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曲南陵抬手示意众人不要动,不得不说他目力极好,屏气凝神瞩视着对面,像是能一眼望断时空。
“那不是鬼,是火把。”许久,曲南陵缓缓吐出一口气道。
尽管众人还是将信将疑,但见曲南陵都这么说了也都冷静了下来,大着胆子跟着曲南陵朝那团鬼火走了过去。
曲南陵把唐聿手里的火把要过去,一边向前走一边对着那团鬼火晃悠,没想到那团鬼火也是随之一晃,就这样曲南陵手里的火把和那团鬼火像是心有灵犀般默契的晃了好几下。
“嘿,还真不是鬼啊,可这深山老林的难不成还会有人来?”景天乐了。
很快众人离那团鬼火不足百米的距离,景天也认出来那是火把的光,依稀能看到一个人朝着他们走过来。
那人也看到了景天几人,诧异了一下,便停住了脚步,道:“跟我来吧。”
说完这句话就转过身离去了。
景天和曲南陵心照不宣的跟了上去,姜小洛几人见状也跟上前去。
在路上景天仔细观察这个人,看上去年纪挺大了,但还算精神矍铄,从他这么大年纪还健步如飞的走在前面就看出来了。而后脑勺上好像有一块疤痕,疤痕周围的头发都已经斑白了。
这时曲南陵的火把像是不经意的一照,照在了老头的身上,景天注意到他的衣服居然是禁军里特别常见的那种红织锦缎袍,穿的也是鞋底厚实的朝天靴子,而且腰间上还挎着一柄朴刀。
这家伙什么来头,该不会是匪寇吧?景天在心里暗暗揣测着。【零↑九△小↓說△網】
抬头看向曲南陵,显然他也注意到了老头身上的东西,但只是暗中朝着唐聿使了个眼色又继续跟着往前走了。
走了三炷香时间的路,终于看到前面不远处有间房子还在亮着微弱的烛光。
走到房子里,唐聿把包袱带的油蜡拿出来点上两支,屋子里顿时明亮起来。
“老爷子,您是在这里住吗?”景天笑着把老头要点的旱烟赶眼神的给个火。
“是啊,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吆,好久都没人来了,”老爷子点上烟狠狠吸了一口,十分享受的吐出烟圈,继续道:
“刚才的时候我听到山里又响起那些怪物的叫声了,已经好久没听到了,我以为山里出了什么变故才下去看看,就碰到你们了。你们啊也真是命大,能从它们手里逃出来,要搁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折在那里了吆。”
景天连忙点头称是,自然没有多说,估计是不想让老爷子知道太多。
这时曲南陵站起身来,朝着南边走过去,景天抬头看过去原来墙上挂着个东西,看上去像是图画之类的。
老爷子紧张的站起身走了过去,似乎是想要拦住曲南陵,但曲南陵眼疾手快赶在老爷子前面把图画拿到了手里。
“曲师兄你干什么啊,老人家的东西别乱动好嘛!”姜小洛皱着眉头道,那边晴燕小尼姑脸色也是有些不悦。
曲南陵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她,抬头看着老爷子道:“这幅图画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地图吧。”
他又继续道:“这地图也不是普通的地图啊,打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了,要不是我懂行看出来这地图不一般,你以为我会拿?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身上的东西哪来的,这地图又是怎么得到的?”
这时景天也转过身来问那个老头,“老爷子,还请您解释一下吧,毕竟都是出门在外行走江湖的,不了解实情的话,众人心里不安稳啊。”
说着景天给唐聿使了个眼色,唐聿背过身把门给关上了。
老爷子露出一丝苦笑,抬头看着房顶,像是在想一件极其久远的事情,“几十年了我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了,你们叫我老邹就好了,别老爷子老爷子的叫了。”
“哦老邹,你自己在这里住了几十年?”景天一脸惊奇的问道,不敢相信这深山老林还有人住得下去。
老邹抬起头来,一脸自嘲道:“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离开这儿,我还能去哪?我们家族世世代代都守护在这片山林,恐怕到了我这儿就再也守不住喽。”
“守护?这话怎么讲啊?”姜小洛也是一脸好奇的开口询问。
讲到这,老邹像是提到了伤心处,被沧桑岁月摩擦过的脸颊像是有一道水痕滑下,“那是我十几岁的时候,”老邹幽幽道:
“那时我们族里还有好多像我一样大的孩子,我们都住在山谷的村子里无忧无虑的生活着。我听祖辈们讲,我们邹族在这片山谷世世代代生存了已经上千年了,只为了守护大山里的一个秘密。但具体是什么秘密连他们也不知道。直到有一天村里来了好多的外人,他们对我们很热情,还把从外面带来的好东西都分给了我们。”
这时老邹的旱烟点完了,景天又马上给点,老邹深吸了口烟继续道:“他们找到了族长,希望有人能带他们到山里面去,但是被族长严辞拒绝了,并且族长还警告他们不要随便到山里去,否则就是我们邹族的敌人。
后来那些人灰溜溜的走了,就在当天晚上族长被杀害了,屋子里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村子里的人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将族长匆匆埋了。
第二天我到山上去抓野兔的时候,那些外人又出现了,他们拦住了我,要我带路去祖庙,我当时不肯,他们就告诉我族长就是他们杀得,如果我不听话就把我也杀了。我当时很害怕就带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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