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她怎么样?”余真清问刚刚给孟灵酒诊治的郎中。
那郎中道:“这位姑娘身中剧毒,只是老夫也不知她身中何毒,所以...”
余真清一听,慌忙上前抓住郎中双臂:“大夫,人命关天,你一定要救救她。”
那郎中无奈道:“老夫若能救也不会见死不救,只是老夫医道有限,实在没有办法,你还是另寻高明吧。”
“那...那请问你可知金陵医术最好的大夫是谁?”余真清又问。郎中捋捋胡须,余真清在一旁心急如火:“大夫,你倒是说话呀。”
“若论医术,当属江宁县的谷神医,或许他能有办法解毒。”余真清一听,急忙抱起孟灵酒向外走去,郎中喊道:“诶你等等。”
“还有何事?”余真清不耐烦地问。
郎中道:“你去了也没用。”
余真清皱眉:“你刚才不是说他有办法解毒吗?”
“可他从不给女子看病。”
“都什么时候了,哪儿管得了那么多。”余真清不再耽搁,吩咐车夫向江宁县驶去。
世子府,刘玲珑看看日头,问刘义敏:“哥,昨天灵酒不是说先来府里,我们一起送她出城吗?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来?”
刘义敏觉得时辰确实不早了,吩咐龙井:“龙井,去仙林院看看。”半个时辰后,龙井从仙林院回来,回禀刘义敏兄妹说孟灵酒一早出门去了,至今未归。
刘玲珑听说此事,道:“哥,你说灵酒会不会没等我们自己走了?”
刘义敏心想孟灵酒向来言出必行,应当不会爽约才是,又吩咐龙井晚些时间再去仙林院问问。
余真清吩咐车夫一路疾驶,途中孟灵酒在昏迷中呕吐不止,弄得车内一片狼籍,余真清也没有在意。终于马车到达谷恶堂前,余真清抱起孟灵酒就向堂内冲,车夫眼尖,看见门前立的牌子提醒道:“大人,这牌子上写着女子不得入内。”
余真清猛一甩手:“人命关天,管那许多做甚。”说完快步向堂内走去,“谷神医,谷神医在吗?”令车夫奇怪的是,里面的人不仅没有阻止,反倒为他们指路,真是奇怪。
在学徒的指引下,余真清见到了谷柯,“谷神医,请你救救这位姑娘吧,她身中剧毒,京中的大夫说只有您能救她。”
谷柯正给另一人治病,抬眼看了看火急火燎的余真清和他怀里抱着的人,忽然瞥见那熟悉的玉葫芦,谷柯放下手中病人,猛得站起身,吩咐余真清将人放在榻上,细细诊视一番后,快速取出一排银针,插入孟灵酒身上各处,随即命令学徒烧水煎药。
余真清见谷柯神情凝重,小心试探:“神医,她怎么样?能救吗?”
“不能救我还忙活什么,别添乱。”谷柯嗔怪一声,继续忙活。
余真清听他如此说稍稍安心,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忙进忙出。一个时辰后,谷柯才停下手中忙碌,擦了擦额头细汗。余真清再次上前问:“神医,她怎么样了?”
谷柯道:“这丫头命大,我行医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中生川乌之毒的人还能捡回一条命的。”
“您是说她没事了?”余真清问。
谷柯点点头:“已无性命之忧,不过她体内的余毒还需花上几日时间才能除尽。”
余真清拍拍胸脯,大大松了一口气,向谷柯行了个大大的礼:“多谢神医妙手回春,晚辈感激不尽。”
谷柯打量他片刻,问:“这丫头看着聪明伶俐,又身手不凡,她怎会中此毒?”
余真清如实言道:“晚辈遇见她时,她已然中毒昏倒在路上,之前发生何事我也不知。”
谷柯又道:“生川乌毒性剧烈,不过这丫头体内之毒却不多,多亏你及时将她送来我这里,加上她有晕车之症,来得路上她是否呕吐不止?”
余真清道:“的确如此。”
谷柯道:“若非晕车使她将毒物吐出大半,纵是华佗再世,也难有回天之力。”
余真清见孟灵酒服药之后,脸色已不似刚才那般发青,只是仍然未醒,问:“请问她何时会醒?”
谷柯瞟了一眼孟灵酒腰间的玉葫芦,道:“今日是醒不了了,这不打紧,反正她身上余毒未清,就让她在我这里多住几日。你回去告知她家人,她人在我这里,等她完全康复,再派人来接她回去吧。”
余真清面露难色:“我与她只有一面之缘,也不知她家在何处。”
谷柯想了想,道:“这丫头我认识,她与和乐长公主相熟,你送个信去和乐长公主府,说孟灵酒在我这里。”
“孟灵酒?”余真清愣了愣,孟小酒,孟灵酒,“那就有劳神医了。”余真清谢过之后又命车夫取来诊金奉上,才告辞离去。
余真清走了之后,谷柯坐到榻边,看着昏迷中的孟灵酒,道:“丫头,这便是因果循环,一报还一报,当日若非你请来和乐长公主,今日我便不会救你的命。我既救了你的命,那喝你两口酒也不算什么,对吧?”谷柯一边自说自话,一边伸手取下孟灵酒腰间的玉葫芦,拔下塞子,酒香四溢,沁人心脾,谷柯一脸陶醉地将葫芦放在鼻间嗅了嗅,忽然闻得一阵淡淡的异味。谷柯忙从葫芦里倒出一些酒,用指头沾着品尝一番,又用银针一试,针尖即刻发黑。谷柯重新盖上塞子,回头看着榻上的孟灵酒:“有人想用这酒下毒害你,却不料那毒竟被烈酒化去大半,命也!运也!”说完又叹了一口气:“可惜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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