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行走在坊市之中,这里四处遍布一种血腥之气。
血腥之气弥漫,浩荡之间,流转不休,宛若有无穷血光,连绵不断,化作一体,浩瀚宛若山海,奔腾如血龙,张牙舞爪。
而在虚空之中,则有龙尸盘旋。
那龙尸为无穷血气所化,其中夹杂的诸多血精,则是来自坊市之中死伤的生灵。
龙尸之上,依旧带着一种浩瀚伟力,一旦倾泻开来,天崩地裂。
而在那龙尸之上,有一种种奇怪的纹路,流淌有道韵,那道韵浩荡,望之如直面苍穹,有沧桑古意,流淌开来,看不透,却又带着莫名的吸引力。
叶辰就这样盯着那龙尸,死死看着,心中却生出一丝明悟。
有大道至理,在眼帘之中浮现,各种奇怪的纹路,不断组合,扭转,如衔尾蛇一样盘旋,组合成不同的图案,而后带着道韵,流转如神光点点,倾泻如瀑,让叶辰深深着迷。
那些纹路,暗含天地妙理,叶辰将其描摹,刻印下来,铭记于心,再不忘却。
当然,目前叶辰还只能将那些纹路死死记下,只不过是死记硬背罢了,并不能熟练掌握。
但随着时间推移,叶辰终究有一天可以彻底掌握那些纹路,乃至游刃有余,可以自行将伏龙阵拆分,补全,使其完美无瑕的呈现出来。
不过这样一条路并不好走,也不是叶辰眼下最为紧迫的。
对叶辰而言,修为境界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怎么说,修行路上,修为境界永远都摆在第一位,其它任何东西,都要退后。
“那一位叶道友,赢了。”
坊市千万里之外,一阵难堪的死寂后,刘成轻叹一声,这一切已成定局。
“那位叶道友,果真不凡。”
“看来真是天命在其身上,任何违逆者,都不过是为其徒做嫁衣罢了。”
刘成有些感叹,双眸中带着一丝嫉恨之色。
这等天骄人杰,得天地大运垂青,心想事成,修行之路,一帆风顺,哪怕路途之中,有些挫折,都不过是一种考验罢了,这如何不让人嫉妒?
这几乎意味着将来必定修行有成,当然,这也有着时限,天地大运不会永远垂青于一人,等到大运消散,也就与常人无异了。
只是在大运加身之际,那可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让人羡慕得很。
万长生眸光微转,沉声说道:“看来若真要对付叶道友,必须要毕其功于一役才行,不然皆是枉然。”
“只要留下一点小空子,到头来,多半都是做无用功,反而会让对方成长起来,变得更加难缠。”
万长生这话,刘成并未反驳什么,只是沉吟少许,才是说道:“我们真不出手对付叶道友吗?对方眼下还只是筑基期修为,尚能对付,若等到对方突破到金丹期,恐怕到时候一切都晚了,就算我等想要有所作为,都无法奏效。”
“万一对方真是天命之子,这天命之子成长起来了,还有我等发挥的余地吗?”
到这一步,刘成似乎比万长生还要紧张。
这一方大世,无论是万长生还是刘成,心中自是有着野望的。
谁不想在修行路上走的更远?凡间权势,无足轻重,唯有长生,方为心中所愿。
修行之路,百倍艰难,但若能顺应时势,站在潮头上,就算资质平庸,那又如何?一样可以弥补。
万长生摇摇头道:“我等何必对其出手?就算叶道友是天命之子,最先要对付的,也不是我们。”
“那三大门派,高高在上,实则堵死了所有人的修行前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哪怕表面上有些道貌岸然,但不是对方所属势力的,想要从这一方地界中超脱出去,几近无望。”
“话是如此不错,但天命之子出现,任何其他势力,都要雌伏,我等如何会甘心?”
“别忘了千年之前,王权极尽辉煌之际,无论对方是龙是虎,都要盘着,谁敢多说什么?”
万长生听到刘成这话,沉声说道:“你说的也有可能,天命之子,最是桀骜不驯,只是就算长远来看,对我等不利,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了。”
“归根结底,最先受到影响的还是三大宗门,而我们,就连三大宗门那一关,都未必能坚持下去,还需要在这里杞人忧天吗?”
万长生眸子中闪烁寒芒,“我等魔门,多年苦苦煎熬,到头来,还是举步维艰,那三大宗门,就算不刻意打压我等,我等也坚持不住了。”
“天地之中,绝大多数修行资源,都被三大宗门把持,不将三大宗门打倒,我等修行永远无望。”
这话有些沉重,却也是事实,三大宗门之外的人,修行环境,实在太过恶劣了,往往看不到前路,没有半点希望,就算苦苦挣扎,到头来依旧是化作一抔黄土。
虽说这世间绝大多数修行者,哪怕有着足够资源,一样没办法走远。
毕竟修行路,不是有资源堆积起来,就能走下去的,这对天资,对才情,对阅历,都有很大要求。
任何一点意外,都可能使得修行路戛然而止,身死道消。
“这样的话,至少短时间来看,那叶道友成长的越快,对我等就越是有利了?”
“的确是这样。”
万长生点点头道:“当然,不是说对我等就没有风险了,对方或许也会利用我等魔门,不过这就各凭手段,暂时无法可想了,但不管怎么说,都是那三大宗门正面相抗,无论哪一方获胜,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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