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回来。”刘莫问给她一个“妳放心”的微笑,刻不容缓地飞出去,没了人影。
一听到她要动儿子,花锦无论如何坚持不住,完全发疯,指着她赤目瞪视恶言相咒:“韩文妳不得好死!妳休想碰本宫的儿子!陛下不会放过妳的!”
“妳还是先担心一下我会不会放过妳吧。”韩文不客气地反击回去。
“够了!”到了这个地步,君白也容忍不了了。“韩文,花锦再怎么犯错也是由君家惩治,妳太嚣张了!”
“妳要保她吗?”韩文斜睨他,语调清冷,“告诉你,我不怕你们君家。”
“不怕君家”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变得厉害。尤其君白和平王的神情阴沉沉的比花锦更有凶相。
花栖失神地摊在地上一动不动,嘴唇翕动两下:“君家是皇家,妳不能忤逆皇家。”
“闭嘴!”韩文的怒火和怨恨在顷刻爆发。她说:“不管是谁!敢动我妹妹!就算天王老子我也宰了他!”
......无法挽回了吧。
花栖木然的脸色白了又白,连震惊都没有,悲痛也没有,只是无法思考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伤痕累累的画集垂死挣扎,狰狞的脸上五官扭曲,疯子一样死死盯住韩文,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和勇气,她居然爬起来冲向前方,双手张开如白骨爪,正刺向韩文的后脑。
“韩文!我杀了妳!”充满戾气的喊声让空气为之一震。
那一瞬间的惊险和危机,是刘昌南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挽救了一场血斗。韩文听到有人要杀自己,回身抬手猛地打字花锦冲上来的脸上。力道用的何其重,直打的人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滑行半米。
咔哒,破烂的身子触地发出渗骨的脆响——这是骨头碎裂的响声。
花锦痛的哭叫喊骂,言语极其恶毒,俨然十足的毒妇。
韩文沉默不语,拎起一把手背椅,脚踩着稳稳的步伐不急不缓地走进花锦。单从背影上看,她袅袅婷婷的身姿清雅秀致,端是大家闺秀的气质。可是在场的人不敢把大家闺秀安放在她身上,不合适,配不上。
她把椅子放在花锦的上半身上,四条椅腿非常巧妙地立在花锦身子两边,没有踩中身体任何部位,衣角都没碰到。在身下的人惊慌又怨恨的仇视下,她跨开双腿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女人。
花锦的眼睛里多了憎恨,在她看来,韩文做出这样的举动是在羞辱她。
而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不止是羞辱,还有挑衅和折磨。花锦是皇帝的妃子,有皇恩在身,膝下还有皇子生育,无论如何,都是这天下最尊贵最有权势的人之一。韩文这样对待她,已经不是普普通通的折辱的让妃子颜面无存,这可是冒犯天威,触犯诛九族的大罪。
然则,韩文统统不将这些大逆不道的罪过放在眼里。
“妳很有本事,被我打成猪头都不松口,没关系,人有软肋那就好办了。”她支着下巴,两只脚放在两边,轻轻地摇着屁股下的椅腿,晃着身子一副市井纨绔的雅痞样儿。“妳很在乎儿子吧,那么小,才五岁。妳再不开口,我就当着妳的面,用刀一下一下地砍了他身体上各个部位。我妹妹很会做菜,如果她有任何闪失,我就拿妳的儿子身体上的部位做成一道道的菜,送到那个男人手里,让他尝尝自己盟友儿子的味道怎么样。当然,妳想吃的话我会给妳留的。”
四下寂静如死地,明明外头春光明媚,可屋里上上下下爬满寒气,大江拍浪地裹住每个人。很冷很冷,冷的好像掉进万年冰窟,连灵魂都被冻住。
有几个人受不住这阴寒森冷的侵蚀,扑通扑通地往后跌倒。可是诡异的是,这么大这么突兀的响声,其他站着的人仿佛听不见,压根不在意地看一眼。兴许在他们眼里,椅子上那个清丽的女子才是真正不容忽视的存在。
比起贵妃娘娘先前各种的咒骂,韩文的举止算是不雅,但谈吐不带任何脏字,声音也是轻柔的如沐春风。不过没有人会把她当作普通的厉害女人看待。这女人不是疯子,是恶魔!
普通的疯子会公然暴打一国宠妃会拿孩子当饭吃吗?
“妳敢!我儿子是皇子,是陛下的儿子!”花锦浑身冷颤,四肢百骸要冻得碎成一块一块的冰渣,没有疼痛了,没有愤怒了,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恐惧。
韩文用看傻子的眼神藐视她,“他有那么多的儿子,会在乎一个贱人生的儿子吗?”顿了顿,好似不经意的提起,“我记得为了儿子,妳好像做了不少事吧。我家的生意,妳偷了不少东西,若是陛下,不,只要是朝廷的大官们知道了,应该没人会支持一个靠偷靠抢靠卖身的女人的儿子做皇帝吧。妳还不说吗?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牺牲自己儿子的前途,甚至自己的命,这笔买卖不值当啊。“
一个人捏住另一个软肋,那么,那个人只有垂死挣扎或听天由命的份。
花锦是不甘心的,不想垂死挣扎也不想听天由命,她想漂亮的反击回去想赢个胜仗。可惜现在为止,她只剩下毛骨悚然的恐惧和濒临死绝的绝望。
她的坚持被打破,她的得意被摧毁,她的一切一切都在身上的女人脚下,践踏的粉碎。
她认输了,输得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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