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后的一个梦里
四周漆黑,浓雾弥漫。寂静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心悸的声音皆来自树梢枝与干交缠的扭动。
就是在这样的情境下,阴风阵阵,几个瘦弱的人影亦步亦趋摸索着走进了进来。
黑雾冒出白烟,人群丧失理智,白烟腾腾出自地底,理智薄弱渐渐消失。在白烟的衬托下,人群的眼睛是赤红色,杀意波动,呲牙咧嘴朝着身边人狠狠撕咬起来,扭打成一团。血腥,怨恨,吼叫成了夜的奏鸣曲。
凉风嗖嗖,锐利似剑。从他们单薄的身体上一扫而过,立刻有鲜红的血迹飞溅而出,撒满一地,几个挣扎间,脑袋横断,身首异处。
鲜血淋漓的大石上滚落着两颗茫然无神的眼珠,他们都死了。
一直把自己当做空气不敢出声的小人儿竟突然不受控制,从天而降。她惊惧,恐慌,双腿好似被灌入万斤水泥,怎么也挪动不开步子。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白烟阵阵,飘动着几个面色凄厉的鬼魂,他们来自四面八方,朝她越走越近。女人心里一惊,这几个人她认得,木讷的扭头朝地上看去,那不正是地上四分五裂的四具尸体?
叶先生说过鬼魂是一种无形的煞气,是死实为生。必须拥有某种特殊的能力或是在指定的情况下才能被凡人肉眼所视!如果按他的意思去想,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真的存在,或许看不到但并不是没有?
他们走的无声无息,形似僵尸,披散着头发和嘴角盛开正浓的血花掺杂,眨眼间已经停在她的脚边。
早就被血肉模糊的场面惊吓到七窍生烟的女人本能推开他们“不,不是我”她双手握拳放在胸前使劲儿挥舞,却发现拳头竟能从他们僵直的身体上穿过去。吓得她急忙一索,双手鲜血。
“啊,,”女人惊叫一声,双手交叉抱头,蹲坐在地上。就在她死死咬住下唇,等待死亡降临的时候一片琴声从她身边缓缓奏起。
曲调优美,像小溪缓缓流经山谷。清风袭来好似让她重回春天温暖的怀抱。随着桃花芳香扑鼻,她那颤抖的肩膀也渐渐恢复镇定。
“还在害怕?”飞鸟自天上一掠而过,女人战战兢兢抬起眸。她发现自己站在高高的云端,脚下软绵绵的触感就像凭空踩中了棉花球。白衣胜雪,长相俊美的男子静坐在桃花树下,他就是那个抚琴的人!
男人没有看她,全神贯注弹着自己的琴,仿佛身边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女人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在与自己对话,恍然若失的摇了摇头,也不管男人闭着眼睛能不能看到!随后瞪大一双美眸“你是神仙么?”
“不是”男人淡淡的嗓音似春风化雨,敲击在女人的心头痒痒的,可奈何她又没有七十二神功无法去将它去捕捉回来仔细瞧瞧。
“那你……”
“小丫头,如果你愿意的话”男人的声音顿了顿“可以直接唤我浮生!”
“浮生……”女人喃喃,想着想着抬起了头,这才发现男人深潭般的眼睛正注视着她。他在笑,似乎一直都在笑“浮生”对视着女人眼睛的时候他又说了一遍,这一遍语气里带着几分赞同的意味,唇角恰到好处的勾起,让女人一阵恍惚。
迷失在他的笑容里女人“啊”的一声,仿佛从云端坠下来,立刻惊醒。
影子站在床前,大眼睛里藏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看到她这副神情,女人顿时明白:准是自己又做噩梦把影子吓坏了。顺着影子的目光女人扭头,视线停留在床前木梨桌上摆放的七根红线,反反复复纠缠在一起。桌前的两人,她都认得。一个是随她一同来到山上休养的叶先生另一个则是她几天前认下的师父仙山四长老。
两人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
经过几日的调养女人气色红润不少,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因为浮生的出现。
“就是这里,你坐上去。”
甫赢心在桃花林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浮生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愣了一下有些错愕的看着面前巨大的,长得像乌龟壳一样的大石台面色略显为难。环顾四周,发现就她一个人时这才松下一口气。
不过还是有些不情不愿“一定要这样么?”
浮生笑了笑“怎么,这,就不愿意了?”
男人坐在一片水晶桃花瓣上,静静看着甫赢心以古怪的表情对着面前的空气自言自语。因为是用幻气凝聚成的虚影所以他的身体被一层淡淡的粉色笼罩,而这甫赢心自然不会看见。
“不是,不是,只是,被人看到的话,会不会影响不好啊。”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啊!甫赢心急忙辩解。
这片桃花林是很神奇,一路走来,凡是她下一步想走的地方,树木都会自动,整齐划一的朝两旁退去,为她开辟出一条不大,却足以她自由自在移动的小径。
起初浮生找她的时候,告诉她山上有个很神奇的地方,对她恢复身体十分有好处,问她要不要去?觉得没什么坏处,甫赢心问他要了位置也就过来了。
虽然她是不在乎什么名声了,反正‘冰美人’的帽子早就和她本人带给大家的神秘一样闹得花名满天下,怎会人不晓?但是她真的要在这冰凉的石台上坐一整晚么?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空荡荡的四周寂寥一片女人脑海中浮想联翩……也许是因为曾经在梦里受了惊吓的缘故,对于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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