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泰毅闻言,默念一声,“神情恍惚?”
想了一下,兰泰毅问道,“张多,你家少爷,之前有没有见过,陌生的面孔?”
“生人吗?”张多疑惑想了想。接着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没有吧!”
看到兰泰毅满是不相信的表情,张多又加了一句,“小的只是在府中照顾少爷。所以,少爷的其他事情,小的也不是很了解。”
兰泰毅恍然,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呵呵,是我疏忽了。没事,我就是问问而已。不用担心什么。”
张多受宠若惊的点了点头,带着兰泰毅,走进了少爷的房间。
入目就是一个漆黑的灵牌,兰泰毅深深的看了那木牌一眼,从一旁的拿起了两支香,燃起,拱手拜了几拜,郑重的插进了香炉里。
回身站在灵位前,看着以前的同窗,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不是伤心难过,而是一种可怜的情绪。兰泰毅也说不出来,这是为什么,但是就是无故的从心底升起罢了。
长叹一口气,兰泰毅有些不想多呆了,便准备向张多说一下,就要离开。
熟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兰泰毅急忙走了出去。
见到一花白长须老汉,在下人的搀扶下,正急步赶来。
兰泰毅大步上前,躬身拜了一拜。“晚辈兰泰毅,见过梁伯父。”
梁父一双老眼,饱含眼泪的说道,“兰公子,客气了。之前兰府送来厚礼,老夫已经感激不尽了。现在,兰公子又来看望辉儿,老夫实在是...”
说到最后,梁父不禁失声哭了起来。
“伯父,梁辉是我的同窗,亦是至交好友。晚辈没有送他最后一程,已是大不该了。现在晚辈过来看他,此乃实属应该。还请伯父,不要在这么称呼晚辈了。晚辈担不起。”兰泰毅躬身又一拜,肃穆的说道。
梁父悲鸣道,“辉儿能有公子这样的挚友,九泉之下,怕是也能瞑目了。”
“伯父,还请您老人家,保重身体要紧。我想,梁辉地下有知,自然也不希望您老,伤心难过啊!”兰泰毅温言劝解道。
梁父含泪点了点头。
又是一番关心安慰后,兰泰毅推辞了,留下用晚餐的邀请。之后,在梁父的一再坚持下,兰泰毅只得让梁父陪送着,离开了梁宅。
“伯父,晚辈先行告辞了。还望伯父节哀顺变,保重身体。”兰泰毅抱拳说道。
梁父强笑着点了点,“恩。毅儿也要好好养身体,早点康复才好啊!”
兰泰毅肯定的点了点头,便上了马车。老铁也不含糊,待他一坐稳,便驾着车,离开了。
回到兰府,兰泰毅直接回到了院子里。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谁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
与此同时,兰泰瑞的书房里,早上的那个小厮又站在了那里。
“怎么样?”
“六少爷辰时之后,一个人出府,去了淮河之畔。之后就回府里了,然后乘马车去了梁宅。现在,刚刚回府,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面。”陈东挑了个大概,简单的说道。
兰泰瑞沉声问道,“他在淮河之畔,做什么?”
陈东低声回道,“小的就见六少爷,去了静风亭,上了菁华桥,之后就趴在那里看风景,也没干什么。”
“看风景?”兰泰瑞诧异的看向他。
陈东点了点头。
兰泰瑞也没在详细追问,又问道,“那他去梁宅,是去祭拜吗?”
“恩。小的见梁老头,将六少爷送了出来。”陈东如实的说道。
“行了。要是没什么,你就先下去吧!”兰泰瑞一经确认,便打发陈东离开了。
待陈东离开之后,兰泰瑞一个人坐在书桌前,默默的思索。
门外响起一声轻扣的敲门声,兰泰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发觉。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响,就被人给推开了。
走进来一个素装扮相,衣着干净的中年女子,相貌倒是普普通通,没看出什么亮眼的地方。
这女子端着托盘,托盘上一杯香茶。女子轻声慢步的走近了兰泰瑞,看了他一眼,见他目露沉思,便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将香茗放下。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
时间过了许久,兰泰瑞从思索中醒了过来。眼神不由得落在了书桌上,见到多了一个东西。脸上不由得升起一丝温柔,抬头看向旁边的女子。
“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不叫醒我啊?”
那女子含笑体贴的说道,“妾身看到夫君在沉思。想着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就没有出声打扰。”
“恩。那行吧!既然你乐意如此,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兰泰瑞微笑着轻语道,接着又说道,“如果要是有事情,随时叫我就行。想的事情,也不过是一些琐事罢了。”
女子轻点下颚,一脸幸福的模样。
端起茶杯,尝了一口,兰泰瑞的心情,一时之间轻松了许多,“这么晚了,过来有事情吗?”
“恩。是平儿的事情。”女子面带愁容的说道。
“平儿?”兰泰瑞惊异的看着那女子,“平儿怎么啦?他不是在好好地读书吗?”
那女子便娓娓道来事情的经过,“原本是这样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今天早上开始,平儿就闹着不想读书了。妾身劝解了他半晌,他也不听。”
“胡闹!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兰泰瑞一拍桌子,对女子怒吼道,再也没有刚才的慈眉善目了。“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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