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箱子很重,二人走得又急,来时已是一头大汗,擦了擦道:“师父,这上面有符,我二人打不开,还没看呢?”
说这话时,却是用余光瞟了一眼陆离,像是恨铁不成钢的生气,又像是落进下石的得意。
七长老把手中的瓶子往地上一砸,可里面掉出来的,却好似不是清风丸,指着那箱子道:“小子,你就承认了吧,一会免得受苦。”
陆离承认个屁,人又不是他杀的,即便是那也不能承认,道:“七师伯,你要我承认什么呀?”
七长老也不说话,只是看了王三胖一眼,王三胖一拍腰间的锦囊,手上便多了一块二尺多长的小木板。
与此同时,唐清也是一拍锦囊,手里却是多了一张符纸,递给了太上长老,王三胖双手捧起木板走了过去。
七长老一抖衣袖,手里便多了一字毛笔,虽是无墨无砂,可随着七长老法力的注入,笔尖出却是涌出红色的光墨来。
陆离听萧宛儿说过,这笔应该就是制符常用的法器—符纂笔,很多修仙者都有,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只是这制符手法,却是一门高深的技艺,不但需要相应的法力,还需要想当足的经验,陆离心中虽有些担心,可更加好奇,不由细看起来。
只见七长老口中喃喃,好似默念着什么咒语,手握那笔,时直时斜、时轻时重地在纸上画着看不懂的图案。
这种制符方式,陆离之前倒也见萧宛儿施展过,手法相差不多,只是图案大不相同,而那咒语,默念的速度和长度也不太相同,估摸就是决定这符属性的关键所在。
七长老毕竟是长老,制符做为一个高阶炼气者最基本的技能之一,他已是炉花纯青,很快便制出一张符来,递给了王三胖。
王三胖把那木板一收,转过头时,又看了陆离一眼,四目相对之时,他却是微微一点头,好像在与陆离确定什么似的。
陆离虽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可想着那夹层甚是隐秘,而且就算是被发现了,大不了是被坑走碎片,断也不能治他的罪。
心中也就没那么之前担心了,更何况越是担心,这个时间越要无所谓,也跟着微微点了点头,随便摸了一下鼻子。
王三胖眼中却又迅速闪过一道失望,把那符往那箱子上一贴,一道蓝色光华闪过,扑地一声风响,吹起上面的尘灰,像是打开尘封的记忆。
“让老夫来!”
王三胖正欲去开箱子,七长老却已上前,看了一眼陆离,得意一笑,低下身去,哐一声打开了箱子。
“师父,里面只有一封信!”
王三胖抢先说道。
七长老定睛一看,见着是封信,一时也有些意外,稍作稳神,看了看陆离道:“小子,这是什么?”
陆离看着那封信,前尘往事,恍如昨日,一时有些恍惚,“那只是师父留给我的诀别信罢了。”
三人一听这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谁也不信,都猜是陆离的诡计,七长老看了一眼唐清,道:“唐清,你拿起来看看。”
唐清一听,咬了咬嘴唇,就要去拿,王三胖却是上前,道:“唐清师姐,还是我来吧。”
俯下身去,稍作犹豫,将其拿了起来。
七长老见着没事,这才要了过来,折开看了一会,抬起头来,有些意外地道:“小子,这信真是牛谷主给你的?”
陆离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七长老一听,把信往地上一扔,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天意呀,你小子作恶太多,连老天也看不下去要收你了。”
把手往向一背,大笑着朝坡上走去,王三胖看了陆离一眼,眼中目光让人捉摸不定,正想去捡那信,唐清却是一把抓住他,拉着跟上了七长老。
陆离站在原地,一时也不明白,这七长老明明是要来收拾他的,虽然没有找到什么证据,可也不至于就这么走了呀?
难道是这信上说了什么让人想不到的事?
急忙捡起那信来看,一时竟然愣在了那里,只见其写道:陆离我徒,见此信之时,为师可能已经仙去,前怨往恨,皆是为师之过,请你见谅,唯有一事相告。
你体内蛇毒乃是千年蛇妖精血所化,已入骨髓,世间难无药可解,难活过十四岁,还请我徒且行且珍惜。
后面便是让陆离代为他给女儿牛梦瑶传达的话,并嘱咐他一定要把这信也给她看一看,要不然她不会相信。
“什么?”
陆离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终于明白七长老为何会那么高兴地离开。
当初他入门时,为了让别人把他高看一眼,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年龄,而是多说了一岁,也就是十岁。
那王三胖告诉他时,也应该是这个年龄了。
现在三年已过,他已经十三岁多了,离十四岁已不足一年,就算七长老没有找到证据处罚他,他还是要为那韦进赔上一条命。
“不可能,肯定是这老小子骗我的!”
陆离想到此处,一把那信给撕了,还是不解气,又要去撕那信封,却发现这信封极其柔韧,很难撕破,待撕破一点时,却又裂成了两层。
那未破的一层虽是无字无画,却是洁白如新,让他不由想起了手中的宝笺,而那破裂的一层虽与普通信封相同,背面却写着字。
陆离急忙小心翼翼地分开,然后拼合起来一看,却是牛谷主给好女儿的信。
里面指明这洁白如的东西就是问道素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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