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心中虽有归属感,但并不认为无痕上人会让他归属,生怕被人发现,嘴里也跟着哞地一声,晃了晃头,也指了指对面。
那人又嗯呀嗯地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背,陆离还以为他需要挠痒,便用手去挠,那人却是一挣,又嗯呀嗯地指自己的背。
陆离实在搞不懂了,便小声问了一句,“大叔,你到底想。”
谁知那人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长满毛的脸上立时一紧,急忙一把捂住陆离的嘴,然后指了他的嘴,手在脖子前一横,做了个杀的姿势。
陆离后背一凉,顿觉好像有好多眼睛看了过来,回头一看,哪里是感觉,根本就是真事。
那些眼睛虽都是人眼,可那眼中的光色却是各异,有绿有白,还有几个金黄色的,就如蛇一般,还有红色的,如魔一般。
陆离正想拔腿就跑,刚才那人却是吼吼发出两声叫,一把抱起陆离,放在背上,手脚并用,朝前面冲去。
陆离急忙抓住他的肩头,这才知道刚才他的意思是让他上他的背,而不是他背上痒。
虽然不知他为何这么做,可从刚才的行为,他看得出来,这个动作像猴子一样的大叔,是要保护他这个小娃娃。
与此同时,所有的人都开始奔跑了,有的拿有武器,有的没有,有的是一个人,也有的像他们一般是两人。
看着前面的悬崖,个个竟然是无惧无畏,一路前冲,越来越快,好像对面不是无风谷,而是无风路一般。
陆离虽然知道这崖高有百丈,深不见底,可见着众人都在前冲,而身上大叔又勇武无双,好像已有万全准备。
也没想许多,只是紧紧抓住了他的肩,等要到时,大叔又是吼地发出了一声,像是发疯了一般。
陆离一时也热血沸腾,看看两边,但凡是要冲到崖前的,也都如他一般发出吼吼地叫声。
陆离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借着助力,朝崖对面跳了过去,而身上的大叔也是疾动如风,冲进了崖里。
耳边的风呼呼吹来,陆离吓得不行,却又不敢松手,只能用力抓紧能抓紧的一切,心中直是后悔上错了贼船。
在那呼呼声中,却是传来一个粗旷的声音,道:“小子,快抓紧了,我要停下来了!”
陆离这才知道,身下的大叔还会说话,急忙用腿盘住了他的腰,只觉身体猛然一顿,身下大叔好似抓住了崖上的藤蔓,直是唰唰地往下滑。
与此同时,崖里还传来一声声惨叫声,以及若隐若现的撞击声,但更多的,却是那种近乎发狂地吼吼声。
“小子,快下来,咱们一起往上爬。”
身下大叔又是说了一句,陆离急忙抓住旁边一根藤蔓,借着那微弱的光看了看那大叔,隐约见其国字毛脸上,全是兴奋之色。
大叔一面往上爬,一面沉声道:“小子,我看你是新来的吧,连我们天狼帮的规矩都不懂。
咱们帮的人在战斗时,除了十大长老、太上祖师、正副堂主,之外,别的人没有他们允许,都不能说话,只能服从命令,你刚才差点犯了帮规你知道不?”
陆离一听这话,急忙看了看两边,只见狂风呼啸,雾气如卷,周围时亮时暗,谁也看不清谁。
急忙便点了点头,小声回道:“大叔说的不错,我是前几天才进帮的,刚才一急,把这事给忘了。”
大叔道:“小子,我叫邝秋,乃是太上祖师的远房孙子辈,你记得我的名字就行了,以后有人时千万别叫。”
陆离点了点头,道:“邝大叔,我叫陆犇,咱们就这样爬上去,什么也不带,要怎么对付那些修仙者呀!”
邝秋道:“小子,他们修仙者仗着法宝道术逞能,可咱们这些异士,也有咱们的法宝,那便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天赋。
比如说我,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我练的便是猿类异术,最擅长这种攀爬,要不然也不会主动背你过来了。
而等一会到了上面,我便可以利用这山林地势,与他们周旋,然后伺机对他们展开攻击。”
“可你哪里知道,这临渊阁院墙高有丈许,又光又滑,里面更是机关遍布、陷阱无数,哪里能轮到你与他们周旋呢?”
陆离心中虽是垢病不已,可也弄明了一件令他高兴的事,在这世间,并非他一人修行这畜生修行的法门。
也想明白了,太上长老为何会与无痕上人结上那种不死不休的仇恨,因为二人一为妖中之豪,一为修仙者中之杰,根本就是水火不容。
但想着自己也修这妖法,却想要与他一样正直的道明结为师徒,还有那么一次想着要与其孙女结为同修。
心中顿感悲哀。
又想着这些人之所以如此不怕死,估计也是受了世人太多的排挤,只有天狼帮、无痕上人才能容得下他们。
那他呢,难道也如他们一般,甘愿做个畜生,屈居于无痕上人座下吗?
无痕上人计不计前嫌,暂且不论,如果真这样,他又怎么才能见到谢茯苓呢?
就算见到,她做为一个斩妖除魔的修仙者,又怎么会接受他这样一个,只会学牛叫的异士,或者说畜生呢?
想着这些,心里一时五味繁杂,也不知道说什么,只顾着往上爬,而邝秋仍是一脸兴奋,带头爬在前面,不时还回过头来拉他一把。
身下,那些悲鸣似的哀号仍不时传来,却又迅速被那终年不停的风吹散,好似没有来过这世间一般。
陆离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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