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怪异的冷风从天窗钻进楼道,仿佛整栋楼都是空荡荡的,只听得见呼啸而过的哀嚎。
怪风过后,楼道的廊灯开始闪烁,发出嗞嗞的电流声,似乎是在冲我眨着眼,我开始明白这种怪象并非偶然,因为整栋楼的廊灯都不安分,像小孩似的宣泄自己躁动的情绪。
看来这小附离是发现我了,我不慌不忙,马上用观气术透过大门观察屋内的情况,我顺着视线穿过客厅,直射事主的卧室,发现女事主瘫在床上一直抽搐着,像脱了水的鲫鱼不停地拍打着床板,体内的精元大量向外耗散。
这小附离知道我要对它下手,拼了命的窃**元来补充怨力,白色的精气向身旁幽绿的火球聚拢,就这样火球越聚越大,焰体的颜色越来越深。
事态紧急,再这样吸下去事主恐怕要精神崩溃,我想进去,又被眼前冰冷的大门阻隔着,想破门而入,又怕浪费时间来不及出手,还会惊动邻里。
得想个法子把这小畜生给引出来。
“畜生!你再不停手,老子就把鬼王搬来了!”我厉声呵到。它似乎听到我的声音,不再吸食了,可焰体的颜色却发生了变化——绿油油的鬼火化作烛火,显然怨力已经上升了一个阶段。
烛火晃晃悠悠左右摇摆着,缓缓离开卧室。烛火与绿火不同,烛火的火星子是实打实的能燃烧物体,如果在楼道上与它动手,恐怕会引发火灾伤及无辜。
它这是要来找我了,我必须把它引开至居民楼以外的安全区域再动手。我蓄好力,准备一口气往楼下冲,待烛火一出门缝,我头也不回,飞也似的蹬腿跃过阶梯向下着陆,烛火像疯狗似的紧随其后。
我卯足劲跃过一层又一层的楼梯,终于将烛火引到底层的楼梯口。
“来啊!”我冲身后的烛火附离怒喝一声,运足气,噔噔两脚向外疾步飞踏,一时间与烛火附离相距百步之远。
“这畜生...”我喘着气儿怒骂到。毕竟曾经处理灵异事件时从未被这种等级的鬼怪追尾,这是何等的耻辱。
我与烛火附离就这样僵持着,周围的建筑仿佛凝结成一座座冰山,凉风吹过,在我和附离之间不停地徘徊,好像是在观摩两座雕像,夜空中的层层黑云像幕布一样被缓缓拉开,迎来刺眼的残月来见证暴风雨的前夕。
这里只听得到人的呼吸声和火焰躁动不安晃动的气流声。
烛火附离越来越躁动,火星子噼里啪啦不停往外冒,只见一道火星子从百步之远向我射来,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侧身一跃,生怕擦到一星半点,待我落地站稳,紧接着又是一道火星子正面袭来,我连忙将脑袋连同身体往回晃,让它打了两回空。
烛火附离与赤火附离所操纵的火气都是实火,虽然威力相距甚远,但还是具有一定的破坏力的。烛火可燎人,赤火可燎原,都不是善茬。以前自己和赤火附离交手时,基本村里半片树林都烧了个精光。
它仍不罢手,接二连三的向我甩火星子,我慌忙闪躲,侧身滚向不远处的石凳后面,靠着石凳做掩护。
噼啪噼啪噼啪......
真是奇了怪了,这么大的动响居然没吵醒周围的居民,实在难以理解。
烛火附离甩火星子甩上瘾了,散弹枪似的向我背后的石凳直突突,鞭炮般的轰鸣声震得耳根子发麻,石凳被火星子轰得前后晃动,不停敲打着我的脊背,敲得心里是火气直冒。
“妈的...欺人太甚!”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拜师学艺以来,我从来没这么狼狈过,毕竟乡下人相对比较少,处理事情来也不用顾及那么多。
可到了城市,就要小心这儿小心那儿的,如果这栋楼没人,我早就先发制人把它给灭了,不至于让它占了先机。
场面十分激烈,用枪林弹雨来形容是毫不夸张,躲在石凳后的我开始冷静下来,清楚的认识到再这么躲下去是毫无意义的,时间有限,过了子时就没机会了,然而对面的疯狗精力相当旺盛,显然不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我只要一探头,决计是一脸的火星子烧得连渣都不剩。
事实条件摆在这儿,时间有限,我该怎么抓住机会扭转乾坤呢?
十秒,只要十秒!我现在迫切需要十秒的空档时间。否则子时一过,那畜生就躲进鬼门不出来了!
如果是这样,我这口气该往何处宣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方才在楼道上如猛兽般的压迫感再次袭来,对面的烛火附离似乎也察觉到了,于是停止攻击,在那儿呆呆晃立着。
这股气息为我争取了机会,我也顾不得探究其缘由,趁势盘腿而坐,手握子午拳,双目合毕,心中默念到:
“上药三品,神与气精,保精生气,炼气生神......急急如律令!”
恍惚中一股清气徐徐而来,将我团团包围,仿佛身临仙境,云雾缭绕,之后耳边响起阵阵雷鸣,届时晴空万里。
一位睁目怒眉的将军注视着我,只见他手执金鞭,赤发冲冠,全身散发着金灿灿的火焰,十分庄严,这就是雷部正神王灵官的法相。不一会儿,王灵官化作一道金光钻进我的丹田之中,顿时身体被这万丈光芒充斥着。
“爽啊啊啊啊啊啊......”
许久没有这种飞腾的感觉了,我仰天长啸,气震四方,激得尘烟四起,烛火附离被我散发的气风吹得直晃,仿佛快要熄灭,连连后退,先前那股神秘的气息不知是发现自己的行迹暴露,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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