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尘见状,快步上前,紧攥着即墨止鸢的手,急声道:“他只是个孩子。”
“蠢货!孤终于知道,为何你占尽了天时地利,还是斗不过凤无忧。”即墨止鸢斜勾着唇角,同玉卿尘附耳轻语,“你不够狠。”
“你究竟想做什么?”
玉卿尘瞅着阴邪可怖的即墨止鸢,惊骇不已。
“告诉你也无妨。”即墨止鸢猛地攫住玉卿尘尖削的下巴,一字一顿,“之所以千方百计地引你上钩,无非是想要借你的皮囊一用。世人皆说,你是除了凤无忧之外唯一能够接近君墨染的女人。所以,我只好借由你的身份,去接近他。”
“怎...怎么借?”
“这还用问?自然是扒下你的皮肉,套在孤的身上。”即墨止鸢阴恻恻地笑着,为了这一天,她足足蛰伏了两年时间。
玉卿尘闻言,吓得不寒而栗。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数步,正欲开溜,却见数十位漠北勇士自四面八方朝她步步逼近。
“你不能这么做!君上她根本不爱我,你即便得了我的面皮,也是于事无补。”玉卿尘见退无可退,只得想方设法先稳住即墨止鸢的情绪,再伺机而动。
即墨止鸢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她指着正睁着一双人畜无害的桃花眼哭得认真的元宝,轻声道来,“孽种一死,情况就大不一样了。你相信孤,到时候他必定会对终日哭哭啼啼的凤无忧心生厌倦。情变,仅仅只是时间问题。”
“丧心病狂!”
玉卿尘冷淬了即墨止鸢一口,她怎么也没想到,堂堂漠北女王,竟如此歹毒!
由此可见,漠北先王之死,也极有可能是即墨止鸢一手所为。
“来人,将玉卿尘和这孽种带下。”
即墨止鸢懒理闲杂繁琐之事,兀自入了临时搭建的木屋之中,沐浴净身,一阵忙活。
更换皮囊,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她几乎访遍了漠北所有神医、毒医,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才得以参透其中奥义。
故而,此时此刻的她,心下却有几分紧张。
而玉卿尘和元宝,则被关在了即墨止鸢隔壁狭小的木屋之中。
玉卿尘心酸不已,一刻不停地抹着眼泪。
元宝一改平素里的软萌可爱,尤为平静地盯着泪水涟涟的玉卿尘,“我能相信你吗?”
玉卿尘神情微滞,犹疑了片刻之后,终是点了点头,“自然可以。”
“吊坠给我。”
元宝伸出细短的手,指了指玉卿尘脖颈上的吊坠。
玉卿尘不明所以,不过还是顺从地交出了脖颈上的吊坠,“你要做什么?”
“将瑟瑟叫进来。”
元宝声色冰冷,眉宇间竟浮现出几许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气。
玉卿尘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再三确认眼前所见并非是梦,心中陡然生出一丝忌惮。
“你...你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笨蛋,听话。”元宝显然懒得同玉卿尘解释,冷声言之。
她眉头微蹙,总感觉元宝一直在掩藏着自身的实力。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神童转世?
玉卿尘见元宝愈发不耐烦,只得站定在门前,嚷着嗓子肆意辱骂着守在门外的瑟瑟。
瑟瑟没料到斯斯文文的玉卿尘还会骂人,还骂得这样难听。
她火冒三丈,撸起袖子,“砰”地一声,闯入了木屋之中。
“玉卿尘,你以为你是谁?等女王扒了你的皮之后,看你还怎么嚣张!”
瑟瑟揪着玉卿尘的衣领,对着她就是一顿臭骂。
“关门。”
元宝尽量压低了小奶音,好让自己显得稳重一些。
玉卿尘重重地点了点头,随手将木门掩上,将去路堵死。
瑟瑟则是疑惑地看向坐在油灯边,显得十分瘦小的元宝。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元宝的眼神瘆得慌。
下一瞬,元宝缓缓掏出了从玉卿尘那儿得到的吊坠,轻而易举地催眠了瑟瑟。
玉卿尘讶然地看着双目失焦的瑟瑟,颤颤巍巍地询问着元宝,“你..你怎么做到的?”
“祖传的。”
元宝并未做过多的解释,事实上,这还是他头一回催眠人。
在此之前,他只敢拿阿黄或者兔兔试试手。
“你娘亲知道你这么厉害么?”
玉卿尘心下腹诽着,她若是能养出这么出色的儿子,做梦都该笑醒了。
元宝并未答话,他定定地看向恍若行尸走肉一般的瑟瑟,奶声奶气地指示着她,“去,亲手杀了漠北女王。”
“是。”
瑟瑟讷讷地应着,倏然转身,推门而出。
“元宝,你说这行得通么?”
玉卿尘心中惧意彻底散去,她蹲在形容尚小的元宝跟前,轻声询问着他。
“笨蛋。”
元宝懒得跟她解释,遂迈着小短腿,小跑至仅隔着一层薄薄木板的墙面前,侧耳倾听着隔壁屋中的动静。
彼时,玉卿尘的心亦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已然将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瑟瑟身上。
毕竟,在重重包围之下,唯有瑟瑟得以靠近即墨止鸢。
然而,令她大失所望的是,隔壁屋中竟传来了瑟瑟凄厉的尖叫声。
“糟了!瑟瑟失手,我们怕是再无活路。”
玉卿尘绝望至极,她轻搂着瘦小的元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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