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东方四季做个嘘声的动作，意示周围还有神域教团的巡逻警卫。
大胡子铁匠面色复杂。
他不知道东方四季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但应该说，从东方四季放弃“做人”的那一刻起他其实已经背叛了“世界”。
现在的东方四季是灵体，是大众眼中的亡灵，而亡灵是扰乱幻想大陆和平的魔物异种之一。
也就是说东方四季现在就是“公敌”，可他身为“公敌”的同时还是一名天降者，大胡子一时间也想不明白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对应对。
“安啦~真要你想的那样你以为我还能出现在这里？”很清楚坎通纳心里在想什么的东方四季笑笑道。
“嗯？”铁匠大叔瞪大着眼，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才明白东方四季的意思。
是了。
天降者可不是冒险者。
他们能出现在幻想大陆是需要通过女神大人的允许。
或者说天降者信仰的是系统女神，东方四季要是真背板了也轮不到他来审判，女神大人直接就给处理了。
“你怎么……”大胡子铁匠小心瞄了眼四周，确定没有引起卫兵注意后才压低着声音：“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了，那位……也不管管你？”
“嘿。”东方四季咧嘴。
那位？
直接说阿利亚嘛。
东方四季也不知道女神大人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也许她要做得事情太多没发现，也许是注意到了但没理会，反正阿利亚没找东方四季算账就是了。
“帮我个忙，当我欠你一次……”东方四季跳过前面的话题说道。
“我？稀奇了，我就是个发任务的……嗯，嗯皮西？我这的任务你又不稀罕，能帮你什么？”坎通纳苦笑道。
第三幻想里“生灵”和“亡灵”是全然对立的，即便明白东方四季的“合法性”后大胡子神态中依旧表现出了几许的疏离和陌生感，无形间表现出了一丝的戒备。
很无法理解的变化，东方四季还是东方四季，大胡子也还是那个大胡子，但两人之间却突然出现了生疏。
起码作为“玩家”无法体会第三幻想原住民的脑回路。
东方四季并不在意，神态轻松好似没注意到大胡子对他的戒备。
“练了这么久的技艺你差不多也应该能带学徒了吧？”东方四季淡淡微笑道。
“学徒？”坎通纳又被东方四季跳跃的话题弄得一脸茫然，好在这也是位不能以憨厚外表判断的精明男人：“你要跟我学锻造？”
“免费的苦力，要不要？”东方四季点点头，说道。
大胡子一脸的懵逼。
他似乎想从东方四季脸上看出开玩笑的迹象。
然而东方四季顶着头盔，全覆式的厚重头盔将他遮挡得严严实实。
“我自备耗材，你只需要借我套工具就好，大叔教我打铁呗。”东方四季继续说道。
事实上坎通纳没有直接回复哪是自不自备材料的问题，而是他根本想不通东方四季到底想做什么。
化身亡魂后想躲他这里逃避追捕么？
不像。
找他就是自投罗网。
那么想借用私藏亡魂的罪名拖他下水？
也不对啊，就像他自己说的系统女神都没对他将下审判，也就没人可以追究他成为亡魂的事。
难不成是这小子一觉醒来，脑子出了个坑进水了真像要当一个铁匠了？
还是明知道老子正业不是打铁来看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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