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报卖报,国共两党在南昌发生军事冲突,南昌事件引国人关注……”
“卖茶叶蛋勒,上好得茶叶蛋。”
“招募去美国的劳工,想去国外发财快来。”
“倒夜香了,倒夜香了。”
“黄包车,黄包车。”
“侬个小瘪三。”
……
不过是猛然一个回头,时间从2017年跨越到民国时代,看着大街上吵闹的人群,杨帆有些发懵。
他倒不会弱智到以为拍电影,这种把整个城市都作为影城的地方,中国的电影事业,还没有这样的气魄。
在街头走了大半个小时,带着好奇,探究,走过一段段大街小巷,那种浓浓的民国风,铺面而来。
留着短发穿着蓝衫连衣裙的女学生,长袍马褂的底层民众,中山装的新派学者,身着旗袍的女士,拄拐带圆顶帽的洋人,构成一副畸形繁荣的画卷。
还好今天因为要面试,杨帆穿得比较正式。西装领带,金边眼镜,让人误以为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这才断了一些歹徒的跟随。
摸便口袋,手机一个,皮夹一个,皮甲内银行卡若干,自己一寸照片一张,人民币若干。
支付宝微信有钱,可惜没有二维码套现。那么刷脸行吗?似乎可行。
作为年轻男性,从不戴金银首饰。所以,现在没有吃饭钱。
“黄包车,黄包车。”
学着路边开屏的孔雀,招摇的大声叫唤,尽量把头抬高,靠着刷金装,坐上一辆黄包车内。
“去最近的典当铺,要大,要有钱。”
到了地方,拍拍车夫后背,直到他受宠若惊的回头,这才道:“在这里等一会,我还要让你载我一段。”
车夫唯唯诺诺的点头应是,裂开发黄的牙齿,憨厚的笑着。
当铺口,黑色当字旗帜招展,稀稀拉拉有人员进出,从穿着看着,这些人都是穷苦人家。他暗暗叹息一声,若非活不下去,谁愿意把十成的东西当一两成。
“老板,再给点,我这个可是家传的玉镯,你给二十个大洋,实在太少了。”
“你当不当,不当就别耽误我做生意。”
“我当。”思考良久,那人还是同意了典当。
这个时代,如果在大城市,不管是做苦力,还是工厂做工,收入一个月大约十几二十大洋。而普通大米,差不多4到5毛一斤,也就是干活一个月,可以赚两三百斤大米的钱。
只要不是战乱之地,在繁华的大城市里,一个人管自己肚子,是能吃饱的,当然也就刚刚吃饱,如果家中人口多,劳动力少,上有老下有小,加上房租等开支,生存就很难了。
终于轮到杨帆,对着两米高地窗口,他轻轻笑了。这个窗口之所以建设这么高,就涉及到心里学,让你感到高高在上,以震慑普通民众。
卸下手腕上得金表,递上前:“这是我瑞士买得金表,当时买得时候三千英镑,你看能当多少。”
这个表,是杨帆在高中的时候买得。因为那时候考试任务重,学校又不允许上课期间带手机,所以考试期间需要手表看时间。
其实买得时候也就几百块钱,因为带习惯了,从来没处过故障,所以也一直带在身上。
手表中间圆框带金边,表链也镶嵌金黄,最重要的是,有几个全字母铭牌,逼格之高,足够镇住小店掌柜。
而且这个时代,主流怀表,对于手表,西方人士都没几个见过。
将近五十岁的掌柜摘下眼镜,把手表放在眼前端详,又数次抬头打量杨帆。衣着不凡,气度井然,应是大家子弟。
“先生准备当多少钱。”掌柜拿捏良久,吃不准价格,“是活当还是死当。”
“活当。”为了留个念想,等以后有能力再赎回,只要支付一部分利息就好。“活当两千。”
“不可能,最多三百。”掌柜想都不想,立即反驳。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以五百大洋活当成交。杨帆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只知道这点钱以购买力来说,相当于十万人民币。
提着将近十万现金的布袋,听着袋子里叮当作响的钱币声音,杨帆小市民的心态发作了,感觉周边满满都是恶意,每个人都再盯着自己的钱袋子。
黄包车夫蹲坐在车子支撑竿上,眯着眼睛打起了瞌睡。这是这个时代的代表人物,他穿着灰褐色长袍,虽然浆洗地泛白却又有两处补丁。因为怕剃头花钱多留点板寸,因为休息不好只要坐下随时都能入睡。
时而又会期待地抬头,看看是否有生意上门。
他得年龄让人无从猜测,泛黄的面荣光,焦枯的短发,瘦弱的躯干,也许他不到三十岁,也许已经五十多了。
再一次坐上黄包车,杨帆竟然少许感到安全。同时心底又有些茫然,有钱了,去哪呢。
“先生,去哪?”黄包车缓缓地前进,车夫的声音打断了杨帆的思绪。
“先不急,到路边小摊上吃个饭,我请你。”
利用一些小小的语言技巧,在对方吃下第五碗馄饨时,杨帆已经套出了不少根底。
这人叫秦大江,今年二十九岁,有个六岁的女儿,妻子在家给人洗衣服为生,一家三口住在城北胡同,老家是天津人。
这几年京城一带直系奉系皖系军阀大混战,周边民不聊生,活得心惊胆战,通过杂七杂八的关系,转战到上海来谋生。
上海这几年,除掉西部地区,算是比较和平的地方,一直到侵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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