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前吉安侯给我捎信,若是我同意这门婚事,他便将幕后指使者送到我面前,任我处置!”徐凝慧木然说道,“我用尽所有的办法和人脉,都没有办法查到那些人背后的主子是谁!”
萧扬欢问道,“你答应了?”
“这几日,我每每入眠,总能梦到和珠儿在打桂花,做桂花蜜蒸桂花糕。转眼又看到她浑身青紫,躺在血泊之中,冲我喊疼!她那么怕疼!”徐凝慧呢喃道,“她那么怕疼,我总要想法子让她轻松些!”
事情牵扯到了夺嫡,萧扬欢不能去求昌隆帝做主,甚至不能在昌隆帝面前开口提及此事,惹了昌隆帝的怀疑。
二人在沉默中坐了许久,直到明日当空高挂,萧扬欢目光瞥到角落处的古琴道,“许久没有听姑姑弹琴,今日请姑姑弹一曲。”
徐凝慧起身,顷刻一曲寒江月冷从她素手下倾泻而出。
“寒江月冷,银河耿耿,水云遥映菱花镜,增佳兴,潇湘佳胜。凝眸高凭,遥见渔竿轻弄影,窄寄人篱下羊裘,高高帽顶。举月为媒,指天为证,不受般周聘。世浊我清,众醉我醒,风月襟怀,惟凭诗管领,听天还听命。”萧扬欢浅声吟唱,“听天还是听命?”
一曲奏罢,只闻余音绕梁。
沉默许久,徐凝慧才道,“听天由命这样的事情我做过一次,那么就不怕再来一次!”
萧扬欢默然,对于她的选择早就了然于心,她本就是这样的女子,外柔内刚,如明珠璀璨绚烂。但愿这一世,吉安侯苦心所求能将她妥善安置。
“姑姑只管去做去查,我只求姑姑顺遂心意。”萧扬欢凝声道,“若是有事,遣人去朱雀街上的韵彩楼寻掌柜的便是,那是我置办的产业,里外都是新进下人。”
没两日,就听到徐府应该了吉安侯府的求亲,做媒的还是诚王。
福全将这件事情禀告昌隆帝的时候,萧扬欢也在。
昌隆帝略微颔首,便对道萧扬欢,“嘉清县主定亲,只怕不能进宫陪着你们姐妹!之前给你指的李翰林学识才能都不错,好好跟着学!”
萧扬欢福了福身道,“李翰林进士出身,听闻还是当年的探花郎,学问见识做官都足足的。讲学也十分浅显易懂,就是觉着翰林给我们姊妹上学委屈了些!”
昌隆帝眯了眯眼睛,遮掩了那一抹深光,“他在翰林院除了编书便无事,教导你们姊妹不过是闲差。”
虽然这样说着,但终究是给李翰林赏赐不少文房笔墨金银之物。
六月和七月在暗潮涌动但表面却十分祥和的气氛中渡过,杀害俆凝珠的背后人始终没有查出来,京兆尹抓了当日参与的那些流匪定罪,判了问斩。
徐家上下自然是不服,奈何昌隆帝对徐家二老爷上奏的折子驳回,便就此沉寂下来。徐凝慧自定亲后便鲜少进宫,表面上是为了准备婚嫁之物,但实际上她还在调查俆凝珠的事情。
六月和七月便在表面上风平浪静,但私底下暗潮涌动中度过了。
八月中下旬,各地报上来的今秋收成情况,昌隆帝看过之后,好几天没吃得下东西。为了应付此次歉收而造成的各种乱象,诚王和宁王陷入了新一轮的彼此斗争中。
这次昌隆帝直接气得罢朝,当着群臣的面数落两位成年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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