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飞与白雅楼互相对望了一眼。张振飞道:“鱼哥,你这个条件,我们也可以答应。只是你一定得将我们救回来,不要自家一走了之,将我们两个抛下不管。”
白雅楼道:“对啊!如果落在花又红手里的话,他必然会打得我们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一想到这个,我就心里发毛啊。”他又将一个手伸到鱼哄仙的面前来,道:“你看!我现在都吓得有点打抖了,跟打摆子似的。”
鱼哄仙大笑,道:“你鱼大哥可不是那样的人,以后也还要跟你二人多多合作呢!”
白雅楼想了想,道:“既然这样,那好吧!看你这么嬉皮笑脸得意忘形的样子,我虽然心里一点都没有把握,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就信你的。”
鱼哄仙听了大笑,取出那几套裙衫丝鞋来,先叫杨雨燕和杨雨丝进内去换了,又叫白雅楼与张振飞进去换。
不大一会儿,白雅楼与张振飞二人出来。众人看时,只见,白雅楼上着一件谷黄色绣花小袄,下面一件结彩浅黄锦绣裙,脚下穿了弓鞋净袜,与杨雨丝身上穿的一模一样。张振飞上穿一件红闪金纻丝袄,下系一条大红花绢裙,又与杨雨燕打扮的相似。
白雅楼和张振飞这两个人身材也不是很高大,又比较瘦弱,这上衫下裙倒十分合身,就如同量身定制的一般。一人穿黄,一人穿红。也弄了几个纸团垫在前胸,冒充sū_xiōng荡漾。若不去看脸的话,倒有八分像是个女人。当这两人都戴上昭君帽将头脸一遮住,便任谁也分不清楚是男是女了。
杜沉非和第一翻墙等人见了大笑一阵。
鱼哄仙本来不想要白雅楼与张振飞露面的,当花又红来时,只推不在,但是又恐怕花又红见这二人不在,无处显摆炫耀自己富豪,临时生悔,便又改变了主意,还是决定由白雅楼和张振飞会见花又红。但是又不能以这副女人模样来见花又红,便叫二人将胸前纸团取下,把裙衫捆扎起来,在外面套上一件男人穿的长袍,将里面的女人裙衫暂时遮盖起来,到时再寻个机会进到船舱,立刻将外面长袍脱去,放入纸团,戴上昭君帽遮盖住脸,穿上弓鞋,跟花又红下船走路。
鱼哄仙一一交代明白,准备妥当。鱼哄仙便令行船,先到宜春城外,鱼哄仙叫吴最乐和第一翻墙领着几个尖峰寨的人去城中治办了一桌子酒席,搬来船上。又令人从城中“美香院”请来十六个能演奏乐器的女孩,叫这些人在船上鼓筝的鼓筝,拉胡琴的拉胡琴,吹箫的吹箫,弄得热闹非凡,装出排场。
一切准备就绪,到了巳牌时分,两艘大船只便往袁州方向进发。
杜沉非和鱼哄仙、牛犊先、毛野生等人站在船头,刚到午时,已到袁州城外,远远地只见岸边雪地上,已站着十五六个人,将三乘四帷膏粱红锦幄软轿摆在地上,最前面的一个人正在向江中张望。
杜沉非立刻就认出了这个人,正是花又红。
杜沉非笑道:“这花又红在炫富攀比与女色这两档子事上,倒是积极得很,干劲冲天。现在刚到午时,他倒是已经等在这里了。”
鱼哄仙笑道:“正合我意!对于这种饱食终日又有癖好的膏粱子弟,只需狗嘴里抛骨头,投其所好,或以金钱,或以声誉,或以地位,或以美人,利而诱之,便非常好对付。这花又红喜欢女色,我们便以美人诱之,使他上钩。而且,这人一向骄横跋扈,四处显摆豪富,我们便先让白雅楼与张振飞二人将他比下去,贬低他,看不起他,激起他争强斗胜之心。对付这种目空一切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这种办法无往不利,马到成功。”
杜沉非听了这话,笑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鬼谷子《权篇》说:‘与贵者言,依于势;与富者言,依于豪。’老鱼真称得上是深知人情世故、洞晓人心的人。”
鱼哄仙乐得“嘿嘿哈哈”乱笑,得意之极,又走进舱内,叫“美香院”的姑娘们鼓筝奏乐,又吩咐杨雨丝和杨雨燕,只要船一靠岸,便踏歌起舞。
花又红站在江边,翘首以待,只见前方一艘巨舟泊岸,篷窗雅洁,朱栏油幕,十分整齐,船上笙歌悦耳,丝竹飘飖。
花又红也已猜出这便是白雅楼的船,令身后一个年轻后生走上前来,向船上喊道:“呃!船上的,这是白雅楼的船吗?”
杜沉非回应道:“正是!你们又是什么人?”
那人道:“你们白雅楼约我家公子今天中午在这里相会。你进去通禀一声,就说花又红花公子在这里。”
杜沉非叫人将船靠岸,放下踏板来。
鱼哄仙连忙叫白雅楼与张振飞做好准备,在桌旁坐了。又叫第一翻墙、吴最乐等人在白雅楼的身后站定。
这时,杨雨燕、杨雨丝已经戴上昭君帽,在舱中舞步翩跹。
鱼哄仙慢悠悠走出来,见是花又红,抱拳道:“哦?原来是花公子啊,岁暮天寒,风刀霜剑,阁下如何不在家中拥被而眠,闭门酣歌,倒来到这江边,立在风中,受这雪虐风饕之苦?”
花又红笑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天气虽冷,但是若能得牵美人之玉手,闻仙子之香风,便再寒冷些,也立刻雪化冰消,如同阳春三月般温暖。”他说完又想了想,得意地缓缓吟咏道:“天寒地冻,地冻天寒,天冻地寒,地寒天冻,人寒心未寒,人冻心不冻;春和日暖,日暖春和,春暖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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