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景天你醒醒!”
意识模糊中,景天听见有人在喊自己,语气很焦急,是唐聿在摇他。
睁开眼睛一看,一滴水滑落在景天的眼睛上,景天的眼睛反射般的一眯,然后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抬头向上一看,井口的位置黑漆漆一片,一丝光亮都看不见了。
景天跟唐聿从十多米的位置掉下来,说高也不高,说低的话也有接近小山坡的高度,摔下来浑身酸麻,好几处都蹭破了皮。
“怎么回事儿,我们这是在哪里,怎么这么黑?”景天揉着肩膀问道。
“唉,井口被堵死了,应该是小飞干的,”黑暗中唐聿忿忿的在地面上捶了一拳,疼得他哎哟一声惨叫,“他娘的这小子怎么回事儿,居然这么害我们!”
“谁知道呢,”景天也叹了一口气,“难不成小飞从一开始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会一直跟着我们到这里来?还是他在上面遇到了什么情况,迫不得已的?”
想了半天,这件事情景天也没个头绪。但是从一路上的情况来看,小飞一直挺积极地,也看不出有什么狼子野心的。又回想起他刚才的诡异笑容、古怪表现,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迫在眉睫的问题是曲南陵到底在哪里,找到了曲南陵自己三个人怎么出去?
从黑暗中景天跟唐聿摸索到包袱,又把油纸包裹的短柄火把掏出来,火折子一开,一束橘黄的亮光照射出去,在黑暗的井底居然一闪一闪的。
“看,那里有一条暗河,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没有枯竭。”唐聿指向不远处那条暗河,拽着景天走过去。
河水流速不是很快,一米多宽的距离,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流向何处去。火把光照射出来就是随着水波流动才闪烁的。
在路上大致用火把扫量了一圈,井底的面积并不是很大,倒也不小,一间庙堂的大小,景天跟唐聿的说话声回荡在里面,听得很清晰。
景天走到边沿的地方敲敲打打了几处,周围的墙壁和地面传来细微的振动,上面潮湿的苔藓还很滑溜。这里面好像还残留着多许年前,原始住民在此活动的气味。有石匠的、有机关匠的、有军士的、也有挑夫的还有殉葬奴隶的。
到目前为止两人还没有发现什么情况,没有发现曲南陵,也没有听到‘咯咯咯’的怪响,空气里静谧而诡异。
“景天,你看那河里面是什么啊,看着不像是石头啊?”
唐聿用他的火把照了照河水,从里面折射出莹白的光来,没有水质波光粼粼的光感,像是有什么东西。
“我曹,这里面他妈的是骨头....还是人骨!”
唐聿一脸好奇地凑到河边上看了一眼,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地蹿回来,脸上跟吃了苍蝇似的恶心。
景天背着包距离河边有一米的地方小心的看了看,果然,这河里面一块接一块的白色的固状物的确是骨头。火把光束集中到一块头骨上,天灵盖饱满无缺,两只眼眶黑窟窟的凹陷着,下颚上的牙齿已经氧化成了碳状物。
“我看这河水里面起码泡着十几具、二十几具的尸体,不像是被原住民殉葬在这里的奴隶,倒有些像是外来人。”
景天看了看其中几具尸体,上面的衣物还没有彻底腐烂,依稀能看出些麻棉的材质来,像是现在人穿的衣服。
唐聿一听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仔细看了看,有些惊奇地道:“难不成....死在这里的人也都是来...找斗的?”
“总不能是无缘无故的自己从井口跳下来的吧,一百多米呢。而且,我们也是多亏了小飞跟曲南陵才能走到沂山这么深的地方,这伙人若不是懂点分金定穴、观星测位的倒斗功夫的话,我很难想象他们能怎么进来。”
唐聿点了点头,“这伙人这么厉害都折在这里了,看来这河水里面怕是有什么古怪,要不然尸体怎么会都泡在河里呢?”
景天把火把移到左手上,然后弯下腰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河水里扔进去。
“扑通——!”
景天拽着唐聿急忙往后倒退了几步,等了一会儿,发现河水并没有什么异样。
“这是怎么回事儿,河水一点动静没有,难道这些人不是因为河水里的怪物死的?”唐聿有些疑惑的说道。
“说不定是曲南陵把它们给引走了,刚才发出‘咯咯咯’声音的怪物就是在水里生存的也说不准,只是现在河水分两头,我们该去哪边找曲南陵啊?”面对同样是黑漆漆一片的两个方向,景天一下子犯了选择困难症。
“咱们俩一人走一边?”
“不行,”景天摇了摇头,“人一分开就不好行动了,之所以咱们两个一块下来就是为了互相能有个照应。上面就是井口,曲南陵掉下来肯定会留下点痕迹,我们四下里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他从哪个方向离开的。”
“也行,我去那边找,你留在这边找,找到了就吱个声儿。”
唐聿朝着距离河水较远的边沿地带寻找,景天则是靠近河边拿着火把照来照去的找寻线索。
突然,景天看到在靠近河边的一堆白骨上发现了一根早已熄灭的火把。这个人尸体倒在河水中,但是并没有因为河水的流动而被冲走,像是被钉在了原处似的。手臂上的臂骨一般延伸出河水,搭到岸沿上,手掌骨上放着一根火把,一根明显被踢歪的火把。景天蹲下身去用戴着槲皮手套的右手捡起火把来嗅了嗅,上面还散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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