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和李元勋所在的屋子摆着书架以及不少书籍,明显是一间书房,但这会里面没有丝毫书房该有的宁静气氛,反而是充满了压抑。
“城主身体怎么样了?”
李元勋用粗犷的嗓音发问。
“承蒙将军关爱,父亲的病已经有了一些起色,不日便可痊愈。”
明德彬彬有礼的回答,但平淡的话中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警惕。
城主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这一点他已经想办法确认过了,整个城主府上下,敢给城主下毒的人,就只有李元勋了,这个家伙无疑是一个叛徒,黑袍人的走狗!念及于此明德袖子下的拳头忍不住攥了起来。
死死抓住的是自己的怒火,现在还不能让它宣泄出去。
“少主,您就别安慰我了,城主的状况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个拿着。”
陈元勋把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这是从丹阁求来的百灵散,呆会劳烦少主给家主用,应该能发挥一些作用。”
“明德替父亲谢过陈将军的好意。”
明德恭敬的点了点头示礼。
“那在下就不再打扰了。”
“将军慢走!”
陈元勋离开书房,明德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愤恨了起来。
“又是慢性毒药吧…”“陈将军…我父亲带你不薄,为何要…哎…”他悲叹着将小瓷瓶丢进垃圾桶,转身也离开了书房。
在两人都离开之后,唐乐吟悄悄的潜入了这间书房,把被丢弃的瓷瓶拿起来,扒开木塞,细细一闻,表情诧异。
“这是真的疗伤药啊…怎么回事,陈元勋为什么要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
……比起临江城节日前夜的喧嚣,坠仙之域中依旧是亘古不变的寂静,或者说死寂。
时间一晃就流逝了数个时辰,两个修炼的小家伙已经渐入佳境,李埮也迅速的习惯了什么也不做带来的无聊。
这会他百般聊赖的数着天上的星星,一件又一件的回忆着重生之前自己一生所走过的路。
除去那可怜的修为,大约是无比惨淡的人生吧。
十八岁家人全部惨死,二十岁在飞羽门充当杂役,受人欺凌,三十岁突破先天,初遇在将来带给他无线哭恨的幽狂…他那一生唯一安定的时间居然是十八岁之前还是丹田全废虚无度日的时期,该说是讽刺吗?
不过从前怎么样都好,这一次一定要将一切的悔恨弥补,曾经他突破先天用了三十年之久,而现在,或许一个月都不到。
提到修为,李埮联想到坑爹的《创世星宿功》,禁不住吐槽:“创造世界说的是很好听,可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啊?”
或许突破先天能得到一些解释。
李埮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扭头看向李佳颖和李修文,两人已经完全进入了修炼的状态,如果不出意外,李佳颖突破的问题不大,李修文运气好的话也能突破,要是运气真不好也没事,他在背后推一把就是。
一切都很顺利啊。
李埮正这样认为的时候,忽然碰的一声,天上落下了冰凉的水花。
水波不兴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导致这样变化的是一只庞大的怪物。
四足皆有三人环臂粗,身躯庞大,挺立的情况下估计比临江的城墙还要高,脖子很长,嘴里长满獠牙,如果它原意,动也不动大概就能触碰到湖岸之上的李埮。
如果能杀掉这家伙,肯定能突破先天吧?
这是当然的,但是…凭现在的实力,他估计用尽全力,连这家伙的皮都打不破…李埮迅速把两人护在身后,飞速翻阅荒塔中记载有九州大多数生物的《山海经》,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湖里怪物名字叫沧覺,是上古时期十分恐怖的一种存在,如果拥有全部都血脉,幼年时期就能有百丈之高。
李埮眼前的血脉显然比较稀疏,但是…依然不是他现在能对付的。
必须趁这家伙没发现的时候离开。
李埮打算转身抱住两人就开溜,但动作开没开始就结束了。
湖中沧覺一对血红的眼睛在盯着他。
如果现在跑,绝对会直接被吞掉。
李埮出入九州各大险境,相当明白这一点。
越是强大到妖兽就越是聪明,而聪明会带来一个副作用,多疑。
它们在捕猎之前会更加严谨的思考猎物是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就好像现在这样。
这只不知道是不是脑袋抽筋,跑到外围玩潜水的大家伙大约就是在思考李埮的实力。
而被打了的李埮深知这一点,深吸一口气,目光立刻冰冷了下去,少许的仰起头,仿佛是恢复了重生之前通天彻地的修为,一股无形的威势以自身为轴心迅速的扩散开。
一人一兽开始了对峙,气氛越发的压抑。
李埮的冷静倒也不完全是装的,他也有所依仗。
一来,对付不了这只沧覺不过是修为所限,以他达到的高度,根本不会有害怕的感觉,这只沧覺可比得过被他斩杀妖族大帝的一个毛发?
二来,凭借摩耶步,他也有信心带着两个人逃走,只不过会有点麻烦而已,毕竟体型大往往意味着速度慢,又快又大的妖兽十分的稀少。
实在不行再跑。
李埮打定了主意,心也放松了下去。
紧张只是因为情况发生太突然罢了,而一放松下来,李埮就想起了自己的那只寒霜鹰幼崽。
它身上发生了变异,或者是返祖限行,血脉比之这沧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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