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姐姐…”
赛西施一把拉住灵儿,“让他去吧。”
“可是…”灵儿欲言又止道。
“相见时难别亦难,赛姐姐、灵儿、绿绮姑娘,狗杂种这辈子能够遇到你们是我百世修来的缘分,日后若是有缘再见吧。”狗杂种说完,朝着那些尸体所在的方向走去,他忽然心中有些酸楚,“对了,从今日起,这世上再无狗杂种,只有忘川。”
他一个人动手将那些尸体埋葬在黄沙下,大漠上出现了无数的沙丘。他理了理白萧的妆容,将他放入沙坑之中,随后盯着白萧的尸体,暗自叹息说:“白萧,起初我见你多行不义,便想利用你达到自己复仇的目的,但是随着与你相处,我发现你并非是一个灭绝人性的魔头,你对我这个下人关照有加,要比那些世人更有情义。你我主仆一场,这一世算是我欠你的,来世再报你答你的情义吧。”
狗杂种手中捧着的沙子缓缓地将白萧的遗容掩盖,渐渐地融入沙漠之中。他起身看着落日大漠,看着这片沙漠上新起了数百座小沙丘,一言不发。傍晚的西风凛冽,黄昏落日,苍凉凄婉。
不知为何,心中堵得慌,他奋力地跑着,落日的余晖为他指引归家的方向,他的速度是如此的快,每一步踏在细沙上,脚底生风带起阵阵烟尘,最终他还是消失在了黑暗中。
此刻漠烟镇虽然融入黑暗中,一片寂静,但是原先对倒在街道上的尸体早已不在,废弃毁于暴乱中宅子失去了踪影,地面上已被打扫干净。想来是那左将军率领着一众兵士所为,或许今夜之后,漠烟镇将会迎来最为明亮、温暖的太阳。
第二天,天刚露白,月亮依然挂在空中,稀疏的星星隐现。狗杂种背上了行囊独自一人朝着漠烟镇南门走去,路过逍遥楼时,他停住了脚步。经历之前的暴乱,甜水巷显得格外冷清,唯有两盏大红灯笼依旧闪烁着光芒,似乎在向路人倾诉这里曾经是多么的繁华,活着的人终归是惜命的。
狗杂种盯着红灯笼看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既是离别,又何必再见,还是别挂念了。”
他独自一人走出了南门,行走在漫天金黄的沙漠中,他记得面前这片地上曾经盛开着最美丽的梅花,可是现在却只剩黄沙一抔,他想起了往日与雪至嬉戏的场景,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他从行囊里拿出一个羊皮水袋,用嘴拔掉塞子,水珠一滴滴渗入沙土之中,“希望下一次能够见到你盛开的样子。”
“姐姐,他在做什么?”逍遥楼那顶层的阁楼上,站着三道美丽的倩影,灵儿指着狗杂种的方向问道。
“或许,那你曾经有他最美好的回忆吧,他在向这些回忆道别。”赛西施有些出神的说。
“哼,他可真是个笨蛋。宁愿与那片沙土告别,也不愿来见我…我们最后一面,没良心。”灵儿赌气地说。
“或许,这会让他心里好受些吧。谁遇到这么多事,还能坦然处之呢。你别看他昨日一副洒脱的样子,好像事事都已经想明白了,越是洒脱的人,心事越重。”绿绮说。
“天下的男子都是薄情寡义吗?”灵儿心中一痛,她知道狗杂种心中有苦,可是谁的心里不苦呢?你一走了之,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你可知道,这天下之大,我们何日才会再次相遇呢?若是一辈子不能相遇,你就真的忍心我为你而挂念吗?
“灵儿,若是有缘,日后一定会再相见的。”绿绮安慰道。
“只怕,这一别便是永诀。”灵儿失落地嘀咕道。
“忘川。”怔怔出神的赛西施说出了这个名字,她笑着扭头看着宫羽和灵儿说,“忘川,生死奈何。能想出用这个名字的,恐怕也只有他了。忘川,嗯,比狗杂种听起来顺耳多了。经过月华灵液的淬炼,他的身体根骨俱佳,若是能够得有名师指点一二,未来无可限量。哎,可惜了,他偏偏是一个固执的人,又怎么会接受我们的好意呢。”
“是啊,但愿他能够忘记往日的痛苦,带着美好的回忆重新开始吧。”绿绮嫣然一笑,“赛姐姐,你觉得我们下次再见到他,会不会让我们惊诧。”
“只要不是惊吓就好。”赛西施笑着说。
“那倒也是。”宫羽掩嘴而笑,而灵儿走一言不发的盯着狗杂种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无比惆怅,她没有绿绮和赛西施那般豁达,少女怀春,情窦初开。
自从狗杂种进入他的眼帘之后,她已经被狗杂种身上那股倔强、执拗和不屈给深深地吸引住了,尤其是他放弃生命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刻,这个笨蛋在她的心中就再也赶不走了。
灵儿很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自己为了狗杂种的离开而低落,讨厌他不辞而别,讨厌他洒脱的微笑。
绿绮忽然想起狗杂种身上的印记,开口说:“赛姐姐,当初在月牙湖下,不知你是否有注意到他身上的神秘印记?从那印记上感受到一种很远古的气息。”
赛西施点点头,似有所想,随后说:“那印记不简单,上面的纹路和字样从未见过,这印记恐怕只有老一辈的人才知道来历。”
“那要不要向…”宫羽迟疑地说。
赛西施摆摆手,“还是先不要禀报了,若这神秘印记真藏有隐秘,岂不是又要多生是非,以他现在的能力哪能招架得住。算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绿绮想想也是,若是那印记真的蕴含的隐秘,恐怕会给狗杂种带来不小的麻烦。即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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