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在门前观察了许久,根据楚天平与獬忧的心得,在三门心海必须要坚守内心,不能受贪恋、嗔念和痴恋困扰,方可有机会过关。
因为这一层需要面对自己的内心,所以只能独自通关。据说进门的顺序不一样,难度也不一样。童川根据以前父母的的顺序先进了贪门,青衣则很随意地进了痴门。
进入贪门,目光所能看见之处黄金铺地、白银成林,就连罕有的乾坤币都堆积如山,仿佛人世间的财富都在这里。除此之外,童川还看到了海市上陈列的那些名贵宝剑、宝物,这种种诱惑可难不倒童川,他本来就是个无欲无求没什么野心的人,于是径直走到路尽头便出了门,随后贪门关闭。
接下来闯嗔门,那里有一座豪华的宫殿,宫殿上有一个镶满宝石的尊贵宝座,无数的女人站在路旁,似乎在等童川登上宝座。那些女子个个都如阮梦溪般美丽,个个如红伶般妩媚动人,更令人血脉膨胀的是她们都没有片布遮体。一路走,一路都有女人上来拉他的手,童川觉得这感觉很好,酥酥麻麻的。
突然童川发现那些女人堆里还有一个男子,看上去好像是薛稹,他被困在了这里吗?就在这片刻沉思间,一些女人突然胆大起来,直接贴上了他的身体,幽兰的气息徐徐钻入他的耳道,更为大胆的人则赤身在他身上磨蹭。
童川有些崩溃,心道这三门心海果然厉害,于是他只好转移注意力,回想母亲对他的交待,得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过冥想显然没有用,他的身体依然很燥热,自己已经不是未婚少年,为何身体还有这般反应?难道是心智不够成熟吗?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被这些莺莺燕燕围在一起,感觉实在太好,好到童川快被心中的yù_wàng焚灭。
“蠢货。”千钧一发的时候,心中的一个声音越来越响,直到这声音将他骂醒,就好像有人在他头上淋了一壶冰水,那个声音来自童川的意念深处,关键时刻是童灵救了他。
很快,周围的宫殿和美人都消失不见,只有一条平凡的路,路尽头就是出口,嗔门也关闭了。
差点栽在嗔门之中,好在有惊无险。现在只剩一座痴门,当年父母就困在这里面,那个神秘人也会跟自己谈条件吗?也不知道青衣姑娘现在过了几道门,带着无比复杂的心情,童川走了进去。
一座酒肆,两棵垂柳,天渊村的记忆来到了这里,童川坐在酒肆的吧台前打着瞌睡,口水流到了账本上面,他好像忘记自己是在闯心海的人。
砰砰砰,有人急促地扣打着桌面,把童川吵醒了。
童川正要说一句脏话来宣泄自己不满的心情,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发现那个搅自己清梦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楚天平。
“今天什么日子,你还在这里打瞌睡,新娘子就要来了,快去准备准备。”楚天平的话让他懵了,新娘子?谁的新娘子?
童川正在思考父亲的话,耳朵就被拧了起来。回头一看,獬忧正气呼呼地说道:“发什么呆?你爹的话没听到吗?快回房间换衣服去。”
哦,童川唯唯诺诺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大红的礼服就放在凳子上。“我今天娶亲?”他自言自语,有点不相信。
不一会就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一群人簇拥着一座花轿来到了酒肆,他们都沉浸在喜悦之中,童川穿好礼服已经来到门口在迎接,那些送亲的人很面熟,都是天渊村的街坊邻居,有乔寡妇、蒙祭司、还有夏震鞘等人。
童川与新娘开始行礼,拜天地,拜父母,对拜,入洞房,这是一套常规的流程。他好像对这流程很熟练,感觉有些奇怪,但具体说不上来,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盖头下的新娘是谁。
夜深人静,宾客都已散去,酒肆的油灯了慢慢熄灭掉,只剩童川的房间还亮着,夜晚属于这对新人。
桌上有两杯酒,是合卺酒。
童川提议喝掉,新娘点点头,把酒端进了盖头里,优雅地入喉。
合卺酒不应该是交杯吗?童川觉得什么地方好像不对,但也仰首一饮而尽。
“相公,把灯灭了吧?”新娘子说道。
“可是还没掀你的盖头呢?”童川手中撰着那根喜秤说道。
“我害怕...”新娘的声音犹如蚊蝇。
有什么怕的,男女之间不就那么回事吗?童川突然捂住了嘴巴,差点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自己也是第一次娶妻,凭什么这么说话?
童川吹灭了房间的烛火,用手轻轻摘去了新娘的盖头,扶着她慢慢地走向床边,一切都很熟练...
夜里,街上的猫儿哀怨的叫着,持续又绵长。
房内,新娘发出了一声轻哼,短暂又清脆。
后来,新娘想学猫儿那样放肆,可猫儿却不再叫唤了,她只好将身上的男人抱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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