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天空一片湛蓝,万里无云,范听北心情也一片大好。
凌平衡双几人的面容有了血色,也渐渐地饱满了起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往日的神色了。
并且他们已经恢复了一些意识了,不再像之前如死物一般。
十日后,衡双先睁开了眼睛,他是第一个换血的人也是第一个醒来的。
他看到范听北后非常激动,疗伤过程中意识时有时无,他知道是范听北救了他们。
对衡双来说这是重生,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够再活一回,他感谢范听北,也为自己的重生而高兴,激动。
范听北的高兴与激动不比他少,他拍了拍衡双的肩头,一时间竟不知该用何语言来祝贺他。
衡双明白,不需要刻意的言语,行动已经证明了一切,此时无声胜有声。
突然,衡双双目睁大,面色涨红,像是得了失心疯。
范听北马上意识到了肯定是兽血的缘故,就在他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衡双已经将他硬生生的抓了起来,一下子扔了出去。
没来得及防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一摔摔得范听北七荤八素,若不是体魄强健,这一下估计会比较严重,他赶忙起身闪躲已经冲来的衡双。
衡双此时就像是一头蛮兽,力大无穷,其凶恶的气势与他的外形显得格格不入。
范听北不得不谨慎,这玩笑开不得,衡双肯定是被兽血的野性干扰了。使得他不由自主的迸发出兽性。
衡双的肢体有些僵硬,因此范听北也很容易的就将他制服了。他双眼怒视着范听北,兽血在他体内翻江倒海。
范听北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坑中的凌平几人,吃一堑长一智,他快速移步,几个辗转便将他们都封住了。
幸好范听北的反应迅捷,就在他封住了几人的同时,他们全都醒转了过来,睁开了双眼,射出凶芒。
范听北看到他们睁着的眼睛时,不由得的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若是再迟一步,几个人一起,不对,应该是几头蛮兽一起攻击他,他又不能下杀手,那将够他喝一壶的。
范听北迟疑了一会,这是个必须解决的问题,他驱使骑兽带上几个兽人向着小镇上的医馆飞去。
一头庞然大物降落在了街尾的医馆门前,荡起一阵尘沙,更是引得一阵骚动。镇上普通百姓居多,都被吓得跑回家中关起门来。以为来了强大的盗匪。
范听北忙解释了一番,可是根本没有人听,那名坐堂的七旬老人踉跄着就要关门。
范听北转身抓住他,好半天坐堂先生才把他认出来,一番口舌之下才减缓了坐堂先生心中的惧意。就这还时不时的向外偷看。
当范听北把几个一动不能动的兽人背进屋中时,坐堂先生出于几十年的职业习惯,才忘却了外面还匍匐着一头大怪物。
坐堂先生疑惑的皱了皱眉,又望向了范听北。
范听北如实说了他们被换了兽血,恐怕是兽性太猛的原因,自身控制不住,被他施法定住了。
坐堂大夫轻点花白的头颅,走上前来,一一为他们断了脉。最终诊断结果:生命力太过旺盛,像是吃了天材地宝。加上兽血的兽性难驯,从而引发的癫狂。
坐堂先生捋了捋胡须,坐了下来,执笔开方。范听北取了药,感谢了坐堂先生,驾兽离开了。
坐堂先生感觉刚才像是在做梦,此刻才如梦初醒,赶忙起身把门关了起来。
坐堂先生开的药量比较大,范听北倒不担心他们会吃坏了,而是在想这些药能不能压制他们的兽性。
直到五日后,范听北把这些药全给他们喂完了,才敢一一解开他们的身禁。
范听北大出了一口气,他们几人正常了,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唯一不同的是,传承了蛮兽的力大无穷。
这一晚,他们把酒言欢,开怀畅聊,庆祝重生的喜悦,成为了至交好友。他们有太多太多的话说不完。
范听北离开苍家这一年多以来的经历就说了三天三夜。
最后他们在范太岁的坟前一起磕头拜师,成为同门,更结成金兰兄弟。范统堂史上弟子最多的一届。
他们进山猎兽,当然并未再动用过太初圣诀,他们几人都力大无穷,一拳能够打昏一头身长丈长的蛮兽。
范统堂得到重建,更盛往日的风姿。
还一困扰他们的问题,就是太初圣诀的功法,都已经烙印在了他们的体内。
衡双都还没有修炼,就在与范听北一起观看的同时烙印下了。他还没有淬体成功,在范听北逃离苍家的当天,他就被送进了苍家祠堂。
但他并无沮丧之色,能够重生一回已经是这世上最大的奢侈了,他也看开了,不再对修炼近乎执迷不悟了。
回想当初,为了能够进入苍家学得那无上之法,是使尽了全家的解数了,让自己的父母装作死人来骗钱。现在想来真是丧心病狂。
真是造化弄人,若没有这一出,他怎么结实这个救命恩人。
衡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角早已湿润。他要回家报个平安,他的家在二十里外的一个村子里。
范听北思虑一番过后,让他去除了体内的太初圣诀功法,再安心回家报平安。
另几人都觉得这样稳妥一些,毕竟那功法诡异,说不好什么时候就突然自行运转,万一到时候发作起来,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是几人疑惑的是,有什么法子能够除去已经烙印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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