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宝给嘎斯灯里面加了一块电石然后把底座拧紧。从上面的进水口倒了一大杯水进去就听见里面发出嘶嘶的响声。
小林熏划着一根火柴凑到细细的喷口处噗的一声喷口出燃起了亮白色的火焰。
光是看火焰的颜色就知道被蜡烛的温度高很多。
“我来,别烫着你。”钱小宝说道。
可是他的话却没有得到小林熏的回应。
小林熏戴上手套拿起捏子把一个细小的黄色金属圈夹在捏子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金属圈凑到火焰上面。
“不要凑到火苗中间,外圈的温度最高!”钱小宝嘱咐到。
在高温的灼烧下,金属圈被烧断了,很快融化成一个液体金属小球落在下面的烟灰缸里。
“这么快就把金子烧化了?”钱小宝惊喜的说道。
这个刚刚烧化的金属圈是小林熏买的只有两钱重的小金戒指,就是为了今天做实验用的。
“我从墓地拿回一根二十斤重的金条,你扛在肩膀上凑到火上烧,金子烧化以后就像蜡烛油一样掉到烟灰缸里面。然后你就可以拿出去卖钱了。”钱小宝说道。
“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在哈拉哈河穿过铁丝网的时候你用钳子剪断铁丝网吗,你可以给我弄一把那样的钳子,我把金条剪成小块。”小林熏说道。
“我试过,金子我是可以咬出牙印的。如果是你直接用牙咬成小块就行了。”钱小宝说道。
小林熏没有理会钱小宝的嬉皮笑脸,她把桌子上放着的一把钥匙揣起来而那张写着四位数密码的纸却被她烧了。
那把钥匙就是钱小宝在上海开的保险箱的钥匙。
“我先替你保存着,等你再去上海的时候我再给你。”小林熏说道。
“银行只认密码和钥匙,将来你一个人去也可以。”钱小宝说道。
钱小宝说的意思小林熏明白。他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就剩下小林熏一个人了,也可以拿着这把钥匙去瑞士信托银行取东西。
“总有一天咱们两个一起走!”小林熏说道。
“你什么时候去收粮食?”小林熏问道。
“后天出发。”钱小宝答道。
现在没有什么大事,情报部就派他做这样的事。不管怎么说比在哈拉哈河边的沙丘上被大炮和飞机狂轰滥炸随时可能把小命搭上强多了。
照顾河野春枝生活起居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推开门对河野春枝说道:“有人要见你,是以前的老熟人,大花……”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不到四十岁的男人就从门缝挤进来笑着说道:“大姑,孙大姑,你不认识我了吗?”
他摘下狗皮帽子露出秃老亮的脑袋。
“剥了你的皮,我也认识你的瓤!你不是大花狗吗?你不是跟着那小子去上海了吗?现在又跑回来干什么?”河野春枝问道。
“我那一点儿英雄事迹大姑还记得!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这一次回来特地代表尚大哥向孙大姑问好!”大花狗哈腰说道。
“日本人就是日本人!装什么装!”河野春枝说道。
大花狗嘴里说的尚大哥就是当年在东北赫赫有名的尚旭东,也就是日本人小日向白朗。
那个当年当过东北胡子头的日本人。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已经在东北待了十几年的河野春枝。
严格的说小日向不属于日本特务组织里面的人。前几年他带着手下几个小弟跑到上海去混了,没想到他现在又把手下的大花狗派了回来。
小日向白朗十几岁的时候就跑到中国四处闯荡。可是他怎么可能看在河野春枝这个日本老牌特务眼里?
“你大哥派你回来到底有什么事?”河野春枝问道。
“这时候还能有什么事?粮食呗!现在南面缺粮都缺疯了!”大花狗拍着大腿说道。
“这件事找我没有用,你应该去找满洲国政府或者是关东军司令部。”河野春枝答道。
每年日本人从满洲国运走的粮食有上千万吨,这些粮食都在日本人的严密监视之下,任何人想插手都很困难。
“原来尚大哥也没有想到从东北弄粮食,可是最近上海出了一点事情才让他想到这一点。”大花狗说道。
“前些天上海黑市上突然出现了几十万斤东北大米,弄的上海粮食市场上的大米价格暴跌!有几个囤积居奇的商人把老本儿都赔光了,差一点跳楼!”大花狗接着说道。
听见东北大米几个字河野春枝心里一动仔细听着。
“多方打听,尚大哥才打听出来这件事好像跟黄浦码头上有几千码头工人的大哥张心斋有关。而这件事情的根源就是前些天关东军情报部派来一条船,船上装的都是东北大米!”大花狗说道。
“那些粮食应该是关东军情报部送给十三军的吧?怎么可能跑到上海黑市上?”河野春枝说道。
“这也是尚大哥不解的地方。张心斋身边的人牙都咬的很近,根本打听不出来。不过我们从十三军那边打听出来这一次负责送粮食的人是关东军情报部的曹长钱小宝!”大花狗说道。
“尚大哥的意思是有钱大家一起赚嘛,而且大家都是自己人,好说话!大姑,你说是不是?”大花狗问道。
河野春枝扭头对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说道:“你去钱小宝家里把他找来,就说我有要紧的事情让他快一点过来。”
女人刚走不久,河野春枝突然对大花狗说道:“你马上出去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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