阳。
“你那么关心它干嘛,反正我又不会卖掉,喏,在我姐那边,给她拿来参加今天的斗宝会。”
“咳,我就随便问问,因为我今天拿来参会的东西也是同一条船上出来的,等我这东西出来,那堆瓷器的价值就更高了。”
尧然然眨巴了一下眼睛:“不对啊,你既然有可以证明那堆东西价值的东西,为什么不留着自己刷开,要卖给我们啊。”
秦先阳很直白的说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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