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气馁,妳的家人挺有意思的。”他不怎么好心的安慰。
韩文早就放弃家里那几个不靠谱的家伙,只盼着他们能不生事就别生事,否则两头出事,她当真一个头两个大。“他们这次没打残什么人吧?”她问的时候,心尖跟声音发颤。天知道这些日子从他口中得知他们在比武场上的“壮举”,她有多提心吊胆,惊讶是有,更多的是气愤,都不知道咬断多少根毛笔了。
他撩起华丽长袍的下摆,优雅的坐在她身边,说:“这次倒没有伤了什么人。”
“那就好......”
“只是当场弃权不打了。”
“什么?”
刚放心的舒口半气的韩文又惊的吊起嗓子大呼。
他柔声道:“别担心,他们应当是还谢兰宗的人情吧。”毕竟第一场是谢兰宗扭转了局面让他们赢的。
韩文失神的喃喃:“我们家的脸面全丢了,丢了。”
“知难而退是聪明之举,在这里顺势而为比逆天行事更容易一步登天。”
“又在胡言乱语了。”
“呵呵呵。”
“......”
韩文撇过头,不想看他。
可是,他却想搭理她,“文儿。”手一勾一拉,把人抱在怀里,“云台山打算怎么处理?”
韩文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只因现下两人的姿势太暖味了——薄席上,他坐着,她躺卧在他怀里,头搁在他大腿上,两手无处安放,推也推不得,只好伸在他身侧来撑着身子,免得他又“色性”突发,偷袭自己。
见她无所反应,他复问:“文儿?”
“啊?”韩文迟钝的抬头对上头顶上方的一双眼,才发觉他刚才问了自己问题,想了想,放缓声音的回答:“随机应变吧,云台山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树大根深,想一次性清除个干净很难,时间上也不够。”
“这个啊......我替妳解决可好?”
韩文微愣,眨眼间猜到了一二,惊疑地问他:“你做了什么?”
他但笑不语,抱着她的手腾出一只,从另一只的袖口里拿出一张白净的纸给她。
待借着月光看清纸上黑字,韩文脸色瞬间阴沉的能滴水,沉声道:“你想兴风作浪?至少想个高明的手段出来才行。这种把戏糊弄无知的人还行,那些成精的人可不容易相信这上面的东西。”
“成不成功不重要,只要能搅起一点波澜,水下面的大鱼们就会惊动,就算想坐视不理也由不得他们了。至于会发生什么,这些就不是我担心的了。”他只负责打草惊蛇,一网打尽的事情还是由他的文文做才好玩。
韩文的头隐隐作痛,仿佛看见漫漫长路上的荆棘和波折,正自哀自怨时,突然的发现纸上的字有些不对,掀起眼睫,问他:“这是你写的?”
他眼不眨一下的回应:“是我写的。”
“你的字迹不是这样的,你是故意的?”
“模仿了一个人。”
“谁?”
“龙箴言。”
他正要说出那个名字,却叫人抢先。
二人闻声转头望向同一个方向——墙头上边不知何时站了位衣袂翩飞的男子。
韩文并不惊讶,只道一句“缙云仙人,你怎么来了。”
缙云仙人轻如鸿毛地落地而来,站定在薄席下边,一双覆在白绫下的眼“盯”住韩文头顶上方的人,语气寒如寒冬腊月的冰雪,说:“苏青,你欲意何为?”
听这话,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韩文当下想明白来者何意,于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扬起纸片,笑道:“你也知道他干了好事。”
缙云只“睨”一眼她,目光又放回原处,冷冷道:“你散发这种东西给选手们就罢了,为何还要往师父那里放一张,不怕弄巧成拙?”
韩文一听,蓦地睁大眼看抱着自己的苏青,惊道:“你给了坤元?”
纸上所写之事非同一般,打草惊蛇惊到某些人就行,若惊到坤元,这事可不好玩了。
苏青轻轻的捋起她一缕长发,温柔笑道:“游戏嘛,人多才热闹。”
“你想玩死我们啊。”韩文咬牙切齿。
缙云心中笃定他是存心的,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韩文用手按住眉心,有气无力道:“我想问一下,什么人不行,为什么要用龙箴言的字?”
“他小呗。”苏青的回答漫不经心,却耐人寻味。
什么叫小?
韩文无法将这个字放在龙箴言身上形容。
苏青好心解释:“坤元的弟子中,他地位最小。”
什么意思?韩文那眼神寻问。
苏青道:“坤元收了五个徒弟,大徒弟天云不知光在哪里,三徒弟龙云是个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男人,无趣的很,四徒弟武云沉迷武道,至今自闭山门潜心修道呢,小徒弟嘛,就是眼前的这位。龙箴言虽位列第二,但却是唯一一个半路插进来的徒弟,和师姐师弟自幼拜师不一样,只是他年岁上只低于天云,自然是二师兄的身份。可是,云台山的其他人很少把他放在眼里,地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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