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河间与博陵六郡对咱们非常重要能保持这几个郡民间的完整,就等于咱们获得了成霸业的根基将这几个郡都砸烂了,即便咱们能囊括河北,力量还是目前这点儿届时说不定还要将兵马分散开四处去清剿叛乱如果有人趁这个机会入侵,咱们对付起来会非常吃力!”刘义方想了想,继续劝告
“保持几个郡的完整?大帅善意相待,他们肯理解大帅的苦衷么?”曹元让见罗艺的怒火变弱,自家说话的声音也不得不放缓慢他知道自己没有跟刘义方分庭抗礼的本钱无论从用兵能力上还是在罗艺心中的分量上都与对方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尽量不在言语上得罪对方,以免受到老一带将领们的联手打压
“也不能一概而论,分化,瓦解,徐徐图之才是正道!”刘义方摇摇头,低声补充“依照末将之见,各郡的英才暂时不为大帅所用,是因为大帅未能展示出令他们折服的力量如果投奔了大帅,反而因此给家族带来灾难的话,他们当然要犹豫!”
“哼,放眼天下,哪个是咱虎贲铁骑的对手!”几个年青非常不高兴刘义方最后的那句话,大声反驳
刘义方没有和他们争论,只是微笑着将目光从曹元让等人脸上扫过每当他看向一个人,那个年青将领就非常不自然地把头低了下去,死活不肯与他的目光相接虎贲铁骑的确曾经是天下无敌,但虎贲铁骑渡过桑干河以来,却未曾打过一个痛快的胜仗无论是在上谷还是在河间,敌军的战斗力都不如铁骑敌军却逼得虎贲铁骑有力无处使,逼得幽州将士寸步难行!
“以老臣之见,大帅还是再作些让步,把许给各家的好处提高一些倘若能够取得地方上的支持,对咱们稳定河间,攻取博陵助益甚大!”见罗艺的怒火已经被刘义方劝熄,行军长史秦雍凑上前,低声建议
在挥军南下之前,除了以强力攻取之外,幽州的将士们还制订了另一个经营河北的方案那就是联络各地的豪强,由他们主动出头,将李旭的残余势力从博陵六郡赶走如果这个方案能顺利执行的话,幽州军几乎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毕竟姓李的在博陵仅仅经营了不到两年时间,根基不可能扎得非常稳
这个方案最初被罗艺否决,经过秦雍、薛家兄弟和刘义方等人一再苦劝后,才勉强得以通过但幽州提供给从龙者的条件却由分郡而治,降低到了保证其家族目前势力,并根据功劳大小给予酬谢虎贲大将军罗艺看不起那些所为的名种名血,自身的经历告诉他,从五胡以降,扬子江以北的世家大族早就被胡人铲平了现在所谓的名门贵胄,都是像李家、杨家和刘家一样的冒牌货向上追溯三代,便能发现大野氏、蒲六茹氏、呼韩邪氏的种流寇窦建德还自称是汉代名臣窦固的子孙呢?难道你还真能将窦家十几代祖宗从棺材里刨出来跟他对质不成?
罗艺认为,这天下应该是为有本事的人而设的,而不是为血脉而设无论其出身如何,强者永远要站在颠峰豪杰们建立功业,平庸之辈绝对服从而现实却是,他做出了让步,违背自己的原则派遣说客到博陵六郡与豪强们联系,对方却冷眼以对上谷郡守崔潜直接砍了使者的脑袋,将其头颅用石灰裹了送往博陵前上谷郡守王仁敬和前博陵太守张君明两个将信和礼物丢出了门,并且割掉了使者的五根手指作为惩戒现任博陵郡守张九艺最为客气,收了礼物,见了使者,然后写了一封口气非常柔和的信,加盖郡守大印送了回来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那封回信的内容当天就传遍了博陵大街小巷
“张某乃大隋之郡守,非李总管之郡守张某为国料民,非为李总管料民李将军驾鹤西归,然张某职责尚在故不敢接幽州所委之官,亦不敢应罗公所约之事若天子以六郡授罗公,张某当应天子之号令若罗公以兵势胁天子,张某无奈,只能尽忠臣之责耳!”
“这简直是变相向李家的寡妇表忠心!”收到张九艺的回信,幽州上下气得直哆嗦但想一想张家号称百忍传家,心中的气也就平了人家在信中说得好,官职是朝廷所授,不是李旭所授所以不是为李旭卖命,而是为朝廷卖命如果罗艺有本事让朝廷认可他对六郡的支配权,张家绝不会反抗罗艺的统治但想让张家为幽州军做内应,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你等以为,我再添上什么好处,才能让崔、张、王、刘几家里应外合!”军事上的失利让罗艺不得不让步于现实,放下身段,他叹息着向幕僚请教
“如今之计,分化瓦解才是正道!”刘义方想了想,低声回答‘如果最初罗公就肯许诺出更高条件,仗根本不用打得如此坚苦’他心里为已经逝去的机会惋惜,嘴巴上却不得不替主帅谋划补救办法,“那几家人先前所为,不排除有做给李夫人看的成分在但不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他们也不会为咱家冒险首先李夫人是唐公的女儿,他们对李夫人过分不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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