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睁开眼看到熟悉草屋的陈潇安心不少,瞅着外面天微微亮也没急着起床。反复回想了一下这些生生死死的日子。最早是建宁三年(170),最晚是黄巾起义那年(184)。之前好像都在鲁国附近,似乎是每年都经历了,只不过各有各的死法,毕竟刚来情况不了解。陈潇推算这具身体应该就是第一次在鲁国遇到黄巾逃兵被干掉的,然后在每个年份重生有地方就安排地方,没地方就随便扔一个地方。
陈潇没来由脖子有股寒意。想到有次随着农民起义军闹事,被官兵砍了脖子;有次眼见跟着的商队被劫,自己拔手相助,被山贼砍了脖子;又有一次刚睁眼就是一把刀在自己脖子上。真是呜呼哀哉,这是什么穿越者的待遇。除了忍受痛的耐性更高了之外,也练就了每次要死的时候,脖子会有一股寒意。
陈潇想着就有些不对劲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没来由觉得外面这天气似乎有点炎热,不像之前那样每次都在冬季。恍恍惚惚陈潇起床,熟悉的找到放粮食的地方。却发现一颗都没有。天慢慢亮起来,陈潇觉得口干舌燥,出门寻井水。
炎热夏天的早上莫名有点寒意,陈潇开门门所见见到的场景,震撼着他的内心。
半空中一片片乌云,铺天盖地。地上一片片黄土裸露在外,一阵风就能带起一片石土,百米一枯骨分不清是谁。总感觉田家庄剩下逝去的人都是小孩和老人。
走两步都会踩到蝗虫。陈潇咽了咽口水,风沙呛了喉咙咳出痰,却舍不得咳出去,生生咽下含着沙。
陈潇一眼望着这如同末日的场景。分不清天一只在转,还是自己在在转。求生的意志让陈潇一步一步走出村子,闭目不看周围。
没走多久,看到一口井。吞了吞口水的陈潇大步过去,祈祷了一下。望着井里干裂的土地摇了摇头。再次寻找下一个水源。
一路天气炎热,陈潇却止不住的寒意。冷汗一直冒,最也越来越干。还有周围的蝗虫,让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腿。
陈潇知道自己又要从新来过了。死亡之前会产生幻觉吧?为什么总能看见自己做了这天下之主,后宫十三妃幸福快乐,衣食无忧。
总不能成卖火柴的小陈潇吧?这幻觉好真实,还有人递过来一个水袋。管他的要死了,幻觉也接了。
“田公子,我们见过的。陈到还是夫人帮你带着呢,这次蝗灾好严重,您怎么在这里呢?”
陈潇喝口水,缓过神。知道被人救了,反应过来,应该是陈县尉的夫人丫鬟小姿。缓缓说道:“谢谢姑娘相救,我也是刚回来遇上这回事。惭愧惭愧,不知道我儿现在可在府上?”。
“是的,不过这次蝗灾。夫人带着公子准备去北边避难,正在前面。田公子随我前去一见。”
一路走了半柱香时间才赶上,陈夫人周围围着些难民,年幼者颇多。想来壮年已经早早的逃离了。陈潇整理了一下妆容,拜见了陈夫人。
“承蒙夫人多年照顾,感激不尽,陈潇有礼了。”
“田公子改回本姓了?也是好事,本是一家人,何来感激一说。只是我夫早逝,未能多教陈到一些武艺。陈到聪慧,陈家藏书他已经看的差不多也通过我父亲的考验,以后要到处走走多学习一下才行。。”
“夫人谬赞了,我儿现在何处?”
“已经随我哥哥快马先去了,后面我等女眷是要慢些。”
陈潇心系儿子,现在才寻到陈夫人话中有一些信息。赶忙问到:“夫人可知我父亲?”
陈夫人一顿,有些不忍。但一想现在的情况,不告诉陈潇身世反而是对其残忍。开口说道:“陈公子是陈逸之后,当年党锢之祸招到牵连,株连五族,如今只剩下你和你父亲了。我夫早年受你爷爷的教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说是一家人也不过。”
陈潇只听见党锢之祸,株连五族。拳头握紧,指节发白,指甲开始泛着红色却不自知。一身紧绷,心里突然很愤怒。连坐之法是陈潇最憎恨的事情,多少无辜之人受到牵连,更何况是五族。现代人一辈亲,二辈寡,三辈四辈就算了的心态。根本就是外人。依旧受到牵连,导致现在这样,本来能做官。结果成了逃犯。
陈潇不知道的是,受牵连的是别人。他是嫡孙,这罪。该受。若不是这时代,却也不用受。有对有错,陈潇也不算想错。不过让其本来没有天子的尊卑观念多了些恨意。
陈夫人眼见陈潇状态不好,吓了一跳。忘记出言相劝,倒是旁边的丫鬟拉了拉陈潇。
“陈公子你怎么了?没问题吧?要不要再喝点水?”
陈潇看了过去,一双仇恨血丝布满的眼睛让小姿没来由心里一疼。
“夫人,万望好生照顾我儿。就不要告诉他这些事情了。就此告辞,后会无期。”
夫人被这中气十足的声音震回神,想挽留。却见陈潇头也不回的离去了。一潇瑟的背影被飞来飞去的蝗虫淹没。
陈潇知道在天灾面前无力抵抗,也不愿意让儿子看到自己潦倒的模样。索性就离开,去寻其他方法。如果不成,只能等下次复活机会。
之前的寒意被刚才听到消息的愤怒冲散了许多。陈潇准备往南走,南方现在开发不多,但资源丰富。应该能够大展身手,不至于总像这样,被这些人那些事干掉。不明不白的死,还没收集任何信息。
人力终究是有限的,或者陈潇忘记了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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