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皇许久不理朝政,却忽然开始举国查女巫,只是暗暗地,不敢声张。泉公子恰是负责这件事的人。最近汉京出了不少怪异之事。
七日已有五人街头暴毙。这五人均为健硕男子,正值盛年,可是却都在正午时分于街心倒地身亡。验尸官验不出伤痕与死因。官府一律禁言,只对外说这五人身中剧毒,故而身亡,还装模作样于城中张贴告示,提醒百姓近期吃饭饮水多加注意,官府定会尽快找出投毒之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纵然是禁言,也总有些在官府中当差的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渐渐地,整个汉京人心惶惶,卖菜的、卖米的、卖小玩意儿的、甚至于卖珠宝的,卖起东西都不安心,况且也没个人来买,索性收了摊子回家。街上十停人少了八停。大家也都不知道谁先放出这邪风的。其他人倒还好。唯有南城的艾今,受不了了。
他家世代经商,大成朝之前,地位那个低下,据说爷爷听上几辈人说,过去的日子啊难过。那时生意人见谁都要点头哈腰,腰板没有硬起来的时候。艾家又只会经商,种地不会也不肯学,考学也是不成,唯有做生意天生一点通。到大成朝,境况终于好起来了。开国立下汗马功劳的童氏便是巨贾。终于转变了商人的地位。虽然仍是无人主动从商,但经商之家终于不是低人一等了。
汉京城益贝路上商铺大约有一般都是艾家的,艾今又善于经营,艾家各产业发展势头极蒙。可是偏偏如此形式,令艾今有些郁闷。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久了这可如何是好。艾家通过官府的熟人知道为何如此。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女巫这事,艾今绝不信。财神他信。虽然他也不确定有,但是信了是种安慰。但是女巫,艾今觉得可笑,心中还默默嘲笑氏皇,果然老糊涂。宜修公主定不会如此之蠢的。路上死人,必有死因,验尸官自己没本事,查不出原因。反倒搞得京城不安,真是有罪。“陈要!你来一下。”艾今觉得有必要与人商量商量此事了,找来了自己最信任的人。
艾今父亲艾其,当年有自己的想法,总觉得经商虽说可以锦衣玉食,但终是不够贵。况这世道变换,谁知商人哪天又被人唾弃,不如**呢?所以他希望自家孩子能够从政、从学。在艾今身下下了不少功夫,可小小的时候艾今在学堂待不住,一心只想往外奔。艾其无奈,恰好妻子有一远房侄子刚好失孤失怙,艾其便接来自己当个儿子养着。谁料这孩子竟在学问智识上十分有天分,便精心培养起来。虽说家中产业是艾今的,艾其死前分给着孩子的财产足以令其一生不必为钱忧愁。这便是陈要。
艾今小时与其一起长大,二人极为互补。一人精明外露,一个大智若愚;一人八面玲珑,一人寡言少语。
如今艾今将此事如此这般一说,陈要皱眉。这传的满城风雨的消息他知道,只是不知道原来氏皇下令要查。
艾今沉不住气,“要哥,女巫这种事情,简直是扯淡。如今要结束这局势,我心中想出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我觉得这事想要了结,必须找出一个女巫来,让她担着。世上哪有女巫,既没有,那我们说谁是谁就是,这些人进大牢以后,到时随便有个人熬不住,承认了。这事就结了。”陈要笑了,“你少赚钱了,就想把人弄进监狱,受酷刑不说,没准还人头落地。”
艾今面皮微微一红,“那你说怎么办。”
“女巫我倒是确实在一本古书《西域记》上读到过。在昆仑山以西,女巫曾经有过。昆仑山以东是福赐之地,所以女巫不能踏过昆仑山往东一步。五千年前西方有圣人出现,所有女巫、吸血鬼、狼人被赶紧杀绝,在阳光下被特殊的交叉木棍定死,挂在昆仑山灵绝峰上,常年曝晒,皮已化入泥土,骨已化为石块。这样只是传说。我也不相信真的有。即使女巫仍有,也不能跨过昆仑山来到汉京。”
“你还嘲笑我的想法。你说这许多并没什么用啊,最多只是告诉我,女巫确实没有。”“没有,确实没有。”
“我找你来想办法的呀,哥哥!”
“扭转生意的想法,我来之前便已想好。”
“什么?”
“先不急着说这个。我最近结识了一个古籍收藏人。他手中有几册我喜欢的孤本。”
艾今急切地说,“哥哥只消说是谁,家住何处。我改哥府上。”
陈要脸上终于满足,“弟弟别想着如何终结这流言,好令生意变好了。你只要想想此时该卖些什么。”
“卖什么?”
“既然人人都怕女巫,你就卖些专门防女巫的药水不就好了。随便加些草药,名义上只说是家传专门防女巫之药。将用法用量说的模糊些变好。”
“那我们这药没有用怎么办?仍有人不明不白死了怎么办?”
“你不是不信女巫的吗?既然不信,如何有人死?”
“我是不信,但是如果有人和前几次那样死在路上,那人又用过我的药,如何解释?别人不能不信啊!”
陈要耐心解释,“所以用法用量说的模糊些,这样即便有人仍是死了,你可以说他的方法不对,或者用量太少了没作用。那些没死的,仍会觉得你的药水有用的。即使怀疑,他们也不敢不用。”
艾今细想,觉得有道理,但又有了问题,“那我如何让他们相信我的药水真的有用的。我用哪几种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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