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语拉着我就跑了过去,另一只手挽着了正穿着军装、挺着胸膛、英气凛然的走过来的那个男人的胳膊,宛如一个小女孩似的撒着娇。
陈毅、吴军一群人纷纷喊着这个年纪稍长他们的,每个人都没有了一丝不敬的脸色,似乎,都很害怕这个人。
他不咸不淡的对着吴军说,军子,这次就当我没听见,如果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吴军被吓得脸上的几滴冷汗都冒了出来,一点也不敢反驳,连声说不会了。
韩语像个小孩子似的噘着嘴娇声道对我好。
叫韩国书的军装男子慈笑的摸着韩语的头说,你是我妹,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说完,他的眼睛宛如鹰隼一般,犀利的落在了我和韩语牵着的手,压根就没有看我的脸,然后道:“小伙子,男人,就得像个男人一样活着,像你现在这样,想配上我们家小语,还差得远呢!”
我的心被他的这句话给震撼得疯狂跳动,我心头自问,男人,就得像男人一样活着?
每天买卖二手衣物,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每天三点一线,是我想要的人生吗?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自己仿佛就被这句话轰碎成了渣渣。
吴军凑了过来,委屈,刚刚大家都看到了,他对我女朋友的行为,今天我要是不让这个杂种生的家伙找回这个场子的话,以后我在这个圈子,还怎么有脸活下去?
说着他阴测测的瞪了我一眼,满是不屑与愤怒,这个时候陈毅也立马站了出,军子是和我从小一个大院长大的伙伴,他的女朋友被这小子给侮辱了,今天要是不让这个小子道歉的话,你让军子从此在大家面前不是抬不起头来么?
此刻,我刚刚脑子里面嗡嗡的天旋地转的感觉突然间消失得干干净净,那种害怕与懦弱,也变得荡然无存。
从小不管嫌弃我没钱、还是我穿着破烂,我都不在意,可是,如果要是有人在我面前说我一丁点我父母的坏话,我都会拼了命的跟他们打个你死我活。
同龄的孩子,总是嘲笑我是野种。
因为,我从小没有爸爸,不是没有,而是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我爸爸就已经离开了我和妈妈,我妈妈总是告诉我,爸爸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的,所以,每次只要那些人说我,我就会不顾一切的和他们打架。
每次回到家妈妈都替我擦着伤口,还要去学校向那些老师、家长道歉,每次看到妈妈独自一个人在深夜落泪,我都会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我以后一定要保护好她。
可以说,目前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牵挂的人。
小时候老鹰来了,母鸡会拼了命挥动着翅膀去保护小鸡,而现在小鸡长大了,还能让母鸡受到委屈吗?!
我屏住了呼吸,牙齿不自觉的咬得很紧,我轻轻的拂开了韩语握着我的手,冲着她笑了笑,然后走到了吴军的面前,我的表情是怎样的我不知道,可我能感觉到我眼中有着一团火,想把眼前的这个人烧成灰烬!
“你想让我给你和你女朋友道歉?”
我没有一丝动容,睁大了瞳孔、一字一顿的对着吴军说道,他搞不懂我的意思,有些怯弱的退了两步,“你……你想干嘛?”
我没有理他,而是在周围的桌子上巡视了一番,我冲着有着好几个红酒瓶的桌子走了过去。
“田田,你想干嘛?!”
韩语惊慌的喊了我一声,想要过来拉着我,却被韩国书给拦了下来。
我拿起了两瓶还没有开封的红酒再次回到了吴军的面前。
他愣了愣神,以为我是要和他喝酒道歉,瞬间又嚣张起来,“你就想喝酒道歉就行了?再说你配喝这个酒吗?你可知道这两瓶酒的价……”
砰!
“不要!田……不要!”
韩语刹那间被我的动作给吓坏了,眼泪不听使唤的打湿了她的脸庞,她想挣脱韩国书的手过来阻止我。
我将已经碎掉的酒瓶摔在了地上,头顶传来的清凉让我更加的冷静,我死死的盯着吴军,追问道:“够不够?”
吴军大概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极端,当时愣在了原地,嘴唇不停的颤抖,没有吐出一个字。
砰!
我没有犹豫,又是将另一瓶冲着自己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上去,不知是红酒、还是我的血成了几股水柱从我的两鬓、额角、后脑勺向下流着,越流我心越是安静,仿佛这一瞬间,所有的疼痛都被隐藏了过去。
“够不够?!”
我弹动肺腔、一口大气冲出,对着吴军就是冷吼了一声,他被我的声音给吓倒了在地上,身体不自觉的开始打着摆子,牙齿打着架、条件反射的对我说,够……够了。
我抿了一口嘴角带着腥味儿的红酒,走到离他更近的地方,我眼睛在周围的人的脸上一个个的打量着,最后才是落在了吴军的身上,我吸了一口气,冲着众人道:“我不管你们这群人怎么看我,我也不在乎,对于你们的这种圈子,我不想融入、也没打算融入,今天来这里,我完全是参加我的好朋友,也就是韩语的生日晚会,你们打心眼里瞧不起我,我都无所谓,我就是贱、我这就是活该!你们怎么侮辱我,我都认了,可是,你们就不准说我妈!谁说她,我就算是拼命,我也要杀了他!看在小语的面子上,我今天只要一个道歉,你也可以不给我道歉,不过我发誓,只要你弄不死我,我就能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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