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老邹,你也好久没吃东西了,饿坏了怎么办。”景天冲老邹招呼道。
“不碍事,不碍事,我平时就是吃粗粮过日子的,这胃结实得很呐,你们吃吧,真饿了我再跟你们要还不行嘛。”老邹冲景天笑了笑,还是没有吃东西。
景天只好把老邹的那份放进了包袱里,蹲在地上津津有味的啃着干饼。尽管说这种饼子平时吃起来干巴巴的,让人食如嚼蜡,但对饿了好久的景天来说却如同人间美味,因为实在是饿的不行了。
白灵帮马虎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把伤口上敷着的东西按照曲南陵的吩咐取下来丢在了一旁。只见糯米已经由之前的米色变成了黑色,上面沾着的东西令人作呕,应该就是尸毒了。
景天吃完感觉没有那种饥饿感了,一股倦意就席卷而来了,好想就此睡在这里躺地不起啊。
从下墓到现在神经一直高度紧绷着,没敢有一点点的懈怠,生怕什么时候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墓里。
现在到了这里,虽然也是面临着生死攸关的处境,完全被困住,但景天此刻却感到十分的安逸。
“我说大家先休息一会儿吧,走了这么久了都没合过眼。”景天对众人提议道。
“嗯是啊,你一提这茬,老头子我都要困得不行了。”说完老邹就近找了个石像就靠了上去,双肩一抱倒头就睡了起来。
其他人见状也都各自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倚在石像上睡起来。这是景天第一次用这种姿势来睡觉,感觉很奇怪,并没有不舒服的样子,反而觉得此刻特别的放松。
景天也不知道自己该是有多么的疲惫,没一会就好像进了梦乡。
不知是不是在做梦,景天感觉到有人在轻抚自己的脸颊。感觉那只手很粗糙,就像老松树皮一样,裂开了一道道口子,手掌心上有厚厚的老茧。
感觉脸上有点痒,景天闭着眼睛吧唧了一下嘴,条件性的伸手把那手打开了,脸上的痒感顿时就消失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做了多少个黄粱梦。突然景天听到有嗷呜的声音叫了起来,紧接着又听到一整片的嗥叫声。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河对岸的尸傀一个接一个的都跟发疯似的叫了起来,一个个红着眼睛在河对岸紧紧瞪着景天他们。
“有病吧,嗷嗷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景天十分不满的冲它们叫道,尽管知道它们听不懂。
突然景天心里一惊,不对,尸傀看的不是他们,而是祭坛的方向。
景天转过头去一看。脸一下子就白了。
此刻,老邹正瘫坐在祭坛上,手里还握着一把――滴血的匕首。
“老邹,你在干什么!疯了啊你,快下来!”景天冲着老邹大声喊道。
此时白灵和马虎也是傻住了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邹看着他们,只是冲着他们咧开嘴笑了笑,并没有动。
流水般的岁月在老邹绛紫色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地皱纹,眼角布满了密密的鱼尾纹。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此时淌出了两行浑浊的老泪。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老邹是想要拿自己去血祭!”景天朝着祭坛疯狂的冲了过去,想要把老邹给拉出来,此刻老邹还没有失血太多,也许还有生的希望。
景天在心里暗暗祈祷着,突然祭坛周围的火焰猛地一下窜得更高了,熊熊的大火一下子烧着了他的眉毛。后面紧跟上来的白灵一把把景天拽了回去,用手擦了擦他的眉毛,“景天,你不要意气用事,现在已经是这样了,老邹已经抱着必死的心了,你进去也会白白送命的!”白灵狠狠抽了景天一个耳光,对他大声吼道。
“老邹,你不要啊,我不要你去送命!”景天跪倒在地上,苦苦的喊着老邹的名字,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
看到景天这幅样子,老邹刀刻般的皱纹舒展了开来,每根皱纹里都流露着慈祥的笑意。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道:“景小兄弟啊,老头子我活了这么老终于有一个人为我哭过了。在这深山老林里住了几十年了,每次到了城里他们呐都笑我是乡巴佬,我看过了他们的白眼,不知道为什么,人难道不都是一样的吗?所以我一直很想逃避所有人。”
“直到你们来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但我相信你们都是好人。当我听到你们喊我老爷子的时候,老头子的心都要化了啊。尤其是那个丫头,一声一个大爷叫的可真甜呐。她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临了了也没能再见上一面,你们出去后可一定要找到她。景小子,你可帮我老头子照顾好她啊。”
说着老邹身形晃了一下,但仍是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手上有一道醒目的口子在汩汩的流淌着血水,流进了祭坛上的血槽里,一道道血线流淌在祭坛上,像是要绘出一幅山河美景。
老邹的脸色很苍白了,仍是咬着牙说道:“砍了一辈子的柴,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大事,但我知道你们就是干大事的人,到了最后还能跟着你们来这地方狂一把,我是死也没有怨言了。
你们都还年轻,留着命要去干大事。我老了,已经不中用了,我知道咱们就是被困在这里走不了了,要是我一个人能救出你们三个出去,我这一把老骨头也算是没有白活了。”
“老邹,求求你别说了,快停下来啊!”景天哽咽着嗓子,泪珠子忍不住的往下掉。
一路上老邹虽然话不多,但一直很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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