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赵家军单独进入一营,把带来的礼物交给了红袄军,见到如此众多的钢弩箭头,锋利刀枪,杨妙真的笑容就没停过,不但如此,赵家军还随车携带来许多肥羊整猪,乐得杨妙真咯咯直乐:“真不知你是出来打战还是出来搜刮的,那些该死的老财坏得很,不但往城里抢粮,连牛马都不放过,害得老娘很不利索!”
做戏自然要全套,第二日,红袄军攻打汤山城,就在部队刚刚摆开时,从他们身后突然杀出一支人马!
汤山县大小官员被县令汤显举一起拉到城头抗敌,原本两股欲战,突见援军,喜不自胜,虽说只有二百多人,也不影响他们捋须吃瓜!
“吾观之沛县民壮,这骑术倒是不如红袄,嗯,他们是在点炮仗吗?”
“好,这炮仗一响,红袄即荒,吾找到对付他们的法门了!”
“看,沛县民壮的大刀好利,哇,这一刀下去,如不亲见,还以为是砍破了血袋呢!”
“那厮好的凶残,流了满地血还能逃跑如飞!”
“快看快看,李扒皮跟女匪首打起来了!”
这一叫立即吸引了全部目光,内心深处,许多人巴不得李扒皮被红袄女匪首一枪刺死,又有人绝对两败俱伤才好,让自己人等也尝尝女匪首的貌美如花!
女人不讲理的时候,无论你怎么解释都于事无补,这不,杨妙真一杆大枪舞得不见人影,边打边骂:“昨晚说好的十个回合,你打折还带拐弯,被那四十多个妖精迷住了吧?有了姊妹花,还要小会计,说,她们被你吃了多少?”
赵虎手持双刀苦苦支撑,这娘们疯了,说打就打,没看到老子腰酸背痛吗?
“你慢点,天地良心,那四十多个只是学舞的好不好?”
“我呸,你一个大男人跳什么舞,舞着舞着就到一块去了,我也不是不让你娶小,但你总得节制一下吧!四十多个,一个月都满满当当了!”
“我真的啥也没干,要不你跟我回去吧,一个女人老是打打杀杀有什么前途?”
“跟着你每天跟四十多个狐狸精勾心斗角就有前途了?放心,等我大仇得报自然会回去!”
“那可以收手了吗?再打下去就出破绽了!”
“好吧,该你放大招了!”
“我放了啊!”
“嗯!”
“嘭!”
随着炮仗炸响,赵虎顺势一刀砍破羊血袋,女匪首杨妙真不敌逃离,赵虎举起双刀,所有赵家军跟着欢呼:“胜!胜!胜!大人威武!”
汤知县击城赞叹:“精彩,精彩啊,壮哉李家军,壮哉李安民,各位,可愿随我一同下去欢迎李知县一行?”
“当然愿意,我等还想瞻仰一下无敌大炮仗的风采呢!”
此战,虽说没留下任何一个匪首,可地上的鲜血却是实实在在的,汤知县他们都把歼匪人数给分好了,总数上千,李知县独得六百,其他各人分润!
此外,他们还备下了重礼,为的就是想多买几个大炮仗,嗯,震天雷回去,有了此物在手,何惧红袄军强悍?
宴席上的说词都准备了两个腹稿,不成想李大人剿匪心切,说发现了匪众的老营,只交待了几句就匆匆离开,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盼盼这个小姑娘。
好吧,一向以冷脸著称的杨盼盼,理解不了他们一语双关的暗示,只知道公平交易,炮仗一两银两个,爱买不买,不买让开,后面好多人排队呢!
得,做戏用的道具此时成了香饽饽,就是不知道以后,等遇到红袄军时,发现无所作用,会不会骂出半条街去?
赵虎他们来到老营后,差点插不进脚,心中愤恨这个婆娘也太懒了,光顾着打战,家里也不知道收拾一下,如此脏乱差,是人住的地方吗?
只见老营各种窝棚胡乱搭建,污水横流,无数的小孩少年到处乱跑,浑身脏兮兮的跟泥猴一般,那些妇女老人也没空去管,的确,吃饭都成问题,谁有心思去搞卫生?
赵家军现在对个人卫生很是讲究,当即就要进去打扫,却被赵虎止住:“就让他们这般脏兮兮的回去,别人才不会起疑。”
杨妙真没有过来相送,丢掉老营这个包袱之后,她的上万部队顿时轻装上阵、来去如风,听说元丰县没了城墙,更是跃跃欲试,不过她还得等赵虎回去之后才能发动进攻。
来时二十辆车上装满武器,回头仍是沉甸甸的,乡下财主喜欢挖坑埋钱,红袄军打来时自然来不及起开,只能先躲进城内,而杨妙真得到赵虎的指示后,每到一家大院,必定掘地三尺,藏得再隐蔽的钱财也被一卷而空!
红袄军越打越大,吓得那些富商都不敢跟她们做买卖了,生怕被盯上后自身不保!小打小闹又花不出去,索性都给了赵虎,让他去买物资制造武器。
随车回头的是一万多人的难民队,北方战事日紧,青壮被金庭抽调一空,偏偏他们战斗力日降,仅仅能守住城池,蒙古骑兵一出来打草谷,遭殃的自然是各个村庄,于是南逃之人日渐增多,杨妙真这里收留的,只不过是其中一小部分。
回程速度很慢,幸亏天气不算太凉,晚上不搭窝棚,围着篝火也能将就一晚,最忙的自然是依依她们的医疗小组,一边要为他们看病,一边还要宣传卫生知识。
过了运河,到达赵家西庄,也就是原先的何家庄时,天色已晚,赵虎命令难民们依然围着篝火再过一夜,第二天,要开始卫生大扫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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