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莫老幺说的话,是真的吗?”
从莫家出来,外面的风依然很清爽,夜光很暗却也能辨别哪里是路,哪里是田。
秋麦和凌决并肩归去,静谧的村子里时而传来一声蛙鸣。
秋麦思索着,问了凌决。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凌决的回话,“该不是假的,可我总觉得他有所隐瞒。”
莫老幺说的事儿不像是在编故事,可这事儿没头没尾的,就算秋麦已经全部知道了,她也仍然不知道连婉蓉的身份。
“这种事儿好像也没什么需要瞒着的呢!”秋麦也说不清楚,她心里也是有这样的感觉的,却想不明白为何。
凌决摇头,他来到十里堡,就没见过秋麦的娘,他就更是不知道了,“你娘她?”
想了想,凌决含蓄的问。
他曾隐约听陈慧芳骂过,秋麦的娘好像是跑了,他在村子里呆的时间不长。不方便问。自然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跑了,卫国兵匪入侵,洗劫了村子,粮食被抢了,没抢走的全部放火烧了,日子过不下去了,她就跑了吧!”
“村子里的人都说,连婉蓉是和一个跑摊贩的男人跑了的,我也没瞧见。”
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些传闻到底是真是假。
连婉蓉?
“你娘姓连?”凌决听到了秋麦的那个称呼,有些警觉。
秋麦点头,“对啊,她姓连,有什么问题啊?”
“无事。”凌决摇头,继续说道:“连这个姓在卫国可是个大姓呢。”
卫国皇族可都姓连。
“是嘛,”秋麦低低的应了一声,情绪略微有些低落,“知道了这些,好像也没什么用,不过无所谓,她都跑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她已经走了,抛下了几个孩子走了,不管她有多么迫不得已的理由,她都是走了。
凌决沉默,他想要劝一劝秋麦,却不知道他能说什么。
他想,秋麦兄妹几个应该都很喜欢他们的娘的吧,秋麦曾经说过,她的谈吐都是她娘教的,他还记得她说起她娘时绽放的那一抹自信的笑。
她不过一个八岁的小丫头,却要坚强的撑起这一切,真的很不容易。
“那个女人,你准备怎么办?”许久的沉默,凌决才开口问。
他问的是赵家媳妇,秋麦是在莫老幺面上承诺过,要替他解决了赵家媳妇这个麻烦的。
“总是有法子的,她先惹上我,也别怪我算计她。”
赵家媳妇领着人到门上来大闹一场,总不能真的这么便宜她了。
秋麦笑笑,却没把计划告诉凌决。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秋盛他们睡得很熟,根本没觉察到凌决和秋麦出去过。
和凌决打了一声招呼,秋麦便回了房间睡觉。
一夜好梦,第二日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
早上宋童龄来过一趟,他要回私塾去,问了秋盛怎么打算的,可需要他把秋盛的东西带回来,秋麦谢绝了。
“童龄哥,麻烦你回去跟先生说一声,等大哥养好了伤,自会亲自回私塾一趟。”
古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秋麦可以不屑于理会那些人,但是她不能在秋盛的成长道路上给他留下黑点。
私塾里的先生和学子都一口咬定是秋盛单方面打了人,不管他们是迫于卫家的权势,故意把屎盆子往秋盛头上扣,还是不明事情的真相,误解了秋盛,这事儿她都要去解释清楚,再大大方方的谢了师恩。
顾大夫不愧是皇帝的御用太医,医术精湛,才过了一天,秋盛的伤也就好的七七八八了,红肿都退却,只有些伤痕没有完全愈合了。
秋麦见凌决替秋盛包扎完伤口,她从桌子上的一堆瓶瓶罐罐中,拿了一个小瓶的伤药,转身出去。
推开院门的时候,正巧了,遇见从门口路过的秋老三,秋麦看见他,停了一下脚步,秋老三也正好转头看向秋麦,也停下了,他嘴角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默默将头转开了。
“三叔。”秋麦喊了一声。
“你的伤口怎么样,还好吧?”
“没,没事儿了。”秋老三摇摇头,说道。
秋麦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了过去,“这是伤药,你把伤口清理干净,上些药,会好得快些。”
昨儿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听见前院在争吵,陈慧芳心疼秋老三,自己却不肯拿银钱出来给秋老三买药,却要周菊拿银钱出来去给秋老三买药,周菊不肯,和陈慧芳大吵了一架,恐怕最后也没拿出银钱去买药。
秋老三拿着秋麦递过来的药瓶,握得紧紧地,抿唇,却依然没说话。
“昨天谢谢你帮老祖奶奶挡了一棒,但不要觉得这是帮了我们,我们就欠你一份情,因为她是你的奶奶。”
秋麦说完,转身进了院子,将院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前院那一家子,本该是他们最亲的人,却是对他们最恶毒的人,秋老三虽然从来都没有参与过,却沉默的看着这一切,他们是一家子,与他们兄妹完全不相干的一家人。
她不会同情那个家里的任何人,却也不想欠了他们什么。
现在还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却毫无情分,以后他们兄妹搬走了,也只当这一家子是陌生人罢了。
第二天傍晚,里正亲自上门来了。
秋盛打开院门,看见是里正,一脸紧张,“里正,可是前儿卫员外的事儿有了麻烦?”
里正笑呵呵的看着秋盛,他道:“不是坏事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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