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双连砍了几个洛军士兵,正暗爽,惊觉耳边一阵呼声,马双下意识的拿刀侧挡了一击,刀锋砍刀背的情景,出现在了马双的脑边。
马双左耳一剧痛,急忙用手一摸,这一摸把马双给吓得半死,自己的左耳朵居然被一刀削没了!
袭击马双的汉子似乎也是惊奇马双能挡住自己的偷袭,忍不住一惊叹,这汉子见马双疼的跪在地上,捂着左耳,寻思再给他一刀,结果了他,谁知这刀刚举起来,马双忽然一抬头,右手蓄力一刀,捅进了这男子的腹中。
这男子愤怒的眉头慢慢地还是舒展了开来,自己有想过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突然。
男子与马双同时挥舞着手中的战刀,朝着对方的身躯砍去,他们呐喊着,杀戮着,手中的刀锋死死地插入了对方的胸膛,生命垂危之时,他们似乎,又同时感到了解脱。
两具尸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共同掉下了城墙,夜色中没人在乎再多两具尸体,哪怕,一个是马双,一个是贾康。
城西商军仅仅剩下十余人,他们被逼到各个角落中,负隅顽抗着,洛军的士兵也是杀红了眼,夜色中有些人也分不清哪些是敌人,哪些是自己人,似乎是疯了一般朝着周围的人发起攻击。
人长时间处在高度紧绷和压迫的环境中,确实会疯。
折原领兵杀至,洛军后方无备,折原一阵厮杀,洛军抵挡不住,纷纷溃散,半个时辰折原便夺回城西,商军诸将欣喜之余,惟有折原败敌之余四处派人寻找马双尸首,夜色昏暗,数千具尸体寻一人又如何能轻易寻到。
折原找不到人,别人倒是来找他了。
冯郜兴奋的发现,鱼儿上钩了,十一个百伍的兵力分成三路,他们将通往城西战场的街道全都给堵死,冯郜准备拉鱼竿了。
率先冲到城西城墙的洛军百伍长华郢准备当第一个冲入敌阵的百伍长,然后他就发现,出发前冯将军信誓旦旦的保证过敌军激战一番后已是疲师,只要各军一冲敌军就完了的保证根本就是假话。
折原以城西城墙为阻,士兵们清理的城墙上的尸体,开始准备防御,折原还以为会有一场激烈的攻坚战,谁知只是一百伍的小敌,片刻,百来洛军士兵皆败走,华郢本人也被乱箭射死。
华郢的死是一个前兆!
冯郜调尽城北之兵,新阳城北已经是无比空虚,折宕奉命夜袭城北洛军大营,洛军寡不敌众,城北复回。
冯郜才将各部部署完毕,就有一传令踉踉跄跄的哭着近冯郜诉道城北丢了,冯郜听得大惊,但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城北一丢,后路已断,千名洛军士兵要么回师夺回城北,打通后路,要么攻下城西,从城西城门出城,此外难有第三条路走。
冯郜部所在处乃是新阳外城西北角街区,西与北都是城墙,军队无法出城,商军以逸待劳,难以攻下,南边俱是街道,街区复杂,不知道折原那厮布了多少暗坑险弩,走东的话得绕过新阳内城···
身旁侍卫手中的灯笼忽然火灭灯熄,侍卫慌忙的重新点上,这一段小插曲让冯郜的心中更为不安。
“将军,莫非新阳城北真的丢失了?那我军退路岂不是···”一员将领语气无比焦虑。
冯郜瞪了一眼这将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怕了?”
将领被瞪得心虚:“末将不敢。”
冯郜的右手不知不觉放到了这将领的剑柄上,他似乎能听到,剑锋出鞘的声音,斗大的冷汗在额头上冒出。
剑身已经彻底拔出,冯郜晃了晃剑,感觉还算顺手,笼光耀,剑影起,剑锋一扫,血溅四方。
刚刚还跪在地上的传令兵,已经是身首异处。
将领惊恐的望着冯郜,希望下一个被杀的可怜人不要是自己。
冯郜还剑入剑鞘,坚定又严肃的军令从他嘴里发出:
“新阳城北依旧在我军手中,此人是商军奸细,妄图动摇我军军心,现本将将其正法,如若再有散布此类谣言者,杀!”
······
洛军开始与城西的商军对峙,谁也不发动进攻,最珍贵的一个时辰,就这么浪费了,当城北的折宕率军攻至冯郜军后方时,许多洛军士兵都不明白这些商军是哪里冒出来的。
商军的合围已经完成,东西两路商军开始往中间的洛军进攻,洛军失去了最佳的突围时机,只能各部据守一条条街道,开始转攻为守。
双方激战至天明,洛军十个百伍陆续被歼灭,其中百伍长白撅捉了李集这降将作礼,派人送与折宕,希望可以免于一死,折宕杀了李集,以示众人,为了瓦解洛军军心,同意了白厥投降。
原本的千人兵马,只剩下百人死死守在米街,做着最后的挣扎。
安隆米铺,原本是新阳城西米街最大的米铺,战乱一开,米铺老板不知去了何处,留下来偌大的米铺置于城西,现今这米铺则是成了冯郜避难的去处。
屋外的杀声越来越近,屋内七人的脸色越加难看。
四名侍卫,张智,冯楚两位百伍长,以及冯郜,其余将领不是死就是降了,冯郜已经彻底死心了,今天,自己恐怕是无法或者离开这里了。
屋外已经没有了杀声,似乎一切都停止了一般。
屋内的几人除了冯郜,冯楚,皆呼了口气。
“冯将军,出来吧,我们败了,其他的弟兄都死了,现在出来降了商军,我们还有生路。”
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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