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松间,清泉石上流。
薄雾愁云,将几座巍峨大山衬托的更加神秘,小桥流水,绿树莹然,诗情画意。
文判官站定脚步,举目看去,不禁想言诗一首,余光瞟了一眼旁边的少年,悄悄收起了兴致,继而露出了神秘之色。
手指指向大山环绕的平坦地面,开口道:“秦老板,这儿便是城隍庙,城隍司的府邸。”
文判官暗自得意,这儿除了山便是水,城隍庙的影子也没有,秦老板必然会感到惊讶,而当他目光看向秦诚时,心中的那份得意荡然无存。
接着,他再次开口道:“秦老板,这儿之所以没有城隍庙身影,就几座山几条河,这全然是因为这儿布有禁阳阵,顾名思义,禁止阳人进入。
不过您不用担心,有我文判官在,我必能帮您进入城隍庙。”
文判官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这两晚在秦诚面前丢尽了脸面。
精心设计的赌局,结果输的是自己,还连带武判官也输了,现在都说他是死鬼,要躺棺棺,动手一较高下,就更不要提了。
别说跟秦诚,就连他的纸扎人,小黑,都足够他们喝上一壶。
文不能文,武不能武,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不过此刻,秦诚在怎么厉害又怎么样,别说进入城隍庙,恐怕连城隍庙的身影也看不见吧!
“哼哼,要想进入城隍庙,还得看我文判官能耐!”
文判官脸上笑容越发明显,目光转向秦诚,就等着他开口让他带他进去。
而刚转过来时,却发现秦诚动了。
一步一步,轻松写意,就像散步一样,闲情逸致,更奇怪的是,随着他走去,城隍庙竟一点一滴的显化了出来。
秦诚就那般轻易就踏过禁阳阵,进入了城隍庙?
“这,这不是我的主场吗?怎么,怎么又成小丑了?”
文判官瞠目结舌,想到刚才那丰富的内心戏,文判官脸颊抽了抽,咽了口口水,抓住武判官灰溜溜的跟了进去。
城隍庙形如古宅四合院又有些像帝王宫宇,高高的城墙内有着东西两院和正前方的主殿。
东院是刑部大牢,西院是阴差府邸,两院上空都是黑雾浓云,阴气肆虐。
主殿则是议事的地方,也是城隍大人施展权利的重要场所。
主殿上空有着厚厚的浓云,时而有着电蛇呼啸,鹅毛大雪飞飞扬扬,整个主殿都彻底被覆盖,只隐约还能见着一张挂着‘城隍殿’的牌匾。
这便是二十年前被雪封了城隍庙,准确的是城隍殿,更准确的是城隍大人。
秦诚一进来便看见有一男子被押往东院。
男子身材魁梧,面颊粗横,穿着华丽,脚上手上锁着锁魂锁,脖子上勾着勾魂勾,前面的鬼差牵着勾魂勾,后面鬼差拿着荆柳,一步一抽。
城隍兵器排行榜,城隍令,文丑笔,赶尸棍,打丧棒,接下来便是锁魂锁,勾魂勾,以及荆柳。
荆柳一抽,男子浑身颤栗,发出撕心裂肺哀鸣声,对人间留恋也少了一分。
“与狼为伍,终被狼咬,薛三爷,你有今日这下场,也是自作自受!”
秦诚打入结印与假方琼魂魄之上,通过结印他也知晓假方琼与薛三爷的勾当,所以,在假方琼换魂之时,他没有出手。
假方琼现在已全盘接纳了薛三爷身体,更是唐震要对付的人,因此,秦诚也没有打算亲自动手,反倒而把这个机会留给了唐震,他相信唐震一定能办的利利索索。
而又通过生死簿,秦诚也得知这个假方琼真名叫方不仁。
收回心思,秦诚看向了城隍殿,同时,用心的感受了起来,他相信如果眼前这座白雪皑皑的城隍殿是他父母之作,他一定感知到一二。
“秦老板,这便是城隍殿,城隍大人就在里面,他虽然出不来,但你们可以隔空沟通,说不定城隍大人真有能力查到秦如海的信息呢?
如秦老板不想隔空对话,那就让再下给您传话,您看如何?”
文判官站在秦诚身后,试探着再次劝说道,然见秦诚一直开口,他还以为是默许了,便朝城隍殿走去。
走到门口处,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急躁的声音:“小武,是小武回来了吗?小武一定把城隍令带回来了,对不对。
我就知道小武一定把城隍令带来了。
城隍令,哈哈哈,我的城隍令,哈哈哈。”
声音特别的古怪,不男不女,浑浑噩噩,似阴风肆虐又似闺房趣闹,更似远古吹来的寒风。
文判官倒也见怪不怪,只是他那么亲切的叫着小武,还那么相信武判官,这不禁让他有些寒心,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安静睡着武判官。
他心底的那是寒气也不由得消散,还生出了一丝愧疚。
武判官与他同谋多年,脾气虽臭了点,动不动就不讲武德,但在他那儿却没有得到一丝便宜,还时而被他略施小计给整的灰头灰脸。
今晚,也是他提出的赌局,更亲手将他盖在了棺材里,钉上了全部铆钉,如不是自己,那个不讲武德的男子又怎会安静的躺在地上,自言自语他是一死鬼。
想到此处,文判官心底愧疚越发浓郁,眼睛有些红润,好一会儿,他才喃喃道:“文判,你会好起来的!”
“城隍大人,我将城隍令带来了,不过还得你亲自去做一件事,才能将城隍令交于你手中。”
文判官冷静下来,缓缓开口道。
“城隍令?城隍令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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