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萧扬欢便将几个孩子送走,招了朱公公来。
朱公公听了萧扬欢的话,也觉得这其中定然有着蹊跷,“不如奴才派人将昨日杨大人一家离京时发生的事情探听清楚?”
萧扬欢蹙眉沉思片刻后摇头,“不急,我觉得还差些什么?”
朱公公见她眉头深锁,愁容哀哀,像极了主子昭哀太子自尽前的几日样子,心也不由得跟着担心起来。
“总不能这样瞎猜,皇上那性子可不是个等人的,若是等他把事情都办妥了,想做什么也晚了!”朱公公委婉的提醒着。
这句话稳稳的落在了萧扬欢的心坎上,这凋令是突然改的,还是那么猝不及防,毕竟京城里注意到杨家的人那么多,然后连萧扬欢这边都没有收到消息,必然是元康帝那边防备。
那么,为什么呢?为什么这样的刻意,这凋令突然发生的缘故令人深思。
又是什么缘由,能让元康帝做出这等决定?
前几日发生了什么,京城太大,每日都有事情要发生。若是从萧扬欢来看,那么只有安候的几个孩子中。安候上书元康帝,长子被他以尽孝为名,送出家了。
出家,凋令,究竟是谁成就了谁呢?
朱公公又道,“杨大人一家出发去益州,从京城西门出,途径京城大营,这一路上都十分坦荡,这会儿只怕已经出了京城的地界了!”
京城大营四个字重重的砸在了萧扬欢的脑门上,令她一个机灵醒悟过来。
“去往锦州从哪儿走?”
朱公公想了想回道,“锦州和益州不是一个方向,锦州是从北门走,途径清净寺,再往北走小半个月就到了!”
“就是了!”萧扬欢头脑瞬间清醒,“原本杨大人领着家眷是前往锦州,但是现在突然往益州去。或许就是因为京城前往益州的途中,会经过京郊大营。京郊大营现在是谁在接管?”
朱公公立即回道,“是彭千军,自从对战漠北大胜归来后,几十万大军抵拢京城,卫校尉等人忙着战后之事。皇上就命彭将军统管京郊大营,直接听命皇上。”
彭家世代对萧家尽忠,每一代以往身边都有彭家人的近卫或者禁军统领。
原本昭哀太子身边也有一位彭家子弟,萧扬欢是见过的,彭家三郎彭千仞。只是在先帝一朝的谋逆之乱中,这位彭家子弟就失踪了。
有人说是被人杀害,后来皇城实货,连尸体都被烧死了。有人说是他知道了皇家秘史,被先帝秘密处死了。
彭千仞的去向为何,没有人能拿出确切的证据,就连彭家人也只是给他立了衣冠冢。
萧扬欢因为彭千军想起了彭千仞,又想到彭千军身在禁中还有支应京郊大营的事情,可是京城中并无一点蛛丝马迹的样子,可见彭千军身后还有人。
随后她对朱公公吩咐道,“皇叔这么做,想必是有了自己的决断。那么咱们就不得不防备一二。杨侍郎出京一事,既然崔大人透了风声过来,最好有些反应。”
朱公公立即回道,“奴才安排人,去西城门探听一二。”
这样也好,不过多的打听,但也不能不打听,让元康帝摸不定萧扬欢他们的打算。
萧扬欢又道,“为君者最忌立身不正,既然皇叔要杨大人为他做此等大事,只怕杨家人没有离京。甚至杨七也没有出京,就算出京了,也把他找回来,最好用意想不到的方式让他出现在众人面前。”
朱公公看着萧扬欢拧眉思索,忽然道,“殿下一人应对这些,是在辛苦,何不寻人商量此事,太子殿下生前留下的几位心腹谋臣,也还在京城中。”
萧扬欢摇摇头,“牵扯太多,这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等我支应不住,会寻他们的。”
朱公公应声退下。
果然,杨大人改变贬谪地方的事情,在京城一点水花都没有掀起,除了廉王府派人到西城梦问了一声意外。
当元康帝得到这个消息时,脸色非常难看。
张仁一面收拾地上的碎瓷,一面又看不懂元康帝是不喜廉王府不该询问朝臣之事,还是不喜廉王府没有继续探听。
元康帝再问,“确定军营附近没有人还是你们无能,不知道有人出没?”
跪在地上的暗卫,立即冷汗津津,“京郊大营离官道不远,但是等闲人是不会擅闯军营重地。”
元康帝颓然的坐会那把金灿灿又冷冰冰的龙椅之上,挥挥手。
暗卫立即退了出去。
张仁收拾好碎瓷,又换了一盏新的茶水上来。
“裕王那里?”
张仁低声回道,“回皇上,您是知道的,裕王自来身体不好,这还没进冬,寿康宫都已经烧上地龙,几位太妃看裕王殿下如眼珠子一样,等闲不许出门,唯恐再被伤寒扑了!”
元康帝默然不语,捡了折子批阅。
张仁不敢再回话,这几日元康帝性子越发的喜怒无常,要是有可能他真想自己缩成一团,最好元康帝看不见。
启元殿内殿中一片寂静,只是时不时有几声咳嗽声,惊扰一片安宁。
入夜后,元康帝突然摆驾立政殿。
立政殿中哄小公主吃药的谢皇后,在听到传旨声,险些没把药碗里的药撒了。
“皇上有些日子没来了?”谢皇后略显惊慌“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嬷嬷立即安慰道,“皇上病愈后,也没见小公主,想必是心里挂念。”
怀里的小公主正是粉嫩嫩惹人喜爱的时候,一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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