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马居易没敢久留,在柯承公带着曾有钱的魂体走后,也马上离开了这地方。
马居易还是在前面飘移,我加足油门在后面追,心中暗想,啥时候我也能魂体出窍,就可以省很多事儿了。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回到宿舍大楼。时间已是凌晨两点多,韩诚还没有回来,想必是到医院陪镇丽了,也不知他今天有没有问出什么来。
马居易的魂体再次受伤,魂魄归体的即陷入了昏迷,半夜的时候还发起了高烧。
我无奈的叹息,看来做阴差也是个危险活儿,像马居易这样两次大难不死,怕是祖上积德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白灵的电话吵醒,她说回老家的时间已经敲定,五天之后准时出发。我应了一声,定然是她请的那位高人到了。
一想到此刻白灵的处境,我便有些担心起来,几次都差点张嘴说出来,又给忍回去了。
白灵似乎察觉到我的异常,问我想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我顿了顿,终究还是没告诉她,只是提醒她在家要多注意些,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到宿舍这边来住。
我没指明她要注意什么,而是着重说了“在家”和“宿舍”这两个词,也不知道她能否听出点意思来。
白灵在那头笑起来,说感觉我今天说话怪怪的,怎么突然这样关心起她来了。我打趣的说,还不是这几天没看到她,想她了呗。
她顿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家里来客人了,先就这样,有什么话等她到公司再说。
说罢,她就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发呆了一会儿,发现马居易醒了,嘴皮子不停抽动着,好像想说什么话,却无法发出声音。
我蹲到他耳边,才断断续续的听到他说:韩诚有危险,让我去帮他。
我一怔,刚想问他韩诚有什么危险,结果他又晕了过去。
后面一想,估计这事儿跟曾有钱有关。昨晚曾有钱被柯承公带去了地府,以他和韩诚的关系,地府肯定会调查韩诚。
万一地府查出韩诚也跟幽冥教有关系,那么他的麻烦就大了。
想到这,我马上赶到公司,看到韩诚没在,便匆匆给他打电话。这时电话已经打不通,我只得又发了信息,但是也没有回。
我隐隐有些担心起来,赶紧打车到医院,找到了镇丽的病房。不过,他俩都没在,连病床上的床单被套都被护士收走了。
正好这时碰到昨晚的医生,从他口里我才知道,韩诚一早将镇丽转到附二医院去了。当时我懵逼了,这怎么可能,韩诚明知道镇丽不是精神上的问题,为何还要这样做?
我犹豫着要不要去附二医院走一遭,听到手机响起来,是马居易打过来。他的声音还是没有劲儿,不过能够勉强听得清,韩诚回去了,就在宿舍。
马居易的语气有些急切,我一刻不敢耽搁,马上打车到公司,又赶去宿舍楼。
刚上到二楼,我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大白天的,走廓上面站着几个地府阴差。他们对于我的到来不以为然,但我却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丝丝的杀气。
“谷兄弟莫要惊慌,他们都是我带来的。”柯承公和韩诚从宿舍里走出来,向我致意。
我笑了笑,目光转动,发现柯承公和韩诚身后,还有一股更威严的气息。我心中一动,莫非屋内还有厉害的阴差?
果然,当然走进宿舍后,看到马居易的床边上还坐着一个满脸虬须的老者。他一只手按住马居易的额头,稍稍用力,将什么东西输送进去。
两三分钟后,老者停下手,问马居易感觉如何。此时的马居易不仅魂魄稳固,双目还透出一股精光,令人不敢直视。
马居易起身伸展手脚,砸巴着嘴,说神清气爽,全身仿佛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老者点点头,说这就好,刚才用阴司玄术将马居易的魂体强度提升了一个等级,以后不用再担心被邪物打散魂魄了。
我暗自一怔,《通地玄术》里也有阴司玄术的记载,看来并非虚构。以后有时间的话,我得花点心思研究一下才是。
老者说完这些,才抬眼看我,目光柔和不露锋芒,却还是令我忍不住打起哆嗦。
“都坐过来……”老者以不可抗拒的威严说道,不经意间露出了他手上的地府印记,是个闪着红色光晕的“吏”字。单从字的气势来看,就比我和柯承公的要高大上得多。
我们几个就着韩诚和马居易的床坐下来,被老者身上的气势压得连气都不敢用力喘。他先向我作了自我介如,说是地府派来调查幽冥教的使者,叫做端木林,是七品阴差,归属钟魁直管。
原来是七品阴差,还是钟魁直管,难怪会如此牛逼哄哄的,说个话都带有如此厚重的威压。不过大家都是阴差,有必要摆这样大的谱么?
不知端木林是不是感应到了我的不满,身上的威压突然消失了。然后他说今天过来,是要告诉我,曾有钱被抓到地府后,招供了一些关于幽冥教的线索。
而我现在正在调查的地府奇案,与幽冥教脱不了干系,所以他想和我合作。我心中一动,若能借此机会完成地府交办的任务,就不用每天担心吊胆的过日子了,于是我问端木林怎么个合作法。
端木林说很简单,他和柯承公负责挖掘线索,而我则带着韩诚和马居易沿着线索去深入调查。说得明白些,就是他们只是整理信息的,而我们得冲锋在前,走在对付幽冥教的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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