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染尘得知卯家小姐卯静怀孕后,欣喜不已,立即动身返家,欲禀明爹爹,娶她进门。
那天,因逢天黑,又正好路过堂姐家,便拍门借宿。
蔺衫茵见了堂弟,虽知他不是特意过来走亲戚,也异常高兴,美食美酒摆满桌,还亲自陪着,嘘寒问暖,问东问西。
蔺染尘心里本就高兴,又被感情很好的堂姐亲戚关心,两口清酒刚下肚,便毫不隐瞒地将要双喜临门的事道出。
蔺衫茵听后很高兴,说替他高兴,并要陪他一起回去,免得他回家挨骂。
而蔺衫茵的其他脸色,他当时没太注意,后来发生诸多之事后回想,才觉她的表情曾有过一瞬间的不对劲,只是他未曾在意、也未察觉而已。
蔺染尘的娘亲早已过世,他爹听闻儿子自己跟别人家小娘子互生了情意,还怀了孙子,嘴上虽恼他有失礼教,心里却欢喜得很,加上蔺衫茵在旁维护、替儿子说话,也就表面上骂几句得了。
他本想亲自带媒人和礼品上门提亲,可路程不近,他那身子骨受不得途中颠簸,便让儿子自己带着东西去。
蔺衫茵立即热情张罗,说媒人的事包在她身上,请媒人的钱也由她出,算是为堂弟的亲事尽份心意。
蔺染尘的爹很高兴,也没拒绝这位财神般的侄女,由她全程参与此事。
人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蔺染尘没有姐妹,蔺衫茵大包大揽这么一干预,蔺染尘的爹便省了很多心,任她像姐母般各种周到忙活。
蔺衫茵写礼单,备礼品,找媒人,还另外请了个能说会道的教书先生陪着同去邻安城,说是怕提亲时遇到阻力。
多带个能人,就等于多个帮衬,促成一桩人间美事的可能性便越大。
对此,蔺染尘父子心里甚是感激。
然而,蔺染尘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此行会由提亲变成夺命。
到了邻安城,一行人先找客栈住下,然后按习俗,先由媒人独自上门。
蔺衫茵请来的教书先生陪媒人一同前往,蔺染尘则留在客栈等信儿,顺便照看东西。
两人去了大半天,直到暮色四合时才匆匆赶回,叹气说从未见过卯家家主这样既舍不得女儿远嫁、又极为僵化死板的固执之人,得多上几次门才行。
蔺染尘一听,心里不由有些焦急。
自己这一回一来,加上提亲前做各种准备耗去的时间,若再耽搁,静儿的肚子怕是会越来越明显,一旦被外人发现,定会有损她和整个卯家的声誉。
此事得尽快办成、尽快将人迎进门、娶到家才行。
可这事也不是仅仅着急就能速成的,媒人和教书先生的嘴皮子他都领教过,绝对是死人都能说活的主。
这样的两个人出马若不能立即成事,便只能如二人所说,多跑几趟,用两条腿增加诚心份量。
次日,媒人和教书先生一起出了客栈,待回来时,皆面带喜色,说卯家态度有所松动,看样子能成。
蔺染尘很高兴,特意让掌柜的多加几个好菜犒劳二位。
第三日,他在客栈里焦急等候,满心期待两人带回好消息。
结果,二人如他所愿,回客栈时兴高采烈,说事情办成了,他那未来的岳父已经答应嫁女,且要立即迎亲。
蔺染尘心里一咯噔,面色骤变:莫非……
“对了,”媒人笑得意味深长,“昨日我们进卯家时,那小娘子便遣了贴身婢女过来询问,待得今日我们刚进门,那贴身婢女就说小姐有请。我们虽不明其意,却也不能拒绝,便随她去小姐院子走一趟,不曾想……啧啧,”
媒人笑眼瞧着蔺染尘,脸上的粉快要掉渣,“公子您可真是厉害!”
蔺染尘不知媒人所指,没有贸然接话,也不敢问,怕没事问出事来。
媒人也没继续再说,只叨唠如何迎亲,叮嘱他按照卯家家主的要求,路上不许和卯小姐说话,拜堂之前,不许私见会面。
蔺染尘自然是一一答应,可谁曾想,花轿抬回的根本不是静儿,而是她的贴身婢女倪红!
普真见他愤怒而伤悲,便问:“既非卯小姐,下轿时便能知,那你们是否拜了堂?”
“既非她,如何拜堂?”蔺染尘恨恨道,“我欲重新上门,蔺衫茵却将我拦住,说人既然送来了,就先把那骗人的小蹄子留下当牛做马作惩罚,而卯家如此行径,已与小人无异,咱们不必再恪守礼教,直接派人将她偷着接来便是~~小娘子既然喜欢你,又怀了你的孩子,提亲时还很上心积极,暗中接她,岂有不来之理?到时你们夫妻恩爱,孩子绕膝,即便卯父知晓,也无法再反对。”
普真默默听着,没有评价。
“我爹既未开口赞成,亦未表示反对,我知道,按他老人家的想法,定是连倪红也收了,让她做个妾。可我心里只有静儿,哪里能容别人进我蔺家的门?”蔺染尘接着道,“蔺衫茵说得对,既然岳丈对外宣称嫁的是女儿,那么,就算偷偷带走静儿的事被发现,他也只能认下。”
普真点点头。
行走世间、红尘历练的几年里,他亦见过不少事,人间百态,各种嘴脸。
富贵者骄横狂妄有之,虚伪狡诈有之,为利己而利他者亦有之;
贫穷者善良厚道有之,真诚待人有之,丑陋卑鄙无耻龌龊令人觉得可恨者亦有之。
男人多好色,女子多重财。
有人借钱不还,便有人财物受损。
有人忘恩负义,就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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