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这日把李辅国召到了御前,他摩挲着一本佛经,“李辅国,你说这佛学都指引世人一心向善,善男信女对此深信不疑,可如果从恶的是那佛门中人呢!”
李辅国一听这话音,自然是知道圣上指的是东都乌檀寺一事,随口就来,“回禀圣上,这只能说是当局者迷。”
“当……局者迷?”圣上琢磨了片刻,“东都收复之后,还未肃清叛党。”
说到一半圣上就停顿了下来,等着李辅国的想法。
“依老奴之建,这事还是要御林军出动最为妥善。”
“御林军,朕可是用来守卫京师之地的,不然这样,你的神策军替朕跑这一趟?”
推来推去毫无用处,最终差事还是难逃,李辅国带着这个召令见到张淑妃的时候,沮丧至极。
“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张淑妃看着眼前的李辅国,“爹爹,你别忘了,我们在一线天就已然跟他们决裂了,这次剿灭乌檀寺如若立了功,在圣上面前,我们可是有了一张免死牌。”
“免死牌?”李辅国不明所以。
“你看啊,先前你不是怕有人翻你旧账,立功越多不就是为了更好地保命吗!”
“这么说我不但要去,还要抓他几个叛党立一回功劳?”
“正是这个意思,只是上一次我们的计策未能如愿,看来这个岐王和魏贤之不可小窥。”张淑妃心中愤懑。
“我万万没想到那个侯督灵一反常态居然嫁过去了,怕是这个时候再想对付岐王就有点无从下手了,我听说圣上赐给的玉牌,试探他,他并未收下。”
张淑妃白了一眼,“他是只老狐狸,自然是猜到了圣上的心思,圣上一时半刻对他是不会再有疑心了,依我看就直接把魏贤之解决掉。”
“这样一来,岐王便会孤掌难鸣,也是白白折腾。”李辅国得意地笑着。
“鼓掌倒未必,断翅是必然。”张淑妃心里明白,死了一个魏贤之,还有一个楚王在前线。
“那我们不如借着这次乌檀寺的事来一个一锅端,把那个故弄玄虚的闲人斋整个解决掉了!”
“好!”张淑妃拍案而起。
两个人又细细筹划了一番才算安心。
这日,鹤引来闲人斋找贤之时,特意叮嘱他李辅国去东都洛阳围剿乌檀寺了。
贤之一边摆弄着蓝知更的鸟笼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着,“我听说了。”
“那你怎么不想办法让鹿游园接下这个差事,这可是个立功的大好时机,再说了,如果李辅国故意把老方丈给放跑了,可如何是好!”
“你是担心李辅国有意放贼,赢回疏离子对他的信任?”
“难道就没有这种死灰复燃的可能吗?”
“没有。”贤之说的斩钉截铁。
“何以见得啊?”
“一来疏离子不是小孩子他不会再犯一次轻信李辅国的错误,二来,李辅国现在最想对付的已经不是楚王了,他不需要跟疏离子联手。”
“他们不是一直都想联手?”
“那是之前,嫂……是督灵受伤那事开始,李辅国和张淑妃就想除掉我和义父,可疏离子不一样,他为了跟安庆绪邀功占得一席,只想杀掉楚王,他们的目标已经不一致了,难以合作。”
“难道说安庆绪不想杀圣上?”
“想,他当然想,可杀死圣上的号令是安禄山下的,疏离子总不能拿上一个主人的任务去应对新主人吧!”
鹤引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如此说来,这次李辅国势必要立功了!”
“他肯定会把老方丈抓回来的,这样就可以在圣上面前昂首挺胸,不必再担心一线天那次的冒失。”
不出所料,没半月功夫,李辅国就押着老方丈回到了长安,殿审老方丈那日,还有鹤引在御前,其余的都是李辅国的亲信。
“你就是乌檀寺的方丈,好大胆子!”圣上发了话。
老方丈一脸视死如归的决绝,“是又如何!”
“口气还不小,来人啊,给我打!”
二十板子下来,打得老方丈匍匐在地,从他怀里散落出半册经书。
“那是什么,给朕呈上来!”
一看到这半册经书,圣上接着翻起龙椅上的另外一册,除了标注的序号不同,一模一样的无名经文,翻看内容,如出一辙。
圣上恍然大悟,原来这楚王多日前带进宫内的佛教竟然是乌檀寺之物。
“朕问你,这佛教可是出自你手?”
“是……又如何?”老方丈嘴硬的很。
“那就好办了,这佛经你可曾赠予过他人?”
“哈哈……这都是本寺至宝,怎么会随意送人,如果谁有幸偶得一本,那可是要被朝廷砍脑袋的,老衲生死早已看淡,本就是安大人施舍的贱命,每日诵读这经文,就是祈盼早一日佛祖显灵,你这狗皇帝早早归西。”
“混账!拖出去给朕斩立决。”
老方丈一死圣上未消的怒火继续蔓延,就开始逼问远在东边的楚王,楚王随即派了亲信把这经书如何得来一五一十地交代给了圣上。
楚王一直不知道圣上怎么会大老远派人来问这么一本经书的事情,还不禁奇怪,后来书信岐王府才得知这其中的厉害,自觉是连累了他们。
岐王原本是想一人揽下这个麻烦,可他借由友人相赠,说不上是何友人,寺庙获取,又对不上任何一个寺庙,被圣上问出这经书其实都是闲人斋送过去的。
至此,圣上宣召贤之觐见,岐王在侧,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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