崂什子,咳,大块头师侄崂观海,在悲呼峰蹭了一顿吃喝,留下一堆鸡零狗碎的灵材、药草,在夕阳渐落之时,心满意足地飞回希微峰。
瞧公孙拓冲那越飞越远的身影,挥手道别、一脸欢快的神情,李长安心底一阵无语。
这憨货平日里碰上除了阿紫以外的女子,均是一副木讷模样。不明就理的,大多会以为他仗着人帅、根骨佳,高冷傲慢、不可一世。
但其实,这是个易上头、能与壮汉抱着哭的热血钢憨憨。
说实话,憨货对待熟人与陌生人、男人与女人的差别,属实容易让人误会。
他不基,谁基?
崂什子的身影消失在晚霞中,师兄弟二人转身往竹屋行去。
李长安脑海中过了一遍有的没的,将思路拉回正轨。
本想等七日坛结束后,问问憨货之前被那位容嫣仙子喊出去轧云路时,都聊了些什么。
结果,公孙拓气海圆满、险些冲阶;被强行压回去后,顺理成章地开始了第一轮引气洗练。
普通修士引气洗练,一般流程是:锻体、铸骨、通窍、启灵;
因公孙拓是无双根骨,引气的流程便在以上基础上,多了淬涤精、气、神三花的步骤。
那位白姓仙长似乎对公孙拓颇为偏爱,在出手相助容嫣仙子后,还亲自布下结界,指派那位梧宫执事江上风,为公孙拓引气洗练作指引、守护。
白仙长这一波操作,令在场近万名弟子,纷纷向公孙拓投以艳羡的目光。
当中,那位面上帅掉渣、心底污腌臜的善妒小哥,叶染的眼神有多怨毒,便就是另一说了。
公孙拓的首轮洗练,一洗便是一夜。
虽有执事守护,但李长安也不可能放着自家师弟不管。在七日坛完满落幕、众弟子退去之时,得了执事许可,留在一旁守到了今日天明。
待到日上三竿、公孙拓洗练结束后,那位江上风执事,讶异不失赞赏地说了句:“到底是根骨绝佳的年轻人,耐久力很不错嘛。”
李长安尴尬不失礼数地作了个道揖,扛起刚完成第一轮洗练、还处于自我小境界内的憨货师弟,匆匆赶回悲呼峰。
刚收拾停当,崂什子便大包小包地登峰来访,跟掐着点似的。
于是乎,询问一事,便一直搁置到了这会儿。
“师弟,那个…前些日,那位容嫣仙子约你私…单聊,都说了些什么?”
回到竹屋,阿紫不在,应是溜小白狐去了。李长安适时地抛出了这个问题。
公孙拓一张白脸蛋子,蓦地红将起来。
又是这种反应。自己这个师弟,到底算正常,还是不正常呢?
“别误会啊,师兄就是关心问一句。若是不便,那就不说。”
“没,没…没有不便,那容嫣师姐,只是问拓之生辰八字。还说,还说…”
‘嗬,女大三百,过程全免。一上来就直指八字,这是准备生扑啊。’
李长安心底暗自八卦了一句,面上也不急,笑眯眯地看向欲语还休的羞涩师弟。
公孙拓踌躇了一下,便老老实实全交待了。
照那位容嫣师姐所说,乃是斗元大师伯让她在七日坛期间,‘照顾、指点’这个有着无双根骨的师弟。
斗元大师伯在李长安这儿的安全等级,还是挺高的;
容嫣师姐又在公孙拓险冲阶之时,第一个出手压制;
综合这两点来看,此仙子暂时可划拨入【绿色:非危险等级】内。
任何主动靠近自己、及与自己有关的悲呼峰师徒四人者,均需严谨对待。
自容嫣师姐与公孙拓轧过云路之后,李长安便默默观察过她。
回头等与温柔长老碰头时,再仔细问问容嫣师姐的为人,以及其以前是否与师姐妙木仙有过接触之类的细节吧。
“那你可有将自己的生辰八字,说与容嫣师姐?”
“说了。”公孙拓不以为然地点点头。
似是感觉到了师兄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谨惕,憨货立马意识到自己应该做错了这一桩。
李长安沉吟两秒后,道:“容嫣师姐那边,说就说了。
我记得,师父在收你为徒前,去过一趟泰然峰,应该是得了斗元师伯的指点。
不过,以后若是有人再问你生辰八字,切不可吐露半个字。”
公孙拓立马面露愧色,道:“是,师兄!拓以后决不会再这般鲁莽,必将谨言慎行。”
正此时,阿紫与小白狐一前一后蹦进屋内。
李长安此前就想着要与自己这对师弟、师妹,好好说道说道。灌输点儿为人处事之法,塑造起这两人不沾麻烦的行为准则。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吧。
李长安坐到堂前椅上,冲师弟、师妹招了招手,示意二人坐下。
公孙拓与阿紫这对难姐难弟落座后,心虚地彼此互望一眼,默不作声,等着师兄训话。
李长安深吸一气,刚开口唤了声:“阿紫。”
阿紫便很自觉地苦着小脸,自责又哀怨地应道:“阿紫知道错了,阿紫以后会听话,会很乖很乖的。
师兄不要生人家的气,好不好!”
李长安淡然一笑,摇了摇头,道:“你也没做错什么,师兄生什么气?”
阿紫眼眶立马一红,瘪了瘪小嘴,“师兄兄~~”
“好了,师兄不是要训你们。不说前几天谁对谁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李长安浅吸一气,一脸正色,语气颇为深沉道:“阿紫、拓,我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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